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儘心檢查每一道門窗,發現情況不妙:
【這屋子的門窗好像被封住了,隻有前麵的門可以,不過外頭守著另外一位宮女,咱們出不去。】
鬱然此時還沒發現小心肝有什麼不妥,一心都放在找地方離開,“剛才那個宮女不是從屏風後麵消失了嗎?那裡的門也被鎖住了?”
【嗯,是從外頭鎖住的。】
小心肝也很無奈,也就片刻的功夫,那宮女動作真快。
前麵傳來開門聲,謝鬆岩進來了。
鬱然皺眉,轉身去了屏風後。
這裡可是後宮,謝鬆岩一個男子,若是沒人默許,他連宮門都進不了。
沒想到太後為了害她,竟放一個外男進後宮,還真是豁得出去。
謝鬆岩眼神迷離,想來應該也是中了那奇香的毒了。
不過奇怪的是守在門口的那位宮女居然沒事。
這事若說不是太後做的,她都不信。
“沒有彆的出路了嗎?”鬱然知道急也沒有,並沒有催促小心肝。
小心肝儘心翻找每個可以出去的角落,急得麵板上的大眼睛眼淚汪汪,卻仍是一無所獲。
它愧疚得要命,【宿主大人,對不起,小心肝沒用,剛才太大意了。】
明知道這屋是為了宿主大人準備,它卻沒注意那宮女是如何出去的。
鬱然看它麵板上的大眼睛落下大滴的淚珠,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倒是不忍心看它這樣,摸了摸它的胖腦袋安慰:“不怪你,你已經儘力了。”
現在謝鬆岩是快昏迷的狀態,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她有辦法製服他。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出不去,等到太後帶人來“抓奸”,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在此之前,她隻能和謝鬆岩待在這間屋子裡。
鬱然嫌棄地瞥了一眼謝鬆岩那浮腫的雙眼,原本就沒什麼精神,如今因為吸入花香而神誌不清,走路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像是被榨乾了精氣神的幽魂一般。
簡直不忍直視。
原本以為謝鬆岩神誌不清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卻看他咧著嘴笑得得意:
“哼,你不是很神氣嗎?你跑啊?”
鬱然蹙眉,他還能認出她來?
“你都這樣了,還能認出我來?”
“怎麼不認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猜一會兒攝政王來看到你跟我衣衫不整,共處一室,他會怎麼想?哈哈哈.....你當初若是答應跟我回謝府,便不會有今日之事,誰讓你給臉不要臉?”
謝鬆岩走路搖搖晃晃,但還是忍不住仰頭大笑。
鬱然方才沒怎麼注意,經他提醒,才發現他外袍的玉帶鬆鬆垮垮掛在腰間,衣襟大開,露出肩頭白花花的鬆弛的肥肉。
她嫌棄地後退兩步,離他遠遠的,忍不住問:“你是怎麼進到慶雲殿的?難道你和太後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