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昌知道兩位大太監都是七境,感知力超人。
生怕被二人感知到秦宇的存在。
如果那樣的話就糟了。
“公主請看。”王秋之走了過來,伸手拿出一枚金色的令牌。
赫然正是朝雲帝所出的令牌。
“進來吧。”蓉昌公主心裡一沉,“小嫩,賜座。”
知道自己的這位父皇,看起來極為寵溺自己。
實則卻根本不相信自己。
心裡一沉的同時,也有些悲涼的意味。
“多謝公主殿下。”
鄭汗強和王秋之等人魚貫而入,在正殿裡坐了。
蓉昌公主坐在主位,伸手端過一杯藥茶,眉眼低垂地道:“兩位既然是受了父皇的皇命而來的,本宮肯定會全力配合,要問什麼,也不必賣關子,直接說罷。”
鄭汗強和王秋之對視一眼,由鄭汗強先道:“公主殿下,敢問您在去往劉貴妃宮中之前,為何出宮?出宮之後,見了何人?”
蓉昌公主淡然應道:“本宮那日出宮是去太一道宮請通心真人瞧病,一路上有太監宮女為伴,並未見過其他閒雜人等,兩位公公可以嚴刑拷打一下本宮宮裡的太監宮女們,看看本宮說得是真是假。”
通心真人,是通續掌門的師弟,同時也是太一道宮的四大長老之一,除了道術以外,卻是以醫術聞名。
那日蓉昌公主確實是去太一道宮求醫去了。
後來在皇宮之外遇到了秦宇。
秦宇直接以【天煞孤星】命格技厄運震懾,震懾了方圓五十丈之內所有命主的命格紋路。
從而挾持了蓉昌公主進入宮中。
被厄運震懾波及的命主,卻無法感知到秦宇的存在。
所以蓉昌公主這話說得倒是義正嚴詞,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尤其是“嚴刑拷打”一句,更是在諷刺兩位大太監囂張跋扈的行事方式。
“咳……公主殿下說笑了,老奴們都是依仗陛下之命行事,概不會嚴刑拷打公主殿下的人。”
鄭汗強乾笑一聲道。
同時,他給身邊的王秋之遞了個眼色。
王秋之會意,略微點頭。
意思是:對方說得沒錯。
鄭汗強眨了眨眼,而後再次問道:“那公主殿下回到皇宮之後,為何不直接回到宮中,卻去劉貴妃府上?”
蓉昌公主眼皮子抬了一下,淡淡地道:“不會宮中,是本宮需要向劉貴妃討要一副藥引子,難不成你二人沒有去問劉貴妃?”
鄭汗強好像沒有聽懂蓉昌公主話中的譏諷之意,略微頷首道:“但公主殿下在去往劉貴妃宮中的時刻,劉貴妃府上的柴嬤嬤被人折磨而死,連肉身都成了渣子,此事公主殿下你可知道?”
蓉昌公主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而後,她柳眉倒豎道:“一個死狗一般的嬤嬤而已,本宮管她是怎麼死的!怎麼,你們二位是懷疑本宮殺了她?”
蓉昌公主自然知道殺死柴嬤嬤的是秦宇。
但秦宇在殺柴嬤嬤的時候,蓉昌公主並不知情。
所以這話也是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給對方留麵子。
“公主殿下不必生氣,老奴二人隻是例行公事而已。隻要事情問清楚了,一切都好。”
鄭汗強微微一笑,並不在意蓉昌的憤怒。
言外之意,若是問不清楚,你自己掂量。
王秋之接著問道:“公主殿下出了劉貴妃府上之後,是如何避開發狂的吞紫龍獸的?”
“本宮見到吞紫龍獸之後便直接逃命而去,你們肯定是想知道本宮是如何降服吞紫龍獸得吧?”
“很可惜,連本宮自己都不知道。”
“那畜生見了本宮之後,就停止了發癲,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吞紫龍獸。”
蓉昌公主臉上冷笑浮現,淡淡地說道。
說話帶刺。
兩位護龍司大太監噎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此時。
秦宇宣泄出的厄運血水蔓延了進來。
蓉昌公主瞬間感到頭皮發麻,好似神魂深處長出了一個全新的生命體。
一個聲音在暗中說道:“貧道有事找公主殿下。”
這是同屬性命格之間產生的命格共鳴。
並非是傳音之術。
所以即便蓉昌公主的修為連三境都不到,卻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
蓉昌心裡一動,暗道:“前輩有事找我,必須抽身回去。”
當下,她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些不屑和狠辣:“若是沒有彆的事,兩位公公還是去查查懿貴妃的死因吧。不送了!”
說罷,直接徑直向後方居所行去。
“且慢!”
下一刻,王秋之上前一步,攔下了蓉昌,“公主殿下從小便體弱多病,身患絕症,不能修煉,為何在老奴看來,公主如今已經是二境修為了?”
“不知公主殿下師從何處,又用了什麼秘術,改變了先天體質?”
王秋之和鄭汗強都是七境強者。
麵對二境的蓉昌公主,也隻是一看便知她的底細。
蓉昌罹患絕症的事,在整個大周皇宮之內都不是秘密。
更有術士曾言,蓉昌絕難活過三個月。
但二人親自探查之下,卻發現如今的蓉昌公主體內生機盎然,不但突破了二境,竟然連所謂的絕症都好像沒有了!
這怎麼可能?
二人本就是為了查探蓉昌而來。
就算問不出柴嬤嬤的死因。
但發生在蓉昌公主身上的奇怪變化,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這時,一個聲音在蓉昌的神魂深處散了開來:
“打他!”
蓉昌轉過身來,看著王秋之滿是褶子的老臉,忽然微微一笑,猶如春花綻放。
啪!
下一刻。
一個清脆的嘴巴便甩在了王秋之的臉上。
王秋子被打得一愣。
蓉昌公主卻是臉色一寒,又是一腳飛來,直接踹在王秋之的小腹之上。
王秋之空有一身修為在身,但卻不敢施展,隻好硬抗著向後退去。
“蓉昌公主,您真得敢觸怒陛下不成?”
鄭汗強走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怒容。
“狗閹人,本宮之前已經殺了一個,不怕再多一雙!”
蓉昌故意裝出發怒的樣子,抄起桌邊的茶杯,直接狠狠砸在鄭汗強的額頭之上。
鄭汗強也是七境,肉身早就猶如銅牆鐵壁。
茶杯直接粉碎,他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但由此而產生的羞辱卻是發自內心的。
“回去告訴父皇,若是想讓女兒死,可以自己來動手,不必派一兩個閹狗來折辱本宮!”
“本宮跟你們拚了!”說罷,蓉昌公主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直接向兩位大太監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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