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淺野滌苦笑道:“我還知道你在我夫君的心目中超過了我。”
“這……”沐馥無奈搖了搖頭。
既然她什麼都知道,還來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個男人現在在遭受他應有的懲罰,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想著好好擺脫,卻想著幫他求醫?
日本女人都是這種性子嗎?
她哭笑不得,又想起了岩井夫人的叮囑:淺野滌並不是一個看似如同表麵那樣的女人,實則手段非常的毒辣。
那她應該知道她的夫君目前所處的境況,以及掌握了一些他夫君的勢力。
店鋪門口四周並沒有人盯著,她隻身前來難道單單就隻是為了找我醫治淺野的腿?
“如果想我去你家幫你夫君治療腿疾,讓你先生去找藤原,再讓藤原去找岩井先生,說不定我可以出馬幫你一把。”
還是不要跟這個女人糾纏太多,免得陷入僵局。
她起身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現在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備課了。”
沐馥說完,不等淺野夫人挽留,直接離開了這裡。
咖啡一口都沒動一下,淺野滌冷笑,端起咖啡聞了聞,道:“此女子果然不簡單,怪不得就連岩井夫人都栽到她身上。”
與此同時,岩井公館裡。
藤原野次郎麵色難看,看著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居然多歡迎了兩個人。
山本秘書站在一旁看熱鬨,藤原又無法當麵發作,隻能用手指掐著另一個手掌上的肉,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淡定。
那兩個人明顯是岩井先生找來替換掉無能之人的,而誰是無能之人呢?
很明顯,這個難得的機會他都沒把握住。之前查到的線索又被突如其來的線索推翻了,讓他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不過,現在更加確定是劉黎茂這個人並沒有表麵上在岩井公館任職這麼簡單。
他一個長期在申城做情報工作的人,自然而然也會把自己的情報藏匿得死死的。
而之前做的一係列的無用功隻是他閒暇時無聊對他們設置的棋局,讓他們在棋局裡打轉而已。
岩井公館新來的人補充進來後,自己越發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了。
他想起淺野說過的話:劉黎茂現在所住的房產產權其實是龍虎幫的產權。
為什麼龍虎幫的房子會任由他們住,他得好好地想想了。
如果能從這方麵著手,說不定能查清他們的勢力。
到時候一個個逐步瓦解,他就成了廢人。
說乾就乾,下午他安排的人就打聽到了沐宅現在的情況。
沐宅居然每個月都要朝著龍虎幫繳納房租,難道真的隻是房租與租客的關係?
不對勁呀,明明在劉黎茂不在申城的日子裡。龍虎幫的人幾乎全體出動了,似乎在尋找什麼人。可惜之前也沒問出來在找什麼,自己那段時間找劉黎茂的父親也出動了不少人,後麵龍虎幫的人又撤了回去,並沒有對外放話說什麼,他們不會是跟自己找的同一個人吧。
藤原越想越覺得這裡麵的事情與劉黎茂有什麼牽扯……他們後麵將人撤回去說不定是找到了。
但因為接到的命令是不讓聲張,所以也就悄無聲息地當沒事人似的。
如果與劉黎茂有牽扯的話,那需要著急忙慌找的人不就是劉黎茂的父親嗎?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可惜,現在得出的結論都是自己的猜想。
如果劉黎茂能指揮他們的話,那為什麼還需要沐家的房租?
他想不到的是這一切都是劉黎茂提前安排好的一手,就是為了讓彆人懷疑他的時候無法從龍虎幫查到自己。
明麵上是租客關係,實際上他在龍虎幫掌握一些實權。
就算藤原能猜到龍虎幫這次出動是去幫劉黎茂找父親,可是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漏出來,猜測終究隻是猜測罷了。
至於自己先前在淺野那邊露出的一點痕跡,這一次早已被張冬與穆靜榮以及六子三人聯合起來堵住了口子,因而他就算想查也並不會查到什麼。
另一邊,劉黎茂的辦公室裡。
張冬正彙報著藤原派人去龍虎幫打探沐家房子的事情……
“你不是都堵上了嗎?這種事情彙報起來多沒勁。”劉黎茂毫不在意地翻著桌麵的各種文件:這些日子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