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恨……”李副官情不自禁地抓住桌子邊的桌布揉搓起來。
“晉副官是我們當兵人的神話,他怎麼能,怎麼敢。”說話間,他麵部猙獰起來。
“哼?怎麼?你以為晉副官在執行消滅沐家的命令後能活到現在?”劉黎茂“切”了一聲,哪怕這人再在軍營裡如何,但是在他眼裡就是蟑螂。
“是啊,因為執行了這樣的命令,確實也活不了。可是,他不該落到這個下場的。”李副官麵部青筋暴起,情緒激動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受,但是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去找那個林軍長管家的那個親戚做這件事的?”
李副官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郝煜,感覺不對勁起來。
這件事經過他一思考,變得複雜起來。
對呀,為什麼偏偏會讓我去找那個林軍長管家的親戚呢?
但是,自己複仇的事情牽扯到了另外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事,他打算自己弄清楚。
“我隻是想著……找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人做這件事。”說話間,李副官眼神虛浮,隻想將這件事搪塞過去。
然而這一切被在場的劉黎茂與沐馥看在眼裡,明顯是背後有個人指使他找那個尤管家的親戚。
這個人,說不定他們還認識。
“鎮泰和記錢莊裡的錢是你的?”
“你們還去那邊查過?”李副官十分不解,看來自己辦的事情鬨了一些烏龍,不然他們也不會順著自己那個獄卒的事情找到自己。
“難道你們還覺得穆濤能供出十年前事件的另一個幕後主使?”
“分贓不均之時就會窩裡橫,當然能供出來。”
原本以為這件事能順藤摸瓜直接找到唐家,沒想到中間橫插進來這麼一個烏龍。
沐璟的內心都有一些神獸在奔騰,現在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於是,看著被沐馥請來的客人越發不爽。
“我先幫你們調查一番吧,說不定能查到些什麼。至於我之前擅自做主做的一些事情,還請沐大少爺不要告訴譚司令。最近他的事情太多了,再添上這一件……”
“知道你的心思,既然你要查,就幫我們好好的查一查。”劉黎茂順勢將這件事就推了出去。
反正唐家的事情不著急,現在還有一件比這個更生死攸關的大事情要等著商量處理。
沐璟兩兄妹十分不解的望著劉黎茂,眼神裡似乎在說這件事交給他去做,恐怕連命都沒了。
“沐大少放心,我一定會在這件事上給幾位一個交代的。”李副官起身作揖。
之前給沐家添的麻煩自己的找補回來,不然真的在譚司令那邊就沒法混了。
“那就信你一回,不過,你查這件事歸你查,自己的身家性命倒是保護好。”沐璟端起酒杯再次敬酒:“等查到什麼重要的線索,沐家一定會犒勞你的。”
“不敢當。”
李副官暗自想著,隻要是譚司令那邊不責難,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犒勞了。
一頓飯結束後,李副官離開了沐府。
這邊,沐馥準備問劉黎茂這麼做的情況時,他卻直接回房去了。
這把她鬱悶的,難道是出事情了?
劉黎茂知道李副官為什麼因為晉副官而恨上一個軍長,孤苦無依的孩子在亂世中抓到了一根浮萍,總會將那東西當成救命稻草。
然而事實上,浮萍也隻是浮萍而已。
他並不能完全主宰自己的意誌,也要按照上麵的命令行事的。
半夜,沐馥、采兒兩人一起敲開了劉黎茂的房門。
他原本也就沒睡,等著她們來找。
這件事非常的要緊,又不能讓大哥知道,否則這裡就再也潛伏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麼快就放過了李副官?”
“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趕緊進來。”劉黎茂招呼他們進入房間,免得遇到大哥起夜時看見。
關上門後,他招呼兩位女同誌坐在椅子上,“錢禮主的家眷全部沒入監獄了。”
“放心,他的家眷應該不會有事情。”采兒想起醜宏的話,回答了劉黎茂正擔憂的事情。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們之前通過正規渠道傳遞信息以外,另外是不是還郵寄了東西過去?”
“是啊!那些東西都沒什麼的,隻是用得到的布匹和采兒買的一些糖果糕點什麼的。”沐馥想了想,這些東西也沒有留下什麼吧。
“那些布匹是普通的沐家生產的布匹嗎?”
“是啊?東西還是我打包的呢?”采兒一臉不解,黎哥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對。”沐馥想起了什麼:“之前錢夫人寄過來一封家書,我用的是在軍政辦公廳裡的字跡回複的,裡麵並無其他內容,隻是一些日常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