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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李國滬自殺(1 / 2)

一鍋麻辣燙!

主持人上個月我們電視台播放了一個女大學生自殺的報道引起了社會很大反響,人們對現今社會自殺現象越來越頻繁而感到擔憂,時代在進步,人們心靈上的壓力也隨之在增加,很多人一崩潰就走上自殺的極端路線。三位能談談你們各自對這種現象的看法嗎?

莊大江我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要自殺,這簡直就是暴殄生命,褻瀆人生的可恥行為,我絕對無法容忍這種行為在我麵前發生。我覺得一個人就算長得再怎麼醜陋,表現得再怎麼平庸,再怎麼被世人嫌棄,他也有美麗的地方,隻是這地方在內裡,沒人看見而已,所以既然沒人欣賞,也應該學會自我欣賞。如果說不被社會接受而自殺,愛情失敗而自殺,財富失落而自殺,這種死的方式是最沒價值的。

凡一一我也不想見到有人自殺,畢竟那血肉橫飛、肝腦塗地的場麵……實在是……可是,如果一個人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總歸是有一個很合理的自我解釋的,我尊重這種解釋,這是一個人的個人行為,沒有冒犯到其他人,除了真正愛他的人和真正恨他的人。當然,有些人是因為得了絕症而自殺,對這種人我是相當尊敬的,畢竟是在知道毫無希望的情況下,選擇這種方式既不再連累家人,又不會再浪費資源,於己於他人都是一種奉獻。所以我希望中國能讓安樂死合法化,能讓那些在毫無希望卻又在痛苦中苦熬的可憐人有尊嚴地死去,這是相當人道的一個法律,而並非人們所認為的有違道德倫理的法律,往往認為安樂死有違道德倫理的人都是很健康的人,可是等到他們真正嘗到絕症之苦時,就會期望能在安詳和尊嚴中死去,這時他們才會想起安樂死的好處了。

遊小果我很敬佩那些選擇自殺的人的勇氣,說實話一個人選擇熱熱烈烈地生,壯壯烈烈地死,這種人生本來就是很精彩的。一個人的生死純粹是個人行為,當一個人覺得活著毫無樂趣可言時,當一個人覺得活著隻是累贅時,當一個人覺得活著很痛苦時,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死,彆人無權在一旁指手畫腳,亂說是非。

李國滬如今下落不明,兩個攝影師也不像往常那樣圍著他們亂轉了,這個時候按理說該是“1903室”裡的三人作鳥獸散,打好包各奔東西的時候了。可是此刻他們三個出奇的團結,誰也沒有提到要分家,也沒提到要離開《一鍋麻辣燙》這個名存實亡的劇組。他們一致認為,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如今這個田地上了,就此拆夥反倒不利,不如靜觀事變,擰成一根麻繩。

周日這天,沙寶仙還是象往常那樣打電話來約凡一一出去購物,凡一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拋下她那已經成癖的購物癖,躲在“1903室”裡和莊大江和遊小果待在一起。曾幾何時,她竟把死對頭當自家人來對待了,這個轉變連她自己也沒意想到。

“叮鈴……”有人在按門鈴。

莊大江跑到貓眼前向外探了一眼,然後打開門,門外站著項琳嫂和項小妹母女兩個。

項琳嫂指指項小妹對莊大江說“老莊,我今天要去麵試一個工作,頭天上班不知道會在幾時回家,我擔心小妹一個人在家會出事,能不能讓她在你這裡待一天?等我下班後再來接她回去。”

莊大江看看項小妹,再回頭看看客廳裡正在看電視的凡一一,頭一遭硬下心腸用拒絕的口氣說“對不起了項琳嫂,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實在沒心思幫你看小孩,你還是請彆人幫你看吧。”

項琳嫂失落地“噢”了一聲,帶著項小妹離開了。

莊大江麵色沉鬱地回到客廳裡,凡一一瞄了一眼他的臉色說“其實她那女兒都那麼大了,自己待在家裡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彆人之所以找你幫帶孩子,還不是想找個由頭接近你,你乾嘛那麼絕情啊。”

莊大江歎了一口氣說“我這也是為了那小丫頭的安全考慮,這會兒我自己都陷在險境中,萬一那些‘乃伊祖特’殺上門來了,那小丫頭在這裡豈不是跟著遭殃了。”

凡一一又開始八卦起來,她問莊大江“你對項琳嫂倒底有沒有意思?”

