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個死人了,何必又來找我呢?”
“何必來找你?當然是因為你……”他想到這裡,氣得後仰:“你知道外麵的人為你受了多少苦嗎?她差點瘋魔到快要醒不過來了。還是我的老師給在法國的同學寫信,然後送她去治療。”
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譚躍安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你能告訴我戰爭結束後,她怎麼了嗎?”
“這種事情你好好去問她吧……我總覺得你命不該絕是上蒼給你的安排,說不定是想讓你好好地活著,重新振作罷了。”
“她不會說的……”他醒了醒鼻子:“我以為她隻要生活在一個沒有我在的地方就能過得很好,我這些年在申城渾渾噩噩的,什麼外麵的事情都聽不到。”
“那你還折騰你自己?”林炳生瞪了一眼:“你身上的傷和腿疾,沒有個兩年好不了。”
他檢查完畢後,將綁住譚躍安的繩子解開了。
“彆想著逃跑了,沐馥一直在等著你回家。隻是目前你回來的不是時候罷了……”
“她都與劉黎茂成親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會掛念我,她不該掛念我的。”
“其中的曲折我也不是很清楚,找到你是劉黎茂給他所有的朋友們下發的事情,這個得等你問沐馥。”林炳生顧左右而言他:“雖然劉黎茂的名聲很不好,但是沐馥一直讓他住在沐府,這一點我也感到好奇。”
咚咚咚~
“林醫生,這檢查的事情還需要我幫忙嗎?”采兒的聲音從外麵穿了進來。
譚躍安連忙低下頭,免得她們看見。
林炳生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是躲不掉的,你的腿傷是需要沐馥動手術。之前龍虎幫三爺的腿就是動手術好的。”
“可我現在……”
“你總要麵對的,她都能有勇氣麵對,難道你的勇氣比一個女人還不如?”林炳生朝著外麵喊道:“請進吧,我已經徹底診斷完畢了。”
沐馥再次走了進來,譚躍安已經坐到了椅子上,沒有了捆綁。
“怎麼樣?他的病情需要先怎麼治療?”
“腿傷這一塊可能是刻不容緩了,那顆子彈已經好幾年了,需要儘快取出來。然後敲碎已經長好的腿骨重新連接,其餘的則是需要慢慢養著,這些年折騰太狠了。”
譚躍安還是不想跟她對視,隻能將頭看向彆處。
好吧,既然你不想看我,那我就專心治病好了。
此時的沐馥有些傷心,之前的傷痛似乎又湧現到了眼前。
“去我大哥的墳上看過了?”
那人沒有應答,隻是呆呆地望著牆麵。
沐馥轉身問林炳生:“他的精神上沒出什麼問題吧,怎麼不回我的話?”
“這個得看他自己,畢竟你們兩個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有些事情還不知道怎麼開口。”林醫生尷尬一笑:這種事情需要你們雙方解決才行呀。
“行,反正是要敲斷腿骨取子彈的,反正他不想理我,我有的是辦法。”沐馥咬牙道:這些年分彆,居然沒什麼話說,真是無語。
“小姐,需要現在就治療嗎?我好像忘記帶麻醉藥了。”
采兒的一句話,讓現場的兩個大男人心驚。
不打麻醉藥得疼死得呀……
“他能忍,就讓他用木棍咬著吧。”
“能不能明天?”譚躍安出聲回應道:“等采兒姑娘帶上麻醉劑了再說?”
“你這是舍得跟我說話了?”沐馥笑道:“我們動手術做實驗的,不帶麻醉藥會讓病人很痛苦的,怎麼可能不帶。”
“譚司令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呀……”采兒捂嘴笑道:“既然現在就要開始,那得讓林醫生插上電,將儀器打開,具體看一下子彈的位置。”
譚躍安看著兩個整理手術刀的女子,愣住了。
沐馥沒聽說是會醫術呀,如果真要治療,不是林炳生來治療嗎?
哦,對。那邊的醫科大學……
她們兩人經常出入,就代表沐馥應該也有治療的水平的,不然也不會聽到彆人喊她沐教授。
“這是最清晰的樣子嗎?”沐璟準備好後看著那個亮光皺眉:“這個還是不夠清晰呀……”
“這已經是整個申城,你從法國帶回來的最清晰的查找病原體的儀器了。”
“真是浪費人力物力。”沐馥搖了搖頭:“不過隻要判斷是左腿裡確實有東西就好。”
采兒已經走到床邊,讓譚躍安上床躺著,麻醉劑準備戳進去了。
“先等等,那個子彈的具體位置很模糊,我先判斷一下。”她攔住采兒的動作,走到床邊,用手不停地按著譚躍安的小腿。
“嘶——”位置確定好了,沐馥示意將針管戳進去。
沒過一會兒,譚躍安直接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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