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多久，犬塚花要乾什麼，古杉卜水就有所了解。
當看到對方將某個奇奇怪怪的藥劑注入到“雷獸”體內的時候，一股和天之咒印有點相似的力量在湧動，同時順著自然能量，蔓延到古杉卜水身上。
“有點像是血咒·死司憑血，但效果有些奇怪。”
這個和古杉卜水有過一段時間的同桌之誼的小姑娘，心裡有什麼想法，古杉少督是能猜測一二的。
隻不過，身心正常少督大人，喜歡麵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女子，對豆芽菜一般的小姑娘沒多大興趣。
如今，犬塚花已經是二十歲上下的大姑娘了，說實話，和窈窕和柔媚差得有點遠，但健美的身段和野性的麵容，看似和其母親犬塚花一樣性格與作風狂野，實際卻是個相當溫柔的人。
如果不是出生古杉這樣的頂級豪門，而是木葉村內的普通家庭，甚至就是個孤兒，能有犬塚花這樣的寶藏女孩青睞，那還真是驚喜。
不過嘛，錯過了，不僅是年齡差距，更重要的是，已經是大筒木族人的古杉卜水，對普通的繁衍生息的本能，和忍界土著的認知，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過往的道德觀還在，恐怕思想早就轉變成非人了。
望著那“五彩斑斕的灰”一般的能量律動，侵入身體後，迅速消散，然後似乎在收集身體查克拉，解析狀態，並意圖回傳給“雷獸”，古杉卜水不由得憋不住笑。
“原來如此，用物資層麵的刺激，影響‘雷獸’的精神，跨空而來，影響我的思維傾向，反饋給‘雷獸’，加深某種情緒，調試後再繼續發送信號。就如同不斷深入的螺旋，潛移默化地影響一個人的靈魂。”
這就好比三代目天天在你耳邊嘮叨什麼木葉精神，火之意誌，且一天比一天聲音大，終究有一天，你會從排斥，無視，接受，認可並踐行，一步步深入下去。
所謂的最強幻術·彆天神，強就強在，可以無視絕大部分客觀因素，在一個人的精神裡，強加某個限製極大的意誌。
犬塚花的所作所為，就像是精神層麵的血咒·死司憑血，或者更加柔和的天之咒印，細工出慢活，小心翼翼地雕琢，潛移默化地強化某個情緒和想法。
人的感情是十分細膩脆弱的，十分微弱的變化，都會導致一連串的反應。
理性，在很多時候，起到的作用，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想通之後，古杉卜水直接用查克拉控製自身，將深層次的力量隱藏，隻顯露表層信息，讓犬塚花儘情去折騰。
事實上，不管怎麼做，都影響不了古杉卜水分毫的。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是個難得的行動派。既然身為忍者，當然要用忍者的手段行事。和夕日紅那樣的‘等等派’不一樣啊。”
大筒木輝夜玩味地笑道，
“忍界，還是有不少有意思的人……”
“幸好遇到了我，要是換個人，不是著了道，就是惱羞成怒。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難成氣候……”
“一般人發現得了？”
大筒木輝夜反駁道，
“像大蛇丸收攏的那些人，明明被那麼殘酷地對待，還一個個死心搭地願意效命；還有誌村團藏，他領導的‘根’組織，哪怕我這個外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當初的神魔所用的感召和誘導，都沒那麼殘酷。”
“在不把人當人這個層麵，再沒有比人類本身做得更絕的了。”
古杉卜水聳聳肩，
“我現在可是逃離苦海了，能夠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待忍界這場‘蝸角之爭’，其他人可沒那麼從容。”
大筒木輝夜絲毫不感興趣地擺擺手道：
“說回眼前，你就沒想過，自己不作為，會耽誤這些女孩嗎？夕日紅和猿飛阿斯瑪是很好的一對，因為你而難有善終，不覺得愧疚？”
“不啊，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能怎麼做？”
古杉卜水攤了攤手，
“又有誰真切地當麵向我告白呢？一個都沒……”
表現得再明顯，那又如何，難道堂堂少家督上門去拒絕，說自己不是她們可以奢望的美男子？
要是表錯情怎麼辦？
“我不怕尷尬，也不想讓她們為難啊。她們不說，我就當不知道。”
“現在，有一個動手了誒，你還知道了，要裝作不懂嗎？”
大筒木輝夜調笑地暗指犬塚花。
這個女孩的存在感，在古杉卜水心目中，甚至還不如夕日紅和照美冥，至少後者年齡相近，沒太多代溝。
少督大人稍微沉默了一會，後十分了然地回應道：
“總該有個結局吧。實話實說，我本人對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廣開後宮的想法，並不強烈，但也沒什麼排斥。潔身自好的古杉家主不少，喜歡尋花問柳，招蜂引蝶的也很多。坐在這個位置上，評判好壞的標準，早就不是什麼個人私德了。隻不過，我不想讓紅葉擔心，也不想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印象……”
所謂言傳身教，父母怎麼做，子女就會有樣學樣。
不管是前世今生，古杉卜水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沒有本事折騰的時候，不得不循規蹈矩，真有了肆無忌憚的本錢，考慮的事情也更多了。
大筒木輝夜似乎十分理解古杉卜水本人的狀態。
“為人父母，確實，需要悠著點。以前，我也是這麼對待羽衣和羽村的，結果……”
“逆子，教不好的。”
“還不是被忍界下了個套？再加上妙木山那些大蛤蟆挑撥離間，否則，何至於此？”
“沒有蛤蟆丸，也有蜥蜴丸，土豆丸，都一樣。”
古杉卜水滿不在乎地說道，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其實個人意誌和喜好，已經不是決定因素了，所處的立場和踐行的道路，才是關鍵。”
比如，大筒木輝夜曾經蹂躪全忍界，收割世人以奉己的作風，遭遇反噬是大概率事件。古杉卜水本人正是吸取了她的教訓，即便在有了掀桌子的實力後，依然想著萬事留一線，不要將事情做絕了，引來不可避免的反抗。
“過去的就不說，那些女子，你準備怎麼辦？”
古杉卜水想了想之後說道：
“找個機會，去問一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