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寒暄,那裡麵寫的是對接暗號,就是不知道這封信是否已被銷毀。”采兒皺起了眉頭:“那位也真是的,當初怎麼不連夫人一起轉移走呢?”
“那些都是老人小孩,哪裡這麼容易就能轉移走。”沐馥心慌起來:“現在隻是希望他們通過那個字跡查不到我吧。”
“晚了,建康那邊傳來調令,讓申城這邊派人過去協助,據說是查到了一些與申城的關聯。”憂心忡忡的劉黎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那個顧矮子沒有叛變,錢禮主說不定還能潛伏著。
“什麼?”沐馥瞪大眼睛,徹底慌亂起來。
“如果是警備司令部那邊的人,至少還認不出我的字跡。但是軍政辦公廳這邊,認出我這個字跡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了。僅僅隻是憑借字跡,並不能定沐家的罪。那些接頭暗號寫的並不明顯,我們還有機會隱藏。”
采兒站在一旁安慰道:“之前這麼多次與死神擦肩,我們都活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能逢凶化吉。”
“有沒有說派去建康的是哪一位?”
“我猜應該是唐恩弘。”劉黎茂一本正經道:“如果真的是他過去,我們就隻能趁他不在的情況下,多從唐樂身上找些出口了。”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沐馥為了讓自己情緒平穩,坐在位置上用呼吸法讓自己放鬆下來。
她癟著嘴,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在家裡待著這些日常的警惕心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似的,怎麼遺漏了這麼大的一個漏洞:“當時應該換一種字跡回信的。”
“現在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他拍了拍沐馥的肩膀,轉身對著采兒說道:“這些天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哪裡也不要去,隨時準備策應沐馥以免出現問題。”
“我明白。”
幾人交談結束,各自散去。
第二天,沐馥抵達軍政辦公廳時,發生了一件事情……李副官死了。
已經抵達的員工就這件事討論了起來,居然有人這麼大的擔心,暗殺譚司令的副官。
“什麼?昨天離開我家還是好好的呀。”沐馥瞳孔地震,天啦,隻有他才知道那個找他去找尤管家親戚的那個人是誰呀。
這下線索又斷了……
她後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就應該直接問出來,那個人究竟是誰。
另一邊,在案發現場的譚躍安與郭副官亦不解。
昨天的一頓飯將他的性命就葬送了?這……
“昨天不是叫你暗自派人盯著沐家嗎?等人出來後就截到譚府來?怎麼我等了一晚上等到了他的死訊?”
正當譚司令發火的當口,昨天跟蹤的小張摸著頭趕了過來。
“屬下的失誤,昨天我頭上挨了一悶棍,要不是王嗣叫我起來,估計還在睡呢。”
“這是有預謀的行動呀。”郭副官立即判斷:“至於為什麼他會遭遇死亡,那這個謎題隻能找沐家解開了。”
“我覺得你還是跟吳子實多學點東西去吧。”譚司令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應該找沐家問問情況,畢竟死亡的前一刻是從沐家出來的。
隻是這幾天唐恩弘在交代事情,眼睛越發盯著沐家。
隻要我與沐家一接觸,估計就耍交接的小把戲。
這個老狐狸,從前沒露出狐狸尾巴看著還挺順眼。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這家夥在自己麵前裝大頭蒜。
野心都寫在臉上了,還一臉臣服的模樣。
這次他去建康,為了行動更有效率,打算帶走唐家的警衛兵一共四十名。
至於軍營那邊,留著唐樂和身邊的兩個副官便宜行事。
想來這是為了防止譚司令私下動什麼他不知道的手腳,好第一時間檢測彙報。
不過這一次他離開建康帶走的四十名警衛兵,是與林軍長合計過的。
根據新增的部隊管理條例,軍營裡的士兵隻能是司令辦公室的文件才能正規調動。
他想調動也隻能走正規渠道,於是家裡養的警衛兵就被他看上了。
這樣一來,唐家的一些漏洞說不定就能顯現出來。
隻是,現在出了這個事情,不知道唐恩弘又要作什麼幺蛾子。
城防宵禁的事情現在歸林軍長管轄,如果那人想插手,現在真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了。
這邊,圍觀的人散去後,劉黎茂趕了過來。
“等一等。”他拉著即將離開案發現場的郭副官喊道。
這一喊,讓譚司令也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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