莊大江老實說“沒有,她太土氣。”

凡一一嗤笑一聲說“你出點鈔票幫她買幾身名牌服裝,再給她做做頭發,不就洋氣起來了嘛。我看她對你那麼順從,你說東她不敢往西,這種女人正好配你的性格,放到彆處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了。”

莊大江白了她一眼說“我看你是真的不懂感情為何物,感情這東西要靠感覺來的,可不是她聽我話我就會對她有感覺的,我是人又不是畜生。”

凡一一雙手環抱說“興許我碰到的男人太多了,感覺這東西對我來說早就已經麻木了。按理說越是年輕衝動越是容易產生感覺,可是我看遊小果也屬於那種感覺很麻木的人,她跟李國滬那個光頭侄子兩個人,感覺來的時候風風火火的,感覺走的時候也是火急火燎的,前後也不過隻有兩三天功夫,現在年輕人的戀愛觀,連我這個老江湖都看不懂了。”

“你佩服了吧?”莊大江問她。

“我真佩服了。”

“那就說明你已經開始服老了。”

“服老?這又是從何說起,”凡一一不承認道“我現在正當年,要精力有精力,要魅力有魅力,我憑什麼服老,搞笑。”

莊大江癟著嘴說“你拉一個男人上床,好歹也得睡上個十天半月才把彆人踢開。人家遊小果好上一個男人,兩三天就解決問題了,連床都不用上,光憑精神境界來解決肉欲問題,我看這一點就比你高明多了,又潔淨又安全。”

凡一一跺腳道“你放屁,她那哪是搞男女關係,她那純粹是孤魂碰上野鬼,氧氣碰上二氧化碳在瞎搞。”

兩人正爭論間,忽聽遊小果在樓廳上喊他們“老莊,凡一一,快來哎,李國滬在這裡。”

一聽有李國滬的消息,莊大江和凡一一趕緊跑上室內樓梯,隻見遊小果坐在電腦前,手指電腦屏幕對他們說“李國滬來了。”

兩人低頭向電腦屏幕上看去,隻見屏幕上的qq聊天欄裡,有一昵稱為“麻辣燙害死人”的人不斷鍵出“我是李國滬,快和我說話!我是李國滬,我要和你說話。”

兩人麵麵相覷,莊大江問遊小果“你能確定這人是李國滬?”

“我怎麼知道?”遊小果看著他們說“是他自己找過來要我加他的,我起先壓根沒理他,直到他自稱是李國滬後,我才同意加他的,你們說這家夥會不會真的是李國滬?我可沒把我的qq號告訴過李國滬。”

凡一一推推遊小果說“管他是真是假的,先問問他現在在哪兒?”

遊小果在qq裡鍵入“你現在躲在哪裡?”

麻辣燙害死人“我可不想告訴你們,上次讓你們知道我在哪裡,你們把我害得有多慘你們知道嗎?”

遊小果“我們才真的被你害慘了,平白無故就成了毒品販加殺人犯,你td去死好了。”

麻辣燙害死人“我是要去死,我馬上就死給你們看,我死了不是彆人害的,是給你們三個給害的。”

遊小果“好啊,歡迎歡迎,死吧死吧加油死,還是跳樓啊?”

麻辣燙害死人“你們這三個害人精,害得我家破人亡,我……”

遊小果“我們哪點害你了,你抿著良心問問自己,你乾了多少壞事害了多少人?是男人的就馬上給我回來,先把錢給我們,然後上派出所去自首。”

麻辣燙害死人“我去自首?想得美吧你們,我告訴你們,我現在被黑社會追殺的沒法活了,我死之前也把你們三個人的事寫在遺書裡了,我要讓世人知道我的死是你們造成的,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厲鬼來索你們的魂靈。”

遊小果“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麻辣燙害死人“你把視頻打開,我就讓你們看著我去死。”

遊小果的qq聊天欄上的視頻框出現請求鏈接的信息,遊小果惴惴不安地看了凡一一和莊大江一眼,接通了視頻鏈接。

視頻上出現一個長發亂糟糟,麵目憔悴的男子,正是已經失蹤多日的李國滬,李國滬對著視頻鏡頭張嘴歪歪咧咧不知說了些什麼,接著便見麻辣燙害死人鍵入一排字“我李國滬鄭重宣布,我今天的死是被你們三人害的,我死得好冤啊!”

遊小果“你不會真的想不開吧?你不就是丟了一箱毒品嗎?你還有那麼多房子,還有那麼多財產,這一箱毒品又算什麼?”

