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黎茂跟了一路,也沒發現沐馥身邊有什麼危險。
眼見著換藥的時間到了,他隻得迂回戰術返回家中。
他哪裡知道,前麵被自己跟蹤的人壓根就不是沐馥,而是她趁機買通了一個人進入了更衣間兩人將衣服和裝扮對調了。
沐馥在街上逛了很久,終於將自己要辦的事情處理完了。
她瞅了瞅身上的衣服,這麼光明正大地從正麵回去,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會被罵的吧。
不得已,她隻好又想到了中午溜出門的那一招。
她叫來一輛黃包車,將自己送到了沐府的後院。
原本想著自己可以從這個狗洞轉進去,然後再悄默默地換回自己的衣物。
可誰知,這個狗洞居然被人堵上了。
在這個沐家,還有誰有這個閒心做這件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吩咐這麼做的一定是劉黎茂這個壞家夥。
裡麵的人還時不時地說道:“好久都沒管過這裡了,要不是劉管家說,我們還不知道呢。”
“可不是,今天好歹把洞堵上了,免得野貓野狗鑽進來投食。”
聽聞這話,氣得沐馥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他有病呀,上次的瀉藥的教訓他還沒吸取是吧。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既然下麵的狗洞都堵上了,那就隻剩下爬牆這一招了。
站在一旁的黃包車師傅看著這位客人發怒的樣子有些不忍:“姑娘來這裡就是為了聽沐家的牆角?”
“這裡是我家,不需要你插手。”沐馥不耐煩將人推出老遠。
她搬來了幾塊石頭,一腳踏在石頭上,另一隻腳就往牆上爬。
“沒人在這裡,趕緊翻過去。”沐馥給自己加油鼓勁。
可是,身上穿的畢竟是彆人的衣服和鞋子總是不合腳的。
一個翻身就沒站穩,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打理後院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來時,原來露出動靜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原來,沐馥著急忙慌地起身,轉身沒入花叢去了柴房附近。
外麵的人正在四處搜索她無處躲藏之時,慌亂的她打開柴房躲了進去。
柴房裡的人聽聞動靜,正準備穿衣服,結果一個柔軟抱住了他。
“大膽,這裡可是沐家。采兒,你做這件事成何體統?”劉黎茂一聲嗬斥讓沐馥瞬間驚醒。
“黎哥?”她忘記了剛才還在逃命怕被人發現的樣子,放開了他。
“馥兒?”劉黎茂瞧她這一身,不會是剛回來吧。
不過這身衣服跟我剛才回來前看到的那一身不一樣呀。
外麵的動靜很大,還好大哥正在午休,不然會把這件事鬨個底朝天。
“你怎麼在這裡?”沐馥起身,回想著剛才進來時察覺的異樣:“你身上又有繃帶,是又受傷了?”
她皺了皺眉頭,說著就要扒開半解開的衣服看看情況。
劉黎茂急急忙忙地往忙忙地往後退了幾步:“你可是個女孩子,從西方學得再開明的想法得到了國內也得矜持點。”
就在這時,屋外的人逐漸搜索到了這間柴房。
他拉著沐馥趕緊躲了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劉管家,你在裡麵忙活,聽到什麼動靜了沒?”冬子站在外麵敲門。
“沒有,我有個東西掉在柴房裡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我還得再找一會兒,那可是我生父留給我的遺物。”他慢條斯理地扣上扣子:“外麵是出了什麼事嗎?”
“伺候花草的工人說是看到了一名女子從後院翻進來跑到了這邊來,所以我們過來看看。”
“看到她的背影了嗎?”劉黎茂有些疑惑,不會是在找沐馥吧。
“隻是個背影,不像是沐家裡的人,所以才會四處查找的,免得家裡丟失了什麼東西。”德叔站在一旁補充。
“我這邊沒看到,如果要是有人進來柴房我應該能察覺。”他朝著藏在柴火堆旁的馥兒敲了敲,臉上似乎臟兮兮的。
應該是翻牆的時候造成了很大的動靜,所以他們才會四處搜查的吧。
劉黎茂想到這裡忍俊不禁:“你們去其他的地方先看看,說不定又跑出去了呢。”
沐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這家夥命令人將日常溜出去的狗洞堵上了,自己何必要翻牆。
轉念一箱,那天救我跟采兒的人是右肩附近受了傷,這人也是。
不會這麼巧吧。
外麵的人走後,她逐漸囂張起來:“你身上的傷是什麼情況?”
“還不是那天帶你去飯店找老同學惹得?”劉黎茂試圖用之前隨意找的借口來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