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忍不住怒罵:隻要將藤原和淺野除掉了,後麵他的懷疑也就隻能是懷疑了。
沒有把柄的事情,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麼辦?反而還得依靠自己。
“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既然岩井先生已經安排了,那就多謝您的照顧了。”劉黎茂的臉上掛滿了笑顏,雙手作揖。
“這要是沒什麼其他需要安排的事情,那我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岩井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張冬從外麵走了進來,正好與岩井先生打了照麵。
“這兩天我看了一眼辦公室裡的人,發現藤原一直沒出現。”
“可不是沒出現?他去接劉誌成去了。說是為他申請了申城地官,從此在申城做事了。”
劉黎茂回想起剛才的話,都想罵人:“他也太迫不及待了,這才過去了幾天,就要開始行動了。”
“山本秘書今天也不在,估計是他派人去接的。”
“山本這個家夥一直是岩井的眼睛,今天將眼睛派出去了,恐怕是對後麵的事情誌在必得了。”劉黎茂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之前一直就沒摸清他手上有多少人,趕緊去打探一番,可彆到時候任務失敗了。”
“這件事已經吩咐六子的人在做了,穆靜榮那邊之前轉移了一大批人出去。現在我們暫時少用他的人為妙,免得出問題。”
“嗯,你去辦就行。接下來要上演一出請君入甕,將這幾個人一網打儘。”
“可是這件事既然把岩井英一牽扯進來了,要不要通知我們的人,隨時做好準備撤離?”張冬仍舊有一些不放心。
“我準備的是不撤離,你撤離要怎樣?”劉黎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難不成這件事還有沒辦好的地方?”
“並不是,隻是我眼皮最近跳得不行。采兒說這是我太慌張了,明顯要做壞事被人發現了。可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有我們想得這麼簡單……”
張冬一雙小狗眼睛盯著劉黎茂,希望他能為自己安撫心態。
可是,聽到這裡的劉黎茂不想安撫,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太擔心了,如果你想要緩解自己的擔憂,想想這件事的漏洞,保證100地完成任務就行。”
張冬剛要說話,被劉黎茂直接攔住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本來就是已死之人。就算不被人暗殺死亡,也會被我殺死。之前我們轉移抗日分子的那幾次交道,你應該能明白,這個人壓根就是毒蛇。”
“你說的對,可現在他是為了你去死……”張冬繼續說道:“這期間的操作推動並不在我們的手上,可他萬一說漏兩句,會不會讓我們提前敗露。”
“他要是敢說漏,我就能提前送他歸西。”劉黎茂瞪了一眼:“要不是看他還有一點用的份上,組織的人估計早就處決他了。”
“這一點你還真說對了。”張冬讚同地點了點頭:“最近的任務交接都是我去找的王先生,他也跟我說這個來著。那位是殺害了我們不少同誌的幫凶,如果你想護著,他們就隻有為難的份。”
“所以與其交代給他們為難,還不如我們自己算計進來,也算是成全他最後的一點父子之情。”劉黎茂苦笑不已:“我也是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答應,這幾十年沒想過父愛,居然這個時候想要一並給我。”
“這一點我之前就查過,應該是您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兒子。現在的老人不是都講究有後了,就能對得起祖宗天地嗎?他這些年娶了很多姨太太,就是沒懷上。”
張冬這才將這件事的原委告訴了他:“隻是我們現在除了他,就剩下家裡的那兩人。按照您的脾氣,肯定不會讓她們去冒險,所以才又把劉誌誠提了上來。”
“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劉黎茂揮了揮手:“盯著他們看什麼時候采取行動,我們不要錯過了時機。”
“知道了。”張冬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辦公桌前的人,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落寞。
也是,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
然而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對自己剛認的孩子就傾注全部的父愛,為黎哥赴死,恐怕這是天底下最動容的事情了。
可湘姨卻一心想著讓他死,怎麼會有這麼極端的父母呢?
他搖了搖頭:莫經他人苦,也就不能勸他人善良。
夫人之前交代的事,想著是否能留劉誌成一命,這件事得好好地布置一下。
他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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