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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總感覺你好像有點喝醉了呢。”
看到方墨危險的氣息,對麵的伊斯坎達爾也下意識摸了摸頭:“難不成真是未成年,喝多了之後就會撒酒瘋之類的嗎?”
“什麼撒酒瘋。”
然而方墨卻直接搖了搖頭否定道:“這分明就叫醉酒狂暴……歡樂時光就要開始啦!”
這邊話才剛說完。
方墨身上就猛然亮起了一道強光。
地上的酒杯,器皿,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的氣勢悉數壓碎,不管是吉爾伽美什的王者之酒,還是方墨那附魔金蘋果製作而成的白蘭地,此刻全部噴濺而出,然後被碾進了大地深處化為泥漿。
“哈哈,對你而言這居然也是歡樂的時光嗎?”
伊斯坎達爾見狀也笑了兩聲,緊接著他身上的常服就變成了戰甲,如火焰般鮮紅的披風開始四處飄揚,澎湃的霸氣直衝天際。
“Ri…Rider……!”
然而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韋伯卻突然慌了起來。
此刻他也不管什麼規矩了,某種實質般的恐懼突然抓住了他的心尖,讓他幾乎下意識的朝伊斯坎達爾這邊跑了過來:“快……快給我住手啊!你會死的!!!”
“哦,小子。”
而看到韋伯突然跑了過來,伊斯坎達明顯也有些意外的感覺:“你成長的挺快嘛,居然連這種大場麵都不害怕了嗎?”
“誰說我不怕了,我……我簡直怕的要死好嗎?”
這邊韋伯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了,但還是堅持著喊道:“但你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死了,我……我不允許你死!”
“話是這麼說,但總感覺氣氛已經渲染到這裡了啊。”伊斯坎達爾下意識撓了撓頭:“如果現在退出的話,且不說其他人同不同意吧,我自己這身為征服王的霸者威嚴豈不是也被丟光了嗎?”
“可……”
韋伯還想說些什麼,但當他與伊斯坎達爾對視了一瞬間之後,他突然就愣住了,因為那是一種他從來都沒見過的眼神。
果決,悍然,無所畏懼。
“我,我明白了。”
這個瞬間韋伯似乎想了很多,兩人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畢竟是英靈,對方身上的那種氣質已經深深的影響到自己了:“如果這就是你所期待的結果的話……”
說到這裡。
韋伯突然緩緩的抬起了胳膊。
“宣告,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命之,我的從者Rider,征服王啊,我命令你一定要在此戰中取得勝利。”
伴隨韋伯的舉動,他手背上的一道令咒也開始緩緩消失。
但就這樣還不算完,因為很快的,韋伯這邊就再次重複了一遍命令:“再次以令咒命之,Rider,你要在這場戰鬥中存活下來。”
“……最後再以令咒命之,Rider,去征服這個世界,絕不允許你失敗。”
隨著三道靈言發動,肉眼可見的紅光從韋伯身上散發出來,籠罩住了他眼前的伊斯坎達爾,要知道令咒可是大聖杯的魔力結晶,此刻經過了三重強化之後,伊斯坎達爾的身上的氣勢幾乎猛然提升了一個檔次。
“Rider……”
而在用光了三道令咒之後,這邊的韋伯也是向旁邊彆過了頭說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那麼接下來的戰鬥……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取勝吧。”
“哈哈哈,小子,你終於也明白關於‘霸道’的定義了嗎?”
然而伊斯坎達爾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猛地拍了兩下韋伯的肩膀,隻一瞬間便將這悲傷訣彆的的氣氛一掃而空:“看來你終於也成長了一些呢。”
“……哎喲!”
那伊斯坎達爾這壯漢的力氣可不小,這一下差點把韋伯給拍飛出去,而吃痛之下他也是有些委屈的一個扭頭:“你乾嘛!?”
“當然是一起戰鬥了。”
這邊的伊斯坎達爾仰頭大笑了起來,雷聲滾滾,緊接著神威車輪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用光令咒這種借口在我這裡可是行不通的,就算你失去了禦主的資格,但你也是我伊斯坎達爾的摯友!”
“Rider……你這家夥……”
那韋伯被他這麼一說又有點想要掉小珍珠了。
“哈哈,男子漢就彆總是哭鼻子了。”
伊斯坎達爾揉了揉對方的頭,緊接著就一把拎著對方的衣領跳上戰車,拉起韁繩準備發動攻擊:“喂,小姑娘,你準備好全力迎戰了嗎?”
“真的要全力嗎?”
對麵的方墨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恐怕所有人都會死的哦?”
“男人之間的交往,往往是要靠戰鬥來實現的,雖然你是一介女流,但體內卻流淌著不輸給任何人的男人熱血。”
對麵的伊斯坎達爾豪邁的仰頭大笑起來:“如果我們幾個連讓你拿出全力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不是連死也沒辦法瞑目了嗎?所以白子小姐啊,就當是尊重我們也好,在摘取這顆勝利果實的時候……多少也給我們認真一次吧!”
“真的是……”
方墨本想拒絕的,但果然還是拒絕不了對方這真誠的請求,此刻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可是你說的啊。”
輕輕歎了口氣。
方墨便緩緩從身後掏出幾枚戒指,戴在手上。
而在做完這些之後,她又緩緩從身後抽出了一柄亮紫色的巨刃。
“這樣總行了吧?”
在抽出了瑪玉靈劈刀之後,方墨先是深深的歎了口氣,緊接著整個人的氣勢徒然一凜,猶如深淵般的壓迫瞬間席卷全場,仿佛一柄巨錘般猛然敲打在眾人的心室之上:“那麼……準備好直麵神明了嗎?”
“這…這到底是……”
不遠處觀戰的眾人隻感覺身體猛的一沉,連呼吸都無比艱難了起來。
“壞了。”
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遠阪凜此刻卻頭痛的扶了下額,她大概是在場的眾人之中,唯一一個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人了,於是她直接伸手拉住了小遠阪凜的衣領,將對方護至自己身後。
“你……你乾什麼?”
小遠阪凜還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什麼,此刻有點著急的說道:“你彆擋著我呀,我都看不到白醬了!”
“過去的我居然這麼愚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