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什麼東西這麼硬...”
“連長,您踢的是實心彈...”
“還不快給我拿走!”
士兵連忙將裝炮彈的箱子推走,列夫·托爾斯泰則是坐在一旁的箱子上開始揉起了自己的腳。
“我們可能馬上就要死了,你們不怕嗎?”
士兵們紛紛看向列夫·托爾斯泰,然後突然大笑起來。
“長官,您可以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等戰鬥結束再給他們看看您的腳。
他們會理解的。”
列夫·托爾斯泰笑著拿起自己的靴子砸向老兵。
“說誰是懦夫呢!”
這時老兵們突然正色說道。
“不,長官。我們是真心覺得您這樣會寫字又好心的先生不該死在這裡。
這種事情讓我們來就好了。”
“是啊,我還欠您酒錢呢。”
“難得有一個沒帶鞭子來的長官。”
...
士兵們紛紛勸他留下,畢竟再往前100米就已經進入了敵方火炮的射擊範圍,真向前推進五百米還不得被對方打成篩子?
“你們去把我的驢子前來,我的帳篷裡還有五桶洛薩。”
洛薩,一種用豬肉生醃,以致死量的脂肪聞名,是東歐地區傳統美食。
“您要乾什麼?戰前可不許飲酒。”
老兵提醒道。
“都要死了,哪還有那麼多規矩!再說一共就剩3箱酒,兩個人都分不到一瓶!”
很快酒和肉就都到了,列夫·托爾斯泰拿起一片肥肉就塞進嘴裡,然後又猛灌了一口烈酒。
隻是周圍的士兵依然沉默。
“都看著我乾嘛?吃啊!喝呀!老子現在還是連長!都聽我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士兵們突然發現天有些黑...
有人抬頭望去不禁失聲驚呼道。
“天呐!那是什麼?”
其他人也紛紛抬頭望去。
“有東西在天上飛!”
“我就說不要喝酒吧!都出現幻覺了!”
“據說喝尿可以解酒。”
...
列夫·托爾斯泰也抬起了頭,托腮沉思道。
“那好像是飛艇。最早是奧地利人使用的武器,咱們也在一直研究...嗝兒...”
列夫·托爾斯泰又低頭對著裝滿酒液的馬槽使勁吸了一大口。
“你說你們平時都藏著掖著,上戰場之前都不肯拿出來享受一把。
太吝嗇了!”
士兵們卻不太清楚飛艇究竟是什麼,更多的士兵隻覺得是連長喝多了在胡說八道,或者是大家集體出現了幻覺,反正這種事情在俄軍之中也並不罕見。
“喝!”
一群人繼續趴在馬槽上猛舔。
“彆喝了!是不是已經吹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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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哪裡知道?”
“看下麵的步兵已經開始列隊前進了。是不是我們沒聽見?”
“有可能。”
一個可能紛紛在大家腦海中浮現,畢竟現在大家都喝了酒聽不清也很正常。
喝酒最多挨幾鞭子,但如果被當成逃兵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開始推進吧!”
列夫·托爾斯泰出身貴族自然更清楚逃兵的可怕,他站起來踢翻馬槽。
“兄弟們!烏拉!”
“烏拉!”
“為了伏特加!”
“為了洛薩!”
“衝啊!”
...
於是乎列夫·托爾斯泰所在的連隊率先推著火炮開始了前進。
山頂陣地的奧斯曼人卻有些傻眼,雖然此前就已經聽說了飛艇,但聽過和見過完全是兩碼事。
軍官們嗬斥著已經有些嚇傻的士兵。
“快開火!那不過一堆羊皮氣球,打兩槍就能把它們打下來!”
奧斯曼人手忙腳亂的反擊自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不過當他們專注於天空的飛艇時一個連的俄軍推著三門大炮已經來到了戰場中心。
這下尼古拉一世反倒是有些懵了,他本來等著空艇開始投彈再讓士兵們衝鋒,怎麼有一小撮兒人已經先上去了?
還有幾個光膀子的?都這麼勇猛嗎?
此時列夫·托爾斯泰所在的連隊覺得距離差不多便開始了射擊,連續三發直射頓時打的毫無防備的奧斯曼人人仰馬翻。
奧斯曼軍的指揮官剛要下令反擊,那些空艇也已經飛到了頭頂。
奧斯曼軍的炮兵由於之前強行調整角度對空,此時根本沒法再將炮口對準下方的俄軍炮兵。
而那些飛艇也開始了投彈,沒人想被炸死或者活活砸死,於是乎奧斯曼人的炮兵先崩潰了。
“沙皇陛下,您的戰術成功了!不過有人沒聽從您的命令是不是...”
尼古拉一世可沒心情聽一旁參謀們的囉嗦。
“吹進攻號!烏拉!”
“烏拉!”
...
俄軍的總攻開始了,但此時奧斯曼人已經被飛艇和前麵那一小撮兒炮兵搞得精神崩潰了。
理論上五六百米的距離奧斯曼人的步槍完全能打中列夫·托爾斯泰的連隊,但現實是在戰場情況下這種幾率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哪怕一百多人在他們麵前填裝炮彈,清理炮膛,山上的幾千守軍也打不到,隻能看著來自頭頂和正麵的直接危險。
當俄軍大部隊開始發動總攻之時,那些奧斯曼守軍的士氣便徹底崩潰了。
戰後列夫·托爾斯泰上尉被授予了四級聖喬治勳章。
聖喬治勳章,俄羅斯帝國專門為戰鬥英勇者設立的最高軍事榮譽。
在之後的兩個星期裡尼古拉一世終於破開了東魯米利亞的大門,在奧斯曼人的鐵壁防禦上鑿了一個缺口。
期間奧地利帝國的空艇部隊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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