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老相傳,唯有上古聖皇方可駕馭龍馬,如今卻被柴信降服,個中隱藏的意義,著實令人忍不住深思。
這還是他不知道,柴信有一株不死神藥主動相隨的情況,否則隻怕眼珠都要掉出來,再不能保持前輩高人的淡然。
儘管如此,玄敕也許久才消化掉震驚的情緒,再度開口道:“雖然你我也算舊識,但先賢定下來規矩,凡欲過此關者,必須證明自身的實力。”
當初柴信是域外歸來,所以自證身份即可;如今想要踏上星空古路,情況卻是有了不同。
似乎是怕柴信誤會,玄敕又補充道:“此乃尹聖人之令,後世人如欲過函穀關,必須戰勝我,因為前路太過凶險。”
尹聖人就是尹喜,也即關尹子,當年老子西出函穀關時所收的弟子,絕對是一位無比強橫的大聖。
“前輩高義,晚輩自然明白,還請出手吧。”
柴信當先一步,從龍馬身上飛落,以示尊敬之意。
玄敕能夠被關尹子看中,命他鎮守函穀關,自然也不會是易與之輩。
他得到了關尹子的真傳,甚至修煉過《文始真經》,雖然由於身為妖類,許多地方難以儘修,但正是如此,才更顯其非同一般。
畢竟若非如此,文始真人尹喜,又何必選一名妖族為傳人,擔當鎮守函穀關之重任?
不過,畢竟仍是斬道境界,若說能強過柴信,那也是天方夜譚。
甚至就算是龍馬,那也是斬道之中所向披靡的存在,想來也不會在玄敕手中落敗。
不過,柴信之所以選擇親自出手,也是表明一種尊重的態度。
大妖玄敕微微點頭,並不因柴信一人覆滅西方教廷的威勢所懾,腳下微微一動,便升上高空。
他雙手綻放出耀眼的神芒,化作璀璨的日月星辰,籠罩了整片天空,將他拱衛在中心,有雄視天下之意,氣吞山河之勢。
下一刻,無窮無儘的霞光自虛空衍生而出,凝結成一顆顆碩大的隕石,拖著狹長的尾焰,洞穿層層空間,向柴信砸來。
柴信神態淡然,縱然星辰隕落,仍舊麵不改色。
也不見他身上爆發出何等威勢與光輝,僅僅是一隻右拳輕飄飄地揮出,迎向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隕石雨。
隨著這一拳砸出,瞬息間天地震蕩,無儘法則在空中交織,凝聚為天羅地網。
“轟!”
數不清的光點立即熄滅,消失於虛空之中,連一絲灰塵都不曾留下。
片刻後,柴信才輕聲道:“得罪了。”
話音落下,他已飄然落回龍馬身上,臉上仍舊帶著一抹淡淡的尊敬之意。
這時,在場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則已然變得十分驚駭。
玄敕的修為絕對稱得上斬道之中的佼佼者,足以斬殺同層次的許多強者,方才那一招雖無殺意,但也絕對是壓箱底的秘術。
但是柴信不僅化解了,而且整個過程輕鬆寫意,更為對玄敕本人造成半點衝擊。
這種對自身力量的精微掌控,已然說明他的真實戰力,超出了對方不知幾何。
同一境界中,戰勝對手或許不難,但隨意化解對手攻擊,卻絲毫不傷及彼此,卻已經不是一個“難”字可以形容。
玄敕修煉到了這等境界,自然也不會是傻子,當即便收了手,微微點頭道:“後生可畏,你通過了,前路自行珍重。”
以他的資曆與身份,幾乎不可能與人寒暄,此時居然多了一句叮嚀,可見對柴信極其看好。
隨著他話音落下,巨大的城門立即打開,放眾人離去。
“多謝,前輩也保重。”
柴信抱拳搖搖一禮,騎著龍馬,帶著三位大妖,再度踏上了星空古路。
這一次重臨,他不僅熟門熟路,而且實力大增,自然速度也快了不少。
沿著當初的道路,他向著羽化星域進發了。
雖然原著中,葉凡從這裡直接回到了北鬥,但是並未講述明確的路線。
所以對柴信而言,最保險的道路還是當初來時的那條。
畢竟星空之中危險無數,誰也難說會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即便是以柴信而今的實力,也很難說就能安然度過。
更何況,他和羽化神朝還有一樁因果,此番正要去了結。
由於當初的清掃,這一路走來都順順當當,沒有任何阻礙。
幾個月後,柴信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羽化星域的魔胎小世界中,那座浮空古城中的五色祭壇之上。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座小世界似乎已經大變樣,浮空古城之中居然人流如織。
離火神爐從虛空降落,砸在五色祭壇上的巨大動靜,當即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柴信與龍馬等人從離火神爐中走出,目光掃向這座古城。
好幾年過去,由於那當初那具魔胎的逝去,這座小世界顯然漸漸恢複了正常,那種詭異的壓製神力的魔性力量徹底消失。
想來,羽化太子在這裡失蹤,一同下落不明的還有羽化神朝的鎮國神器,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今這城池如此繁華,想來應該也不會少了羽化神朝的手筆。
“靈氣倒是比地球強不少,不過這麵積嘛……還不如地球呢!柴小子,這不會就是你口中的北鬥星域吧?”
龍馬雖然心底早已對柴信服氣了,但嘴上確實從來不慫。
柴信也懶得同他計較,反正乖乖當坐騎就好。
“你這傻馬是不是在太空憋傻了,這一看就是個小世界,哪裡會是什麼星球?”
不等柴信說話,蠻牛就咧著嘴替他回懟道。
龍馬先前是習慣性嘴上不慫,其實話出口之後,已然意識到了不妥。
卻在這時,十數道流光衝天而起,向柴信幾人圍攏而來。
這些人身騎異獸,身著漆黑的製式鎧甲,顯得很是英武不凡。
“此乃羽化神朝領土,閣下何人,從何而來?”
其中為首者縱獸上前,有些警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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