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英雄在成長起來前都需要長輩為他掃平障礙啊,”弗羅斯特吹了吹杯中的水霧,“叫凱撒過來見我。”
這話是對身邊的帕西說的。
相比於凱撒的淘氣任性,帕西無疑是一個更加優秀的選擇。
血統更強,而且更加冷靜,更加理智。
帕西和凱撒的差彆就像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一樣。
可惜的是帕西的血統太強了。
這麼強的血統是沒有未來的,失控的概率高達99。
所以家主的位置注定隻能是凱撒的。
兩人在這方麵的差彆,也像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一樣,佐助雖然是個任性的死小孩,但他是因陀羅轉世,他有著光明的未來。
而宇智波鼬隻能成為佐助成長的階梯,養料,最後腐爛在佐助的影子裡。
真是可惜了……弗洛斯特感慨,但是還沒等他收斂好情緒,一邊帕西說出來的話就讓他血壓飆升:“弗洛斯特大人,少主在早上就已經離開家族了,而且沒有使用家族裡的交通工具,連那輛哈雷都沒有騎,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
弗洛斯特“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家族的交通工具都裝有定位器,凱撒如果使用那些交通工具的話,就會被隨時監控位置,這也是家族用來管控凱撒的手段。
畢竟加圖索莊園在人跡罕至的山中,想徒步從這裡走到市區,就算是以混血種的腳力也要不停走五個小時。
不過轉念想一下,凱撒確實是能夠做出這件事的。
至於他去了哪裡……
——
意大利,米蘭。
米蘭大教堂深處的小禮拜堂,中央矗立著聖母像,通道兩邊是一座座精美的石棺。
天主教的習俗允許身份尊貴的信徒葬在聖堂裡麵,方便後世子孫前來拜祭。
這些大理石方棺裡都裝著大人物的骸骨,方棺下方刻著他們的姓名和生卒年月,有些棺蓋上還刻著逝者的形象。
其中最新的那具石棺用晶瑩的白色大理石製成,棺蓋上雕刻著身披素紗長袍的年輕女子。
為了避免逝者的容顏被外人所知,雕刻師特意為她刻上了麵紗,但即使這樣都無法阻止眾多無關的祭拜者在這具石棺前駐足,讚歎那容顏的美好,感慨生命的易逝。
石棺側麵用黃金書寫著死者的生卒年月,還有姓氏。
她的姓氏是非常罕見的古爾薇格,去世的時候年僅二十六歲。
曾有好事者查過她的背景,想知道這位貴女出自哪個家族,但一無所獲,隻知道她的葬禮由羅馬教宗親自主持,極儘哀榮。
她的石棺前永遠供奉著新鮮的橘子花,石棺四角的燈火從不熄滅,但沒人見過她的親人前來悼念。
因為悼念者來的時候,這間小禮拜堂就會成為臨時的禁區。
即使某人的祖先也葬在這裡,他也隻有在門外靜靜地等候那位悼念者完成他的儀式。
凱撒在棺蓋上放下一束白花:“我來看你了,媽媽。”
他拿出一柄小刷子開始清掃碑文,即使這樣做毫無意義,因為那座石棺根本就一塵不染,但這就是他的儀式。
“前幾天的新年我沒有在意大利,東京那邊的任務還挺麻煩的,有好幾個龍王,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有個很……說不上是多可靠,但是很強的家夥跟著我們,而且我還和一個龍王相處了一陣,那是一個女孩子,長的挺好看的,不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叫諾諾……這個之後再說吧,如果我們決定結婚了,我會帶她來見你的,我覺得你會喜歡她的,說回龍王,我感覺龍王和我們也沒什麼不一樣,那個叫夏……算了,在這裡說她的名字不安全,總之,龍王還挺好相處的,而且像個二貨,她也有喜歡的人,就像一個普通人類一樣,學院總是教導說龍類是殘暴不可理喻的存在,但是說實話,我感覺她比家族裡的老東西要好得多,那幫老東西已經是一群老古董了……”
凱撒從不在彆人麵前露出絮絮叨叨的一麵,唯獨跟母親。
母親的葬禮也是在這間禮拜堂裡辦的,因為她給加圖索家生下了寶貴的繼承人,所以葬禮規格極高。
但在葬禮結束後家族舉辦了小型的答謝會,答謝會上大家喝著香檳聊得很愉快,好像這件事還挺值得慶祝的。
當晚凱撒帶著汽油衝入答謝會的會場,當了一次縱火犯。
他跟家族的裂痕就是從那時正式開始的,
他是母親唯一的祭拜者,每年的忌日還有一些特殊的日子都不曾錯過,就算錯過也會補上,就像是這次的春節。
心情特彆好或者特彆不好的時候也會來。
清掃完畢後,他在石棺前半跪:“媽媽,人還是龍,我分不清,有的龍像人一樣生活,擁有自己的感情,卻不得不生死廝殺,有的人明明可以富貴生活一輩子,卻要因為虛無縹緲的命運而踏上屠龍的道路,媽媽,我真的分不清。”
“隻是,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了,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不能說,總之,請好好看著我吧,媽媽。”
其實這些都沒必要說,他相信母親在天空裡看著他,知道他做的所有事,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隻不過如果古爾薇格還活著的話,大概是不會願意讓凱撒去冒一定險的。
但沒人能夠攔住下定決心的凱撒。
他本來就是這樣執拗的人,哪怕前邊的路會摔斷腿,會讓他丟掉一條命,隻要他認準了,他就不會回頭。
況且,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他的計劃確實有一定的危險度,但如果說生命危險,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這個計劃的風險,全部都被他轉嫁到了那個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很強的家夥身上。
雖然沒有事先商量,但是他覺得顧北應該不會有事的……大概。
走出小禮拜堂,重新恢複信號的手機傳出了當啷啷的響聲,凱撒忽略掉家族傳來的消息,然後看向置頂的三條。
芬格爾:“老大,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後邊加了一個壞笑的表情,看來他是迫不及待想要迫害某人了。
下邊一條。
諾諾:“老東西那邊有點麻煩,再給我兩天時間。”
嗯,看來還得再等等。
最後一條。
楚子航:“顧北有察覺了,你最好做得再隱蔽一點。”
很好,臥底在手,天下我有。
凱撒叫出諾瑪,將手機的通訊記錄清除,然後來到了米蘭大教堂的大禮堂,認真參拜。
他是在為顧北許願,希望人沒逝。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剛剛走下高鐵的顧北: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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