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奎勇在家人的送彆下離開了北京,踏上了西去的火車。
沒想到剛到火車上,他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寧鐘,你也是去陝北插隊?”
“奎勇,難道你也是?”看到李奎勇他有些高興。
“是的,我也是去陝北。”
“有你我這一路上可就不孤單了呀,我本來還覺得這次去說不定還能遇到鐘躍民和鄭桐,沒想到還遇到了你。”
“這就叫做緣分呀。”
隨後,李奎勇和其中一個哥們換了位置,坐到了寧鐘的旁邊聊了起來。
其實,踏上西行的道路對李奎勇來說沒什麼,因為他已經對祖國的大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但是對寧鐘則是一個大的挑戰,在北京,他有朋友有關係,但到了陝北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身邊沒個熟人,接下來的日子就比較難熬了。
現在有了李奎勇,他則是安心多了。
因為他知道,去陝北插隊的北京知青,很有可能會分到一個村子,這算是慣例。
隨著火車駛出火車站,車上的年輕男女們開始成群的聊了起來,說起各自要去哪呀,是哪個學校的呀,住在什麼地方呀,要是有相關的話題,能直接聊一路。
這時候的學生們都比較熱烈,這是個講奉獻的年代,人對人比較真誠。
後世就沒有這種熱鬨的場麵,人手拿著一台手機,自顧自己的玩,根本不會理會旁邊的人,好像僵屍一樣,不會說話。
這其實是現代社會人情淡薄,宅男宅女層出不窮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個時代火車不好的一點就是,火車的速度太慢了。
李奎勇他們從北京到陝西,硬是坐了兩天兩夜的硬座,到站的時候,他感覺他的屁股和腳都麻了。
“奎勇,快扶我一把,我起不來了。”
李奎勇身體健壯,到站的時候還能站起來,但是一旁的寧鐘就不行了,直接站不起來了。
車上這種情況很多,都是大家互幫互助,攙扶著一起下火車。
和還要往北去的知青們告彆之後,李奎勇扶著寧鐘下了火車。
李奎勇他們下車之後,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坐上了去陝北的卡車。
他們也打聽到了,他們這次去的是榆林靖邊縣。
靖邊縣史稱“朔方”,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充滿了曆史厚重感。
但是恰恰就是這種有厚重感的城市,一般都是邊疆偏僻之地,相對經濟也比較落後。
穿越之前李奎勇還專門查過靖邊縣,靖邊雖然地處偏僻,但是礦產資源豐富,還有就是靖邊的羊肉相對有名。
還有雖然靖邊是屬於陝北,但是靖邊的住宅不是我們以往印象中的窯洞,而是平頂泥屋,因為靖邊的地層都是由黃沙堆積而成的,不適宜挖窯洞。
大卡車坐著十分的難受,這裡的道路非常難走,坐在車廂裡的知青們被搖過來搖過去,全都趴在卡車尾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