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長門道三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直接把上原克己心裡的那些正在發散的聯想給打了個稀碎。
初戀的女兒?和你兒子結婚?
這算什麼?我得不到你就讓我兒子得到你的女兒?
論玩還是你們財團的人會玩。
心下揣測著財團中人那醉生夢死的生活,麵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上原克己乖巧聆聽著老人的發言,沒有多嘴插話。
“幸她很聰明,也很賢惠,未來一定能夠幫秀臣撐起這個家,所以我很擔心她的安危。”
——?!
乍一聽到這說辭的上原克己瞳孔一縮,皺眉道:“長門會長,您的意思是,有人要對日向小姐不利?”
“我不清楚。”
老人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肯定有人要對我們家裡的人出手。否則的話,我上次半夜三更就根本不會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
“而那些聲音,恰恰就是在幸她搬進來住後不久才出現的。”
“長門會長您的意思是,住在這莊園裡的某個人?”聽懂了弦外之音的上原克己從口袋裡取出記事本和筆,提問道。
“是的。”
“您有大致的懷疑範圍嗎?”
“非要說的話,確實有一個,但隻是懷疑。”
“誰?”
“我二女兒的丈夫,長門光明。”言及這個名字時,老人臉上那和藹的神情頃刻間消失不見。
“長門,光明?”
上原克己翻了下記事本上提前記錄的信息,上麵顯示長門光明乃是長門道三次女長門康江的丈夫,現擔任長門建設會社的社長,也算是在長門財團內位高權重。
“對。他是我兒子秀臣的年少玩伴,可以說我幾乎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昔日光明願意入贅到我們長門家時,我還是很開心的。光明他能力很強悍,康江就隻需要做好賢內助的本分便可高枕無憂。”
說起這個女婿往事的長門老爺子一臉懊悔:“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如今的他竟然已經膨脹到膽敢覬覦我這個董事長的位置與權利。
“我兒子秀臣高中時因為一場火災燒傷了臉,不願在外拋頭露麵接管集團。因此,倘若這場婚禮如期舉行,那麼,光明他就將麵臨代表了秀臣的幸來與他競爭。”
“……”
懂了,合著又是爭家產惹的禍。
筆在記事本上寫寫畫畫的上原克己挑了挑眉,心下已了然:“我明白了,我會儘力調查清楚的,長門會長。”
“麻煩你了,上原警部。”
看著一表人才的上原克己,長門道三有些感慨:“你要是我的女婿那該有多好啊。”
他說這話多少有點暗示的心思在裡頭。
鈴木史郎家那個被救的大女兒是許出去了聯姻,因此剩一個小女兒鈴木園子隻能夠招贅婿。
他不一樣啊。
他除了一個已經招了贅婿的小女兒與一個即將結婚的兒子以外,還有一個還沒找到如意郎君的大女兒。
隻要上原克己願意,他哪怕不改姓入贅也沒問題,隻要未來他有個兒子改姓長門就行。畢竟上原克己這麼聰明有能力的基因,不姓個長門他覺得可惜。
日本財團一貫以來的觀念——我兒子可能是個廢物,但我花心思招攬的女婿絕對是個人物。
雖然他大女兒年紀有些大,今年已經39歲了。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像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男人在外彩旗飄飄的話,隻要不帶回家搞得一地雞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畢竟上原克己又不是那種沒能力的渣滓。
聞弦音而知雅意的上原克己隻是笑了笑:“您過譽了,長門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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