“呃……誦經禮佛是可以修養自身洗滌心靜……但是對凡人來說也就是這樣啊!”
一善聽說有不少大師不服氣,找他師父釋了鬥法講經,想讓釋了知難而退,主動辭去職務,最後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次夜,一善安靜的打著坐,外麵突然開始有東西墜落的聲音,他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到鎖住的房門突然被打開,然後屋頂傳來了劈啪之聲,隨即有紅色的液體緩緩從縫隙中滴落。
一善跪伏在地的身子僵了僵,被淋了一頭血雨的臉上淚痕尚在,茫然的轉過頭,看向氣勢洶洶趕來的一眾大光頭。
魏叔起身和一善走到一旁,免得打擾彆人誦經祈禱。
經過城郊那處他以前常去的農莊時,他發現莊裡的農戶都沒在田間,好奇之下進去看了看,卻發現大家都在佛堂外麵虔誠誦經焚香,可佛堂的大門確是緊閉的。
不僅把神仙散這種東西揉進燃香裡禍害鄉鄰,居然還在內堂裡燃著神仙散做著如此褻瀆佛堂之事!
“阿彌陀佛,爾等不應,也不該。”
“嘿!你是不知道,自從新來的普善大師帶著我們禮佛,我這些日子腿疾都好了,精神頭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而內堂裡平日給鄉鄰問診的廂房,香火燒得正旺,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與幾名農家女兒正赤·身·裸·體的互相糾纏在一起,表情迷離,嗯啊之聲不斷,那個肥和尚明顯是有修為在身的,但被一善神識掃到,居然都不曾停下荒唐之舉。
這一次一善回到盛京,便直奔仙律衙門,拿著西峽宗印信和唐笑自己刻的笑笑山莊印信去登記。
一善:……
一善雙膝無力的跪倒在大榕樹下,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盛京寺……完了嗎?
乾瘦的中年人一看是他,回了一聲佛號說到:
“阿彌陀佛,一善回來啦?”
“一善啊!你以前也沒和我們說過,每日勤加誦禱有這麼大好處。”
他向師兄尋問神仙散的事情,戒律堂的師兄隻說這不關他的事,他們自會處理。
六個女娃的清白和性命,以及沒了的燃香,讓原本和一善頗為親近的農莊眾人紛紛對他有了微詞。
……
時而寧靜祥和青瓦紅牆,菩提樹枝繁葉茂隨風輕擺,殿內佛像低眉慈和,殿前燃香嫋嫋……
“咦?沒想到你整日嚷著行善,也會藏私。”
聽說住持在閉關,師父去了神農宗給住持求延壽的丹藥,隻要等師父回來,他自然就能離開這執法堂。
那個肥頭大耳的並非盛京寺的和尚,而是出來莊子裡巡視的六王爺,乃是當今陛下唯一還剩下的親弟弟,這六王爺以前是有頭發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給自己剃了個大光頭,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到佛堂裡和農家女們鬼混,然後就被一善殺了。
他成長的太過突然,有人開始慌了。
一善疑惑的看著他微微有些發黑的眼袋,本來以為誦經太累弄的,他怎麼還覺得自己精神好?
執法堂所在的懷榕山處在盛京寺東南,在整個寺廟的護山法陣之下,怎麼可能變成這般模樣。
“所以……你們得到什麼好處了?”
先前的燃香已然燃燼,所以一善沒有多加注意,但這香一點上,他馬上發現了問題。
一善雖然氣,但理智仍在。
其他人見到一善,也都笑著呼一聲佛號,算是打了招呼。
到處都有殘肢落下,鮮紅的液體順著台階緩緩流淌,一善震驚的看著這地獄般的一幕。
四周五位昔日的師弟師侄將他圍住。
五人身上也都梵音大作,佛光繚繞。
其中白須白眉,麵上卻一點皺紋沒有的空憫大師滿臉慈悲,口宣佛號:
“阿彌陀佛,我盛京寺不能落入外人手中,師兄你如此不智,我等隻能請師兄你圓寂了。”
其餘四人同聲附和到:
“請住持師兄師伯)圓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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