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穿越來此已有一年,堪堪積累了9.7的能量值。
可惜這能量值隻能乾看著,也花不掉,對自身的提高毫無幫助。
根據前世看小說的經驗,這個能量值,應該是用在功法上麵的。
必須得先有功法,能量值才能起到作用。
可惜功法哪裡去學?
上一世隻存在於武俠玄幻小說中。
這一世或許有點希望,但也很艱難。
最簡單的路子是去內城的武館拜師,聽說那裡有真正的武林高手。
且先不說外城人要憑借文牒才能進入內城,文牒靠幫派才能辦理。光是入館費就需要幾十兩銀子,實在不是現在的他所能企盼的。
還有一個是加入城主護衛軍,但人家隻招內城人。
想成為內城人,需要大量銀兩疏通關係,這又是幫派經營的項目。
想學習武功心法,貌似必須去內城,而想要去內城,就繞不過幫派,劉莽感到很無奈。
他也試過在外城想辦法,比如施舍菜場門口的老乞丐,與河邊老漁夫一同垂釣閒侃,請村裡黃瞎子吃黃牛肉……
但都是徒勞,世外高人沒那麼好找。
難道,真的要先加入幫派才行?
可現在自己並無自保之力,這個世界很危險,命隻有一條!
劉莽一邊思考,一邊搬運著貨物,出賣著自己的體力。
偶爾有一個人搬不動又不好兩個人使力的時候,就需要他的出馬,不時贏得一聲喝彩。
時間轉眼就到了辰時,碼頭上窸窸窣窣來了不少人,個個都翹首以盼。
不論是白班的還是夜班的,甚至有之前搬貨受傷的,都拖著傷體一瘸一拐地走來。
按照慣例。
每個月十五發月錢。
辛辛苦苦一個月,期盼的不就是這麼一天。
然而到正午時候,郭爺還待在貨船上,並沒有任何下來的意思。
這時候,人群中逐漸出現了騷動。
眾人互相看了看,一名膽大的中年苦力走上前,問守在岸邊船頭的刀手:“郭爺在船上嗎,大夥都在等著他發月錢,勞煩進去通報一下!”
該刀手不屑地看了看他一眼,卻是理也未理。
“你!”該苦力臉色一片脹紅,卻是不敢有什麼動作。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不對勁了,一齊往船頭這裡湧來。
“郭爺,郭爺你在裡麵嗎!”
“今天要發月錢了,你不會忘了吧?”
“俺家糧快要見底了,一家五口都在等著這錢救命呢!”
眾人群情洶湧,麵紅耳赤,都是乾體力活的,誰沒個脾氣。
劉莽站在眾人當中,沒有喊話,隻是緊緊地盯著船艙。
他家裡還有一些銀兩,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但那是這具身體死去的老爹,留下的壓箱底的錢,輕易不能動。
十幾息後。
“乾什麼乾什麼,想造反嗎?”
矮胖的郭爺從船艙裡鑽了出來,他一臉酒氣,毫不畏懼地衝到了眾人麵前,用手指著最前麵一人的額頭,逼著那人不斷後退。
一群刀手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明晃晃的樸刀,在陽光下頗為閃耀,也讓在場的眾人聲音小了起來。
“你們要造反嗎?啊!是我不想發錢嗎?”
“上個月運了一批貨物到內城,莫名其妙被查封了,讓我白白損失了上千兩銀子,我找誰說理去?”
“你們困難,我也困難啊!”
“這個月賬上錢還沒到,下個月給你們一起發!”
郭爺搖頭晃腦地說著,接著畫風一變:
“要是再有鬨事的,就趕緊滾蛋!每天給你們白吃白喝,還不滿足?”
郭爺說完,便想離開。
人群中不少人露出了怨憤之色,但卻敢怒而不敢言。
這年頭掙錢的活兒不好找,不知有多少人擠破頭也想來碼頭乾。
這時,之前第一個問話的中年苦力,又站了出來:“郭爺,大夥都實在缺錢,就算不能全部給,給一半也行啊。”
郭爺斜睨了此人一眼,一個刀手附耳在他旁邊說了幾句話,他的眼色瞬間變得陰狠起來。
“要錢是吧,很好,我全部給你!”
這個中年苦力剛露出喜色,卻見到幾個刀手走到他麵前,不顧他的反抗,直接將其製服,並將他的右手按在了貨箱上。
“你們乾什麼!”中年苦力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噌!’
郭爺拔出一把匕首:“找事是吧,剛剛就是你第一個挑事,現在又來?”
“你當我郭閻羅的外號是白叫的?”
隻見白光一閃,中年苦力右手的大拇指便直接飛了出去。
“啊……啊!”
隻剩下一個滿臉淚水的人在地上打滾哀嚎,以及在旁邊散落的三百文錢。
聚起來的眾人,轉眼就消散地一乾二淨。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人完蛋了,沒了右手大拇指,以後啥重活都乾不了。
“周老二家有三個娃,哎……”
劉莽身旁,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感慨道。
聽得劉莽心中也是十分沉重,頗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一口鬱氣憋在心裡,讓下午回去的他,一路上都木著一張臉。
泥濘的小路難走無比,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劉莽猛地一腳踢向前方凸起的爛泥,讓其直接飆飛到旁邊的雜草地中。
“曹!”
這一踢一罵,讓他鬱悶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以及野獸低沉的嘶吼聲。
劉莽麵無表情地抽出了懷裡的斧頭,小心地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