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殿上,史老太妃和國公府夫人因鬱然二嫁而奚落,讓她感同身受。
看鬱然確實不認得她,倒是理解地溫和一笑:“倒是忘了說,我是將軍府上的,將軍府三郎便是我夫君。”
鬱然還是知道將軍的。
將軍府世代忠烈,到了這位三少夫人公公這一輩,前麵兩個兒子已經戰死,如今便隻剩這位三郎。
鬱然雖和將軍府沒什麼交集,但自古為國捐軀的大英雄,都應該得到尊重。
看這位三少夫人態度友好,不似方才那般奚落,便也客氣還禮:“原來是少夫人。”
少夫人陳氏一臉歉疚,頗有些不好意思:“京城裡對你的傳聞多有不實,我是聽多了糊塗,方才看鬱司農一番陳詞,倒是覺得鬱司農是個爽快人,先前多有得罪,還望鬱司農見諒。”
鬱然看她主動示好,態度不像在敷衍,倒也沒有真的怪她。
都說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後世有以訛傳訛網絡暴力,信息傳播不是很便利的古代也不遑多讓。
“少夫人言重了,我極少在京城,彆人怎麼說我也阻止不了。還要多謝少夫人如此信任。”
陳氏道:“這是真的,橫豎好的壞的都是彆人說。鬱司農能種出如此高產的水稻,造福百姓,已經是很厲害,怪不得陛下和攝政王如此器重鬱司農。”
鬱然看她如今熱絡的態度,倒是有點意外,笑了笑:“少夫人過獎了。”
陳氏是特意留下來給鬱然賠罪的,如今話說完,她也該走了,不過走之前,她還是好心提醒鬱然:“還要提醒鬱司農,宴無好宴,鬱司農還需小心些。”
鬱然詫異,還想再問她,她卻帶丫鬟離開了。
看著前頭和眾位女眷談笑風生風姿綽約的太後,鬱然陷入了沉思。
看來今天被邀請來的女眷,都知道太後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等著看她的好戲。
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就惹了太後不快,原主當初極少出現在京城貴夫人圈,應該沒有得罪過太後。她這兩年也不在京城,更是跟太後沒有交集。
可太後今天在慶雲殿就給她來了個下馬威,一會兒還要如何對付她呢?
酒水沒有問題,太後還能用什麼方法?
可惜她和在場的任何人都不熟,也找不到人商量。
隻能是小心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鬱然正百無聊賴聽著眾位女眷奉承天後,便看到溫妧走過來,在她身邊停下。
她麵色不善,眼底憎恨,唇角譏諷:“沒想到你真的好本事,竟勾了殿下娶你。”
鬱然蹙眉,溫妧怎麼還敢出現在她麵前?
當初的教訓還不夠嗎?
“殷少夫人?我應該可以這樣稱呼你吧?”鬱然淡笑:“夫人是知道的,我這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雙倍奉還。”
溫妧攥緊拳頭,姣好的麵容因為憎恨變得扭曲。都說相由心生,這樣傾國傾城的貌,卻漸漸顯出刻薄相。
她拿鬱然沒辦法,恨得咬牙切齒,“你彆囂張,這裡是後宮,整個後宮都是太後說了算,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殿下的手也伸不到後宮。”
她笑得瘋狂得意:“哼,你等著!”
鬱然靜靜看她離去的背影,暗道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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