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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拉……”
不得不說,肯尼斯對自己未婚妻的感情非常真誠。
此刻聽到言峰綺禮的說法之後,整個人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癱軟在地,緊接著眼眶居然都有些濕潤了。
這種濃烈的悲傷似乎感染了在場的眾人。
看到此刻肯尼斯的慘狀,其他人也愈發清楚聖杯戰爭的殘酷性了,尤其是遠阪時臣這邊,他的感觸是最強烈的,因為大遠阪凜早就跟他說明過,自己原本也是這場殘酷戰爭的犧牲品之一。
“索拉她怎麼會……”
此刻肯尼斯的精神狀況顯然也不太好,正低頭喃呢自語著什麼:“區區聖杯而已,明明我隻想證明身為埃爾梅羅君主的權威性,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程度?”
“等等,聖杯?”
然而自顧自的說到一半,肯尼斯突然猛然反應了過來:“對,聖杯,隻要能拿到聖杯的話一定還有機會……”
“很遺憾,肯尼斯先生。”
言峰綺禮打斷道:“但是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
“你說什麼?”
肯尼斯聞言直接就呆住了:“這,這怎麼可能!?Lancer和Saber呢?更何況不是還有Rider嗎?現在就說結束什麼的未免也太……”
“是真的。”
這一次開口的人是遠阪時臣:“埃爾梅羅的家主,你其實已經死亡有一段時間了,而在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目前聖杯已經成為白子小姐的囊中之物了,而她也因此獲得了肉體,甚至就連你也是被她複活的。”
“……”
肯尼斯聞言似乎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看到你周圍的環境了嗎?”
遠阪時臣再次說道:“這裡原本是大聖杯的核心,同時也是冬木市地下靈脈的所在地,但如你所見,現在這裡已經被徹底的毀滅了……”
“發生什麼事了?”
肯尼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是隕石,白子小姐剛剛召喚了隕石。”遠阪時臣說起這個也有些頭痛的感覺:“她一個人在圓藏山獨戰三名從者,Saber,Rider,還有Archer,然後召喚出了一顆隕石,並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等等……圓藏山?”
聽到遠阪時臣的說法之後,肯尼斯突然一愣,緊接著就張望起了周圍平坦的地勢:“你的意思是說這裡之前是一座山?山呢???”
“被隕石砸沒了。”
遠阪時臣直接一扶額說道。
“……”
肯尼斯聞言也沉默了,隻見他先是看了一眼周圍,緊接著又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方墨。
“你瞅啥?”
方墨見狀直接反問了一句。
“這……”
肯尼斯遲疑了下,也不知道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試探性的問道:“你……不,白子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方墨緩緩點頭。
“你為什麼要複活我?”肯尼斯露出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這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任何意義吧?”
“說起來,你似乎理解錯了一點啊。”
而方墨聽到這裡,也是緩緩的搖頭開口道:“我複活你確實沒有任何意義,我之所以做這件事,完全就是因為與Lancer的約定,不然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複活,就因為眉心中彈嗎?反抗美聯儲的人多了去了……”
“什麼?”
肯尼斯聽到這裡也愣住了:“你是說Lancer嗎?”
“不然呢?”
方墨直接攤了攤手:“如果不是我跟Lancer之間深厚的羈絆,你覺得我有什麼義務去救你嗎?”
“可…可是……”
肯尼斯明顯有些不太能理解:“Lancer他隻是我的從者而已啊,如果我死了的話他完全可以尋找新的禦主,然後奪取聖杯實現他的願望……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要去做這種事情?”
“因為侍奉君主就是他唯一的願望啊。”
這一次開口的人是遠阪凜,她此刻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真願意了解Lancer的話,那麼你就應該清楚,身為騎士,沒能向一名君主效忠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而這也是他回應聖杯召喚的真相。”
“什麼?”
聽到遠阪凜的這番說詞,肯尼斯明顯一怔:“這……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
遠阪凜有些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那你覺得這家夥為什麼會救你?就憑你是時鐘塔的十二君主之一嗎?”
“我……”
肯尼斯被遠阪凜這麼一問,明顯也懵住了。
他確實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這麼做,畢竟複活這種事哪怕在神秘側,也是一件非常難以實現的事情。
那先前也說了,型月現代如果想達成死者複生的奇跡,那就必須集齊精神,肉體,以及靈魂三大要素,但問題是靈魂這個要素想要達成是非常困難的,其難度之高恐怕隻有魔法才能做得到了。
而肯尼斯作為一名根正苗紅的正統魔術師。
當他得知自己被複活之後,幾乎立刻就開始思考起了對方的目的。
是對自己的魔術知識有所圖謀嗎?還是想要得到埃爾梅羅家族的魔術傳承?又或者是彆的什麼計劃?
可問題是不管他怎麼想,都搞不懂對方的真實目的,
就好像除了Lancer的請求之外,對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會複活自己一樣,而想到這裡肯尼斯內心也有些動搖了,因為他也在夢境中曾目睹了一些關於Lancer過去的記憶,隻是當時他並沒怎麼在意。
現在仔細想來……
難道Lancer真的隻是想效忠於自己嗎?
說實話肯尼斯還是有些不理解,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這已經是目前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
“他臨死前還在一直念叨著你呢。”
趁著肯尼斯愣神的功夫,方墨也是一攤手故意補充道:“你發動令咒強化Lancer時應該是被威脅了吧?可憐他還以為你終於理解他的戰鬥理念了呢,高興的不行,一直君主大人君主大人的喊著,開心的簡直像個孩子一樣。”
“什麼?”
肯尼斯聞言明顯也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