麻辣燙害死人“你們懂個屁,我現在的財產全抵押給銀行了,好不容易到新疆去弄過來一批毒品,卻又給你們給銷毀了,而且還殺了黑道上的人。現在他們把罪全怪到我頭上來了,我活著也是被他們剁成餛飩餡子,還不如自己解決的好。你們這三個害人精啊……當初我怎麼會想到跟你們三個人合作的,我不是自己在找死嘛……”

遊小果“李國滬,你可彆乾傻事,有事回來,我們在一起好商量。”

麻辣燙害死人“好了,我先去了,黃泉路上等著你們唻,你們要快點來喔,彆讓我等得太寂寞……”

鍵完這排字後,李國滬離開鏡頭,接著便見他把凳子向後移了幾米,然後站到凳子上去,此刻鏡頭中所現的,是他的下半身和整個凳子。

凡一一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對莊大江眨巴著眼睛問“李國滬那家夥現在準備乾什麼?”

莊大江推推眼鏡湊近電腦屏幕,表情嚴肅地說“貌似要上吊的樣子。”

“啊!”凡一一和遊小果同聲尖叫了起來。

凡一一推搡著遊小果嚷道“叫他快住手,彆那麼想不開,隻要人活著,一切都好商量,人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轍了。”

遊小果從座位上跳起來著急道“我怎麼跟他說啊?我又不會千裡傳音的功夫。”

莊大江晃著手說“快報警,快叫110!”

遊小果和凡一一同時掏出手機,兩人一愣道“李國滬他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報警啊?”

接著,便見視頻裡……

李國滬腳下的凳子被踢倒在一邊,他的雙腳懸空,雙腿一陣劇烈的踢騰,甚至連腳下的鞋子都踢掉了一隻……臨死前的那一刻似乎很痛苦,又似乎他在後悔有此一舉,想掙紮著求回性命。他的雙腳一直劇動了將近一分鐘,方才寂然不動,兩隻手無力地垂耷在腿側,兩隻腳在鏡頭前左右晃蕩著……

莊大江、遊小果和凡一一三人瞠目結舌,緊緊擁簇著縮在電腦屏幕前,這是他們在這一周裡第二次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眼前死去,感覺比第一次更震撼更驚心動魄。三人感覺自己的精神在崩潰了,原來生命這東西如此微末可憐,輕易間便化成灰飛了。

凡一一閉上眼睛,側過臉,“他為何這麼想不開?”她嘟囔道“真不明白他為何這麼想不開,這個人有錢又有才,該有的他都有了,不就是一箱毒品嗎?他這一生最終竟因毒品而畫上一個句號,這也太沒價值了。”

莊大江歎了一口氣說“興許就是因為太一帆風順了,所以遇到一點挫折,才會想不開。”

遊小果摸著自己的臉頰咕噥著說“以前我一直覺得死神這玩意兒一定很酷,跟他麵對麵時感覺一定很好玩。可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死亡太殘酷太讓人難受了,特彆是當一個昨天還跟你有說有笑,談論人生的人突然從你眼前消失時,那種感覺真讓人受不了。”

三人默立在電腦前看著李國滬那雙寂然不動的腳,心裡既惻然又慨然。過了好一會兒,忽見視頻裡出現幾個人的人影,其中一個人的湊得離鏡頭很近,能看清他的打扮,隻見他剃光頭,身材高大,穿黑色t恤衫,脖子上掛一粗粗的金項鏈。

凡一一“呀”了一聲,“是那些黑社會的,他們怎麼會到李國滬那裡?”

“難道是這些黑幫的找到李國滬的躲腳處了嗎?”莊大江籲了一口氣說“幸虧李國滬這家夥提前上吊了,否則真有苦頭吃了。”

正說間,隻見那些黑社會們把吊著的李國滬解了下來。由於有人半擋在鏡頭前,所以莊大江等三人無法看清全景,隻隱約間見有名黑衣大漢揮舞著一把刀在向李國滬的屍身上揮砍著,然後,便見他一手拎著一把滴血的砍刀,一手拎著一件東西,雖然那東西隻在鏡頭前晃了一下,可是莊大江等三人卻分明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竟然是李國滬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媽呀——”三人情不自禁地驚叫起來。

忽然,有名黑社會把眼睛湊到鏡頭前打量了起來,那張肥嘟嘟的臉上一對小綠豆眼正對著鏡頭眨巴眨巴,遊小果嚇得慌忙把電腦電源“啪”地關上了。莊大江擔憂地問她“剛才那家夥不會看到我們吧?”

