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弟那句話,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無論四弟是否添油加醋,都改不了這個事實!”
“父皇生氣,下令押送他,也是情理之中,任是誰來都挑不出毛病的!隻是後來二弟生病,您心疼他,才改了口而已……”
“可您不能因此,就把罪責全推到四弟頭上,這不公平啊!”
李淵聽完這番話,神色稍稍緩和。
太子的這番話,倒也不算是強行為齊王辯解。
“繼續,坐下說。”他道。
“謝父皇。”
李建成一看有戲,神色振奮了幾分,趁熱打鐵道,
“其次,父皇說四弟命人虐待二弟,甚至要害他性命,兒臣亦覺得不可能。”
“我們兄弟三人再怎麼不和,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在兒臣看來,四弟和二弟皆宛若手足一般,相信他們兩個也是這樣想。”
“我們不和,多在政見,但私底下,我們的感情依舊很好。”
“您要說四弟看二弟不順眼,這兒臣不反對,他們性格素來不和。但您要說四弟要害二弟性命,他絕沒這樣歹毒,也斷然沒有這樣的膽子,兒臣敢以性命為他擔保!”
李淵微微頷首。
這話,他愛聽。
“再說了,縱然四弟下令,那小小押官就真的敢虐待天策上將秦王李世民嗎?借他十個膽,他也未必敢!”
李建成又道,
“父皇容兒臣說一句陰謀之論……難道二弟真的是被虐待致病?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在搏取父皇的憐憫之心?”
“兒臣雖不通醫理,但也聽聞過,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何況是垂死重病?”
“您想想,那天您看望二弟的時候,他還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可到了出征這一天,竟然是一副雄姿英發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虛弱的病態?”
“這,不符合常理啊!”
李淵聞言,眉頭微皺。
“你的意思是……他是裝的?”
他搖頭道,
“不太可能,那孫思邈都下了論斷,的確是重病。”
“難道名滿天下的孫神醫,也和他合起夥來誆騙朕?”
“更何況,那天朕親眼所見,世民的臉色和狀態,絕對是虛弱的,那情形,裝不出來!”
如果是裝的,那也太像了!
他好歹也活了幾十年了,哪有那麼好騙?
“兒臣並不是說孫思邈誆騙,也沒有說二弟裝病,兒臣的意思是……”
李建成沉聲道,
“他或許真的患病,但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嚴重!”
“之所以表現的這麼嚴重,便是為了搏取父皇同情,一方麵洗刷驪山之罪,另一方麵還可倒打一耙,誣陷元吉!”
“若是如此,那他的目的達到了,父皇盛怒之下,將四弟打入了宗正寺,永遠圈禁!”
“嗬嗬……或許父皇那天走後,二弟都笑開花了吧。”
最後一句,他本不該說出口。
但心中鬱氣難平,讓李建成忍不住吐露了出來。
齊王,是他的左膀右臂,現在齊王被折,他最難受,李世民自然最高興!
“你說的……或許有一部分對。”
李淵思忖片刻,還是搖頭道,
“但說到底,還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拿不出實質證據證明你的話!”
“所以,朕不能采納。”
李建成臉色一變。
“父皇!兒臣並非是想讓您聽信采納,兒臣隻是想讓您彆把四弟當成畜生看待!”
他急道,
“他絕不是畜生,也沒有歹毒的心腸,他……是我的四弟,是您嫡親的兒子啊!”
“父皇……”
噗通一聲,李建成跪伏在地,悲從心起,泣不成聲!
ps:12點左右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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