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用交,而且隻要有能力開荒也不受限製。
你開多少都行。
另外所有西行的,朝廷都還給一筆錢自己購置想購置的,不光是移民西域需要的物資,包括奴婢也可以購買,大明平民的確不能買奴婢,但這種去邊疆的軍戶可以。
實際上這種製度就是楊豐設計的封邑化。
開荒的確不受限製,但一戶人家耕種的數量有限,看著麵前無邊無際的沃野,受自己家庭能力限製開墾不了怎麼辦?
用奴婢唄!
去哪兒弄奴婢?
倭國,朝鮮,安南……
隨便買的。
到那裡之後帶著奴婢開荒,然後奴婢負責耕種,真正的田主作為軍戶需要做的就是打仗,他們就像歐洲的騎士,在西域這種地方,想要把人吸引過去,並且讓他們紮根,就是這種方式最簡單有效。
去了就是做地主,去了就是有采邑的騎士。
更現代的社會製度沒用。
那地方太大,而且人口太少,玩不起彆的。
甚至目前明軍的神機營這種紀律化軍隊都很難,朱棣雖然渴望能夠建立這樣的軍隊,但事實上他根本做不到,因為想建立神機營這種紀律化軍隊首先要足夠人口的聚居區。因為這些士兵必須長期在一起訓練,所以遊牧民族進入不了這種時代,就是因為不具備這種基礎,他侄子能實現,他實現不了。他侄子可是在一座百萬人口的城市,哪怕不算周圍城市,光京城軍戶就得二十多萬,而他的亦力把裡目前大概也就是一兩萬人,但如果他把自己護衛都集中起來這樣搞,那麼他就得麵對糧食運輸和地方控製的問題。
他無法大聚居。
南疆各城一座城市幾萬人口就已經是極限了。
最大喀什噶爾兩萬四千戶。
這是極限。
因為生產力限製了。
相反這種采邑製度,卻可以用最低的維護成本,管理一片單位麵積產出不如內地,缺乏連片大平原,隻能依靠綠洲灌溉的破碎狀控製區。
這也是西域基本上都是這種一座城市一個城主,始終不存在真正一統的主要原因,本來就是破碎的,統起來也沒用。帖木兒號稱帝國,但實際上還是個靠著信仰合在一起的聯盟而已,他坐擁最大的城市,從各地擄掠工匠控製製造業。把兒子分封出去控製區域裡的主要城市,然後各地埃米爾說了算,隻是需要給他交稅,但怎麼治理他是不管的。不是他們不懂一個統一起來的大帝國的好處,而是他們的條件決定了隻能分。
大明在西域也一樣。
就是采邑製度。
去就有封地,然後玩莊園。
但是……
身份是軍戶。
所以,敢往回跑就是逃兵。
楊大使管殺不管埋,隻管吹牛把人往那裡哄,至於到了之後不滿意也回不來了,無論衛所的軍戶還是他即將搞的商團,前者是法律壓著,他是女人和賠款壓著,總之去了就必須老老實實留下。
再說也不算坑他們。
現在連會寧的墾荒隊都已經適應了環境。
說到底就是個初期適應的問題。
適應了之後,也就習慣了,再說反正家已經在那裡了,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楊豐在接下來路過的四川,當然忽悠不了多少人,四川都指揮使司攤派的就一個衛,這時候四川人口少的可憐,而且本身有的是荒地,他再吹噓也很難動心,再說楊大使在這方麵劣跡斑斑,大家其實都知道他挺能忽悠人,畢竟有會寧的慘痛教訓。倒是他的義女們一片興奮,對於這些在西域長大,日常習慣了風沙的女孩,嘉陵江大漂流和沿途的無窮無儘的綠色無疑就像異世界。她們在乘坐的船上帶著憧憬看著沿岸的一切,同樣也向沿岸的人們展示她們的容顏,就這樣到達重慶。
重慶。
“下官見過大使!”
重慶知府迎候在碼頭。
“楊某隻是路過而已,都沒準備進城,倒是有勞知府了。”
楊豐說道。
他一路都沒進城,畢竟他後麵是綿延幾十裡的船隊,一旦上岸進城很容易引發混亂,這可是數千義女,就跟幾千隻小黃鴨一樣,而且沒有經過任何訓練,語言也不通,長得又不一樣,一旦進城引發圍觀,很容易出亂子的。
就是在岸邊停一下,然後補充點吃喝就行了。
“大使,下官是有京城的加急要轉交大使。”
知府說道。
他緊接著拿出一份五百裡加急的公文然後遞給楊豐。
楊豐接過疑惑地打開……
“怎麼了?”
張纓問道。
“你們皇帝的聖旨,讓我暫時先彆回京城,直接去廣東,然後帶著水師船隊去呂宋迎迎馬和他們。
這種事情迎有何用?”
楊豐說道。
當然,也可能是皇太孫為了安撫他爺爺,畢竟老朱這樣一副狀態,他不做些什麼顯得很不孝啊,不過這種事情的確也隻能楊豐去,想在海上迎一支船隊,那就隻能依靠楊豐的高倍鏡了。
至少這東西看的遠。
而且馬和的船隊返航路線是楊豐設計的,雖然海上沒有真正路線,但因為依賴洋流,那麼至少在洋流的寬度內,但想要確定在洋流寬度內的什麼位置,這個就隻能靠楊豐的腕表定位了。
現在是冬天,那裡也沒有台風了。
“那怎麼辦?”
張纓說道。
“你帶著她們去京城,我去廣東看看,既然他請我去了,那總得意思意思。
從這裡走驛站怎麼去廣州。”
楊豐說道。
“大使可自此處渡江,走驛道往播州再往貴陽,從貴陽到廣西的安隆長官司,剩下就是走水路直奔廣州了,隻是沿途皆山路,甚至多處驛道也就是能通一馬,路不好走。而且都是土司轄區,不過自從去年大軍討伐過之後,這些土司都還恭順,大使天下無敵,倒也不用在乎。至於除此之外那就是走長江出川,再從湖廣走驛道過去,略微遠一些,不過路要好走的多。”
知府忙說道。
“走貴陽吧,山路對我來說與平地無異。”
楊豐說道。
的確,山路對他來說不用考慮,土司就更不用考慮了。
走貴州過去那就是沿著北盤江紅水河西江一路漂流了。
走湖廣就隻能一路騎馬或者徒步了。
還是去漂流吧。
反正就是糊弄一下,說不定他到廣州時候,馬和的船隊已經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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