遊小果心有餘悸地搖搖頭,“應該不會,我這裡沒攝像頭。”話雖這麼說,可她心裡卻心虛得厲害,就仿佛剛才那名黑社會看著鏡頭的那一眼已經把他們三個赤裸裸地看得清清楚楚。

凡一一兩腳發軟地扶著室內樓梯扶手蹣跚著往下走著,她麵色慘白地說“恐怖分子,上海灘竟然也有恐怖分子,這個世上沒有樂土了,還是李國滬好,提前到天堂裡去報到了。”

遊小果抱緊雙肩,頭皮癢得似乎滿頭長著灰絨絨的頭虱,她發著抖問莊大江“我們剛才看到的不會是真的吧?”

莊大江反問她“你說呢?”

“我還是不敢相信,”遊小果使勁搖著頭說“這種事也隻有原始社會那些野蠻人乾得出來,如今的上海已經這麼發達了,居然還有這麼原始的行為。”

莊大江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就算世界發展到太空時代了,可是人類的本性還始終是處於最原始的狀態下,愛和恨、情與仇,唯獨情感這東西是亙古不變的。”

走到樓梯下的凡一一忽然“呀”地一聲尖叫,把情緒甫定的遊小果和莊大江兩人嚇得一哆嗦。

“老莊,”凡一一抬著頭對樓上喊道“李國滬上吊前說過什麼來著?是不是說他寫了一張遺書,遺書上把他為何而死的前因後果都寫清了,特彆是提到了我們三個人?”

莊大江走下樓梯說“是啊,他是這麼說的。”

“哎喲,這可不妙了。”凡一一搓著雙手說“萬一這份遺書上的內容被那些黑社會知道了,那我們三個豈不是要遭到李國滬同樣的下場了?”

“不會吧。”遊小果站在台階上說“李國滬人都死了,這個罪過自然就由他全擔了,那些黑社會既然連他的腦袋都已經砍下來了,我看這事就算到此為止,不會再追究下去了吧?”

“你這人畢竟年紀輕,想法幼稚,”凡一一縮緊肩膀,憂心忡忡地說“黑道上的報複行為是很瘋狂的,有時候恐怖得讓你無法想象。再說剛才李國滬在跟你發qq時,明明白白地寫著他留遺書了,這段文字萬一落在那幫黑社會的眼裡……完了完了,我可不想象李國滬那樣成為一具無頭屍,這是死法排行榜上最恐怖的一個死法。”

遊小果摸著自己脖子說“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好主意了,這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讓我覺得走路都是雲裡霧裡,顯得那麼不真實。”

莊大江在客廳裡煩躁地走了幾個來回,他一會兒把茶幾上的插花擺到桌角,一會兒把插花放到液晶電視機側麵,一會兒又把插花放到電視櫃後的壁櫥上,最後乾脆把插花拿在手裡,一邊掐著那些乾花一邊咬緊牙說“不行,我們得去把李國滬那份遺書給找出來銷毀了,不能讓它公諸於眾。”

凡一一堅決同意這個決定“對,趁這份遺書還沒落在彆人眼裡前,事先把它給毀了,以絕後患。”

遊小果靠坐在沙發扶手上說“可是咱們連李國滬在哪裡吊死的都不知道,就更彆說他的遺書放在哪裡了。”

莊大江的思想慎密,想得也更周全,他沉吟著說“要是我想出外去自殺,當然是給我的親人留下一份遺書。李國滬在上海也就隻有他侄子一個親人,說不定他把那份遺書留在自己房子裡了,講不定他就塞在床頭枕頭下或者書房書桌裡,隻等他的親人們接到他的死訊後,在收拾他的遺物時發現這份遺書了。”

凡一一連連點頭道“老莊這話說得有道理,也許李東勝那小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叔已經自殺,咱們要不趁這時機衝到他家裡去,搶在他前麵把那份遺書拿到手。”

老實巴交的莊大江這次居然很狡黠地咧咧嘴角說“對,就這麼乾。”

說完,兩人把目光聚向遊小果,遊小果愣了一下,問他們“你們乾嘛用這種目光看我啊?”

莊大江說“我準備乾了,你呢?”

