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將你們送到這裡,我就要去軍委大樓了。”
那個地方去乾什麼?還不如在我這裡待著,少幫劉黎茂做點惡事。林炳生聽到他說的話有些不舒服。
以前的沐家還擔心是否在生意場上背信棄義,做出什麼違背祖宗的名聲。
然而,現在的沐家已經臭名遠播,爛大街了。
也不知道沐璟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我是劉先生的秘書,如果秘書不在,人家該對劉先生不利了。”張冬說完,從屋裡麵走了出來,直接開車走了。
采兒沐馥急忙讓管事的帶著他們去找譚躍安,壓根就沒有顧上落後的林炳生。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了一截。
莊園的家丁看見了,十分同情這個男子,他們上前幫忙抬儀器。
幾人到達房間後,發現裡麵有個人被綁在了椅子上。
那人低著頭,似乎感受不到房間裡的動靜。
“夫人見諒,這個人總是想著逃離。晚上睡覺還好,白天一看不見都想跑,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知道了。”沐馥揮手讓他下去。
“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的。”采兒跟著說道:“這一次來我們沒帶多少藥物類的東西,最多帶的就是一些正骨的繃帶和正骨儀器。”
“行,有事情吩咐就行。”管事的說著退了出去。
林炳生將儀器擺弄好後,終於看清了房間裡的病人。
“這人貌似有瘋病……”
他剛出言,就被打斷了。
“你才有瘋病。”采兒想起了那些痛苦的日子。
“采兒不得無禮。”沐馥再次看到乞丐已經是頭發剪短,渾身上下被洗乾淨的樣子。
這確實是他朝朝暮暮的譚躍安,雖然現在看不到臉,但是這個身形一定是他。
林炳生拿著采兒藥箱裡的儀器,上前準備開始檢查。
等看到他的臉時,他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天下怎麼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原本就是一個人罷了。”沐馥拉著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先有勞你檢查一遍,身體的狀況和體內機能,剩下治療的部分需要我做輔助的可以叫我。”
“怎麼?你不打算動手嗎?”
“我想好好看看他,而且你最近在我手上學的,差不多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了,總不能還是覺得不如我吧。”
幾人說話間,被綁住的人醒了過來。
這種被綁住的日子真不好受,睡覺也睡得不舒服。
他抬起頭來,準備活動活動脖子,就看見了自己想著無數遍的人坐在了對麵。
“馥兒……”這是夢嗎?他眼神閃躲,似乎想要躲著她。
雖然那個六子說這幾天沐家的人要上門來檢查身體,可是他不想這個樣子與她相見呀。
那些人真是多事,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好好地當一個乞丐呢。
聽到叫喊的沐馥,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確實是譚躍安回來了……
“小姐,終於找到譚司令了。我們可是集齊了所有的力量找了好幾年呢,終於找到了。”沐采十分開心,抱著沐馥擦眼淚。
“躍安……”她幻想了無數次見麵的,怎麼開口說話,誰知真的到見麵的時候反而說不出口了。
此時的譚躍安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夢了,可是他這個樣子要怎麼見人。
要不直接裝瘋算了……反正這些年的裝瘋也是他拿手的事情。
“馥兒,你們兩個女孩子要先出去?”林炳生出言阻止了這樣溫情的畫麵。
“怎麼?”采兒回道。
“我要給他脫褲子檢查,女人在這裡不方便。”
“行,我們出去吧。”沐馥在采兒的攙扶下起身,離開了房間。
“你能不能放我走?”譚躍安望著麵前的醫生:“我不能以這個樣子見她的,你放我走吧。”
“你這些年沒少折騰自己吧,身體的各個機能都被拖垮了。如果不好好治療,你會死的。”林炳生以一個醫生的目光看著他。
“那就讓我死?現在又抓我到沐家身邊算怎麼回事?沐璟因為我沒保護好,死在了沙場,據說死狀還很慘。而我卻能好好地地活著算怎麼回事?”譚躍安有些崩潰。
“你是覺得沒臉見沐馥嗎?”林炳生,臉頰微紅,有些慍怒:“那你知道不知道這些年沐家的人一直都沒放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