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沐璟進入車內,吩咐冬子。
“要不我們直接去沐氏?現在直接回,我肯定會被問的。”冬子略微尷尬,自家的大少爺有一點也要開始瞞行蹤了。
要是被劉管家問,說漏了嘴,估計大少爺再也不會帶著我出來辦事了。
“行吧,我去沐氏看文件。”沐璟閉上雙眼漸漸睡去。
這幾天的腦袋緊繃,實屬累夠嗆。
後麵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也無法將自己擔憂的情緒與劉黎茂以及小妹訴說,因為他們的精神更加緊繃。
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本來就是他們的累贅。
阿茂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他的其他事情,他大致也能猜得到。
消失了一個月後身上出現的幾個彈孔,那天剛好的新聞就是《文藝新聞》被查出是赤色分資一鍋端。
一人身中數彈最後還是被逃脫了,根據當時的傷口結合來看,他現在可以肯定就是劉黎茂。
對於他們來說,躲過敵人的暗算和追擊應該是家常便飯。
哪怕沐馥跟著他在前線打仗,自己恐怕也是安心的。
與此同時的劉黎茂獲悉了一個最新的消息,日本人先在東北發起了進攻。
這樣來看,申城這邊的會短暫放鬆一段時間,過幾天港口那邊應該會有調兵到東北的跡象。
東北三十萬軍隊,隻要認真抵抗,也能拖住一些時日。
想到這裡,劉黎茂想到了譚軍現在的尷尬處境。
建康政府那邊仍舊在催促調兵奔赴三湘,這時如果找個不能拿申城開涮的借口很容易呀。
劉黎茂進入書房,直接將一通電話打進了軍政辦公廳裡的司令辦公室。
“什麼情況?你怎麼打電話到這裡來了?”
“剛得到消息,今天淩晨,日本人已經在東北動手了。”
“什麼?東北可是號稱三十萬的軍隊呀,他們居然去啃那塊骨頭?”譚司令聽到這個消息吃驚地站了起來。
“滿清政府的發家史就在那邊,他們想啃那塊骨頭也不是不可能。”
“民國都多少年了,還能有複辟呢?”譚司令笑了起來:“就以張少帥的實力,他們壓根不可能吞下比他們國土麵積太大的土地。”
“如果是建康政府那邊想著放棄抵抗呢?”
“你得到了什麼其他的消息嗎?”譚司令狐疑,如果建康政府那邊放棄抵抗,恐怕民眾也不會答應的。
這些個地方自古以來都是華夏的領土,怎可任憑其他人侵略。
“猜的罷了,哦對了,你的電報派發了嗎?”
“已由東北的張少帥派發過去了,再也沒回複。”譚司令內心有些無語:他的情報能力不在政府機構任職真是可惜了。
他自己私下調查過,吳亞星也隻是偶爾在他手上買一些情報,並且個個都是他們中統內部達不到的。
“申城這邊還是得多注意防範,我相信離開戰的日子不遠了。”劉黎茂聽出對方想掛電話,於是繼續說道:“大哥說你看什麼時間可以上門去商討一下婚事日期的,將事情納入行程。”
他不等譚司令反應過來,就直接掛斷了。
這種事情還是得男方主動點的好,雖然我們都明白在非常時刻這種做戲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流程。
譚躍安原本是想問沐馥是否已經清醒過來,誰知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
他再打過去時,隻是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
恐怕他的那個電話不是公用電話亭,也是非他信任的電話。
於是,他隻能叫來郭副官,發一個譚府的名帖,讓幾位姨太太上門一趟了。
沐府在隔壁,她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
此時的他在聽到東北遇襲,以及建康政府的態度後想到這件事卻高興不起來了。
到時候申城遇襲,是不是也隻能跟東北聯軍一樣自己抵抗,沒有外援?
張少帥比我更好的情況是那人與建康的蔣先生拜了把子,到時候輪到譚軍就是孤苦無依自主戰鬥了。
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怕到時候讓馥兒守寡。
這親事還真不能提前,到時候打起仗來,那不就是害了人家嗎?
劉黎茂將這件事通知到位後,又去了岩井公館開啟了日常的工作。
這天,淺野先生將他留下談心。
“怎麼了?是我的工作不上心?”
“你的工作非常上心,你是申城的地頭蛇,上麵的人想著要了解一下情況罷了。”淺野拉著他去了一家壽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