“連你都準備這麼乾了,那我還猶豫什麼啊。”遊小果惟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凡一一拍拍手說“這才像話,既然大家現在意見一致,那麼,接下來遊小果得跟李東勝打個電話,看看他現在在哪兒。”

“為什麼?”遊小果有點意識到不妙了。

“把他弄回家啊。”凡一一說“他們那小區的保安那麼正規,咱們總不至於撬門進去吧,隻有讓他人待在家裡,咱們才有機會進到他的屋子裡去。”

“可是……”遊小果遲疑道“要是他不在家,我該怎麼弄他回去呢?我可沒那本事。”

“你傻啊,你是女人,騙個男人回家去還不容易。”凡一一扳著手指頭說“比如說想為他燒頓飯啊,想幫他洗洗衣服啊,或者乾脆就說想和他上床。”

“呸呸呸,我不乾。”

“這件事關鍵就在你,你不乾,那我們這件事就成不了。”

“我沒那麼賤,要上床你陪他上床去,彆來拖著我。”

“我倒是想這樣乾,可彆人不願意呀。”

莊大江見她們兩又絆起嘴來,趕緊插在中間做和事老,他對凡一一說“你自己一蕩婦也教遊小果跟你學麼,教彆人是這樣教的麼,去去去,走一邊去。”接著他又轉身對遊小果說“你看哪,凡一一讓你陪李東勝上床隻是打個比方,並不是讓你真的去陪他上床,隻不過做個戲而已。你先把他騙回家去,然後設法纏住他,想法讓我們混到他家裡去找李國滬留下的那封遺書,隻要找到遺書就萬事ok了,到時你高興扇他兩耳光就扇他兩耳光,然後我們大搖大擺地走人。”

遊小果捧著臉頰害羞地說“可是讓我怎麼開得了那個口啊?”

凡一一湊過來說“要不要我事先幫你打好一張草稿,你照本宣科就行了。”

“不了,謝謝,”遊小果說“你這人既沒自尊又不要臉皮,你打的草稿準是一黃版的《金瓶梅》,我看那東西都惡心。”

“惡心?談情說愛算惡心嗎?”凡一一皺了皺鼻翼說“你遲早要跟男人睡覺,到時你穿著一身鎧甲去跟他上床,我才真的佩服你。”

莊大江把遊小果往旁邊推開兩步,避免這一對冤家產生直接衝突,他對遊小果作揖道“你既然羞於開口,那上床之類的話題咱們暫擱一邊,你先打個電話問問李東勝在哪裡總可以吧?”

遊小果和凡一一互相怒瞪了一眼,遊小果滿不情願地掏出手機,撥通李東勝的手機。

李東勝“喂,小果啊!接到你的電話真讓我吃驚不小啊。”

遊小果“你現在在哪裡?”

李東勝“在同學家裡,商量著下個月該到哪裡去度假,怎麼樣,一起來好不好?”

遊小果嘴唇動了動,沒有吐出聲音來。

李東勝“喂,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我就跟我同學說了,算你一份子。”

遊小果“可彆……我……再讓我考慮考慮。”

李東勝“行啊,可是你得快點了,我們要提早訂好出遊的計劃。”

遊小果“好……好……”

李東勝“哎,你打電話來找我倒底是為了什麼事?總不會隻是想聽聽我的聲音吧。”

遊小果“我想到你家去。”

李東勝“到我家去,乾嘛?”

遊小果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莊大江,凡一一在莊大江身後做出一個睡覺的姿勢,莊大江卻做出一個喝水的姿勢。

遊小果“到你家去喝茶。”

李東勝“到我家去喝茶?我家哪有好茶啊,最多也就立頓茶,不如我們到外麵的茶樓裡去喝茶,情調又好,還可以帶上幾個人,打打撲克聊聊天。”

遊小果“不要,我就要到你家去。”

李東勝“為什麼一定要到我家去呢?……喔——你不會有那個要求吧。”

遊小果“你在瞎說些什麼啊!”

李東勝“那你乾嘛非要去我家呢?我小叔家裡雖說很闊氣,但他那人老土,裝潢得沒格調,土裡吧唧的,在那屋裡待著特鬱悶,還不如待外麵曬太陽呢。”

遊小果“我……我想找李國滬。”

李東勝“找我小叔啊,那你早說嘛,讓我白開心了一場。我也不知他到哪裡鬼混去了,昨晚回來過一次,很失魂落魄的樣子,接著在他自己房間裡關上門待了兩小時,又出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遊小果“你小叔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李東勝“說過,但我沒聽懂,說什麼為人要學好啊!不要太貪財,見好就收啊等等等等,這種話迂腐得讓我直想吐,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他自個兒也不見得是一好人。”

遊小果“他給你留下什麼東西沒有?”

李東勝“留下東西?沒有啊,你這話也讓我聽不懂了,他該留什麼東西給我嗎?”

