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好了,又發現一具屍體。”
衙門這邊剛結束審案,李安正打算詢問二叔,二叔伯情況時。
四哥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啥,又死一個!”
杜遠右眼皮一陣亂跳,心裡暗暗的罵起了娘。
真他媽的倒黴,自己就出去了一晚,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
站在一旁的李安,也裝出了一臉好奇的樣子。
“四哥,死的是什麼人?”
杜遠緊張的看著四哥,希望從對方口中說出,死的隻是一個乞丐。
“唐家的唐秀才!”
“他娘的!”
杜遠一聲低罵,對著還沒有散開的衙役們大喊道:“留下值班的,其他人跟我走。”
很快,一行幾十號人,在百姓們慌忙躲閃指指點點下,浩浩蕩蕩的殺向了荒宅。
進入院中,杜遠一眼就看到了在坍塌小半的大堂中,一具頭被砍掉,下半身被砍斷的屍體。
“嘔!”
幾個第一次見這場麵的衙役,捂著嘴巴衝到了牆邊,乾嘔了起來。
李安也裝模作樣的乾吐了一下。
根據記憶,這種場麵他是第一次見。
可不能太脫離群眾。
其實不要說李安等人了,就是身經百戰的杜遠,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伸手拿出絲帕捂住鼻子,杜遠小心的繞開地上的血跡,開始細細的觀察屍體。
大概看了一下,心中有數後,杜遠起身擦了擦手,詢問四哥。
“誰發現屍體的?死亡時間估算出來了嗎?”
“發現者是一個乞丐發。”
四哥指了指門外,蹲在牆角的乞丐,然後從懷中摸出一份口供遞給杜遠。
“根據我們派過去的人詢問,唐秀才是昨天天黑以後離家的,本來是打算去春月樓,可沒想到死在了這裡。”
說完,四哥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他跟那11個書生一樣,都是寫小說傳記的人,而且是其中名氣最大的,最近銷量非常好的雨夜春,就是他寫的。”
正打量著屍體的杜遠,聞言看了一眼四哥,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殺死他的人,和殺死那11個書生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四哥點點頭。
“我確實是這麼想的,畢竟這其中巧合實在太多了。都是差不多時間被殺,身份也差不多,這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一起。”
杜遠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拿過旁邊一個捕快的鐵尺,遞給站在旁邊打量著屍體的李安。
“我也教過你不少偵查現場的經驗,你先看看能看出什麼。”
李安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二叔給他立功的機會,好在將來提升職務的時候,有說過去的功勞。
接過二叔手中的鐵尺,李安蹲下來慢慢的檢查觀看。
這人是他殺的沒錯,但現在看事情的角度,要不一樣。
李安要拋開殺手的身份,站在官差的角度,尋找屍體給他的線索。
以後他的主要職業就是官差,不可能所有命案都是他犯的,李安必須要學會,在屍體上找到線索答案,用這些線索答案,去尋找凶手,給死者和家人一個公道。
仔細的打量一番,李安接過旁邊一個衙役遞過來的抹布,一邊擦著鐵尺上的汙穢,一邊說出自己的觀察。
“我大概看了一下屍體,傷口應該有四處,分彆是在後腦勺,脖子,腰,以及下體。
根據周圍血液噴濺的情況,應該是先被割掉下體,然後被砍頭而死,最後被凶手殘忍的腰斬。”
杜遠聞言暗暗的點了點頭,李安的分析跟他觀察的差不多,隨後示意李安接著往下講。
“根據屍體現在的情況,足以證明凶手跟他有仇怨,可能兩者還認識。
再加上剛才四哥的線索,我猜測兩者之間,可能是在一行業中,有利益上衝突,才造成了這場殘忍的凶殺案。
再加上其他死亡的十一名書生,我斷定這個凶手,一定是從事寫作行業的人,並且還是與這十幾人有競爭關係。
當然,也可能是沒關係,殺人凶手,隻是單純的羨慕嫉妒恨。
畢竟都是乾一行的,看彆人賺錢賺的盆滿缽滿,每天去青樓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自己隻能吃乾饅頭,鹹菜,甚至連這些都吃不上,心裡肯定會不平衡,在羨慕嫉妒恨之下,做出一些瘋狂事,也是有可能的。”
杜遠和幾個捕快對忘一眼,眼睛都露出了讚賞之意。
“還有嗎?”
杜遠想看看,李安還能說出點什麼。
李安點頭,觀察了一下屋子,走到了一個牆角,看著一些腳印,道:“這裡有一些淩亂的腳印,還有衣服堆放的痕跡,應該是凶手殺完人以後,換衣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