遊小果“我……我……我看我們還是到你家去坐坐吧。”

李東勝“嗬嗬,倒底是為什麼非要去我家,我覺得肯定有原因,能說說嗎?”

遊小果“……哎呀,你懂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嘛,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李東勝“好好,但願你能給我一個驚喜,那麼我到哪裡來接你?”

遊小果“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我會在你家門口等你的。”

李東勝“那麼迫不及待啊?”

遊小果“我不跟你說下去了,等你啊,你快回來。”說完遊小果趕緊掛斷手機,這時她已是滿頭的冷汗,臉色緋紅。

莊大江對她豎起大拇指誇獎道“還是你說話有水平,這叫什麼……”

凡一一接口道“此時無‘床’勝有‘床’。”

“呸,我才沒你那麼不要臉呢。”遊小果啐道。

凡一一嗤鼻道“我是不要臉,你是臉皮厚,我們倆半斤八兩。”

“好了好了,說笑到此結束,接下來咱們該辦正事了。”莊大江揚聲道“同誌們,操起家夥,準備應戰。”

凡一一不解道“老莊,你真想帶把菜刀殺上門去啊?”

莊大江白了她一眼“我這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懂嗎?說你沒小果有水平,你還不承認,你這人確實是美麗麵孔木瓜腦袋。”

凡一一和遊小果互相瞪了一眼,各自走回房間做準備去了。莊大江忽然打了個冷戰,他發現此刻的自己已經和以前那個有強迫症的自己截然不同了,他神經裡多出的那根筋似乎蕩然不見了,他竟然也由著性子慫恿遊小果去犯罪,去騙人,換作以前自己是萬萬不會做出這些出格的事情的。難道在見過兩次死亡事件後,自己的思維居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嗎?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他站在客廳裡楞了一會兒,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腦殼,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心想管它呢,反正現在錯已鑄成,也就不在乎多鑄幾個錯,如今的煩惱不用利刀去割斷它,隻怕後半生都不得安生。

五分鐘後,三個人整裝待發,剛打開門想走出去,忽見門外站著一個身材又高又胖的大胖子在對他們眨眼睛,三人心裡一緊,同時縮回門內,齊聲問“你是誰?在乾嘛?”

那胖子指著門上的門牌說“這係1903室嗎?”

三人看看門牌,再看看胖子,遊小果說“你不識數嗎?不是1903,難道還是3091啊?”

胖子憨憨地笑了笑說“我怕看錯了,才多嘴問一聲啦,這屋裡的主人不係李國滬李老板嗎?他人現在在嗎?”

三人同時搖搖頭,沒說話。

胖子又說“李老板不知怎麼啦?打他手機怎麼打也打不通,他係不係出什麼事啦?”

凡一一說“他出國去了,用的是另外一個全球通號碼。”

“原來係這麼一回事啊。”胖子指著他們問“你們係李老板的家人嗎?”

三人麵麵相覷,莊大江驚戒地問“你問這乾嘛?”

“噢,事情係這樣的啦,”胖子說“兩個月前我和你們李老板曾經談起過買這房子的事情,當時他要價六百八十萬,我覺得他開的價太高了,要他再殺點啦,可他怎麼也不肯,後來我一猶豫,也就沒答應他的那個價啦。現在我的公司已經在上海開張了,我急著找好房子住,你們這房子無論是條件還是地段都很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想找李老板再談談啦。如果他願意把價錢降到六百二十八萬,我就買下這房子,六二八,‘讓你發’,我們討個好口彩你們說係不係啦?”

莊大江搖搖手說“這房子現在還住著三人一狗,不買。”

胖子憨笑著說“不要這麼快做決定呀,讓你們李老板再考慮考慮啦,我提的這個價絕對合理啦。聽說你們李老板最近好像遇到一些經濟上的困難,正好等著要用錢啦,我這個時候送錢上門,實際上也是幫他一個忙啦。”說著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們說“這係我的名片,勞煩你們幫我傳給李老板,如果他同意我提的那個價,隻要打個電話給我,我馬上帶支票來買房,拜托啦拜托啦!”

莊大江接過名片,眼看著胖子轉身走向電梯,順手把名片往門邊的雨傘桶裡一扔,忿忿地咕噥道“李國滬那王八蛋,明明把房子抵押給銀行了,還在外麵到處找買家賣房子,還口口聲聲說沒錢,這家夥死了正好,這個世界因此少個大騙子。”

凡一一嘀咕道“那廣東大胖子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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