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賈琮沒空理會她這裡,他現在重點是先解決了薛家的事情。
行不多時,他和大師傅來到染坊門口!
天色微明,門兩邊被他點了穴位的兩個衙役還沒睡覺,一直瞪大著眼睛互相看著。
賈琮樂了,笑著調侃道“嗬嗬,不錯啊!神經夠大條,意誌夠堅韌。這樣都沒有暈過去!”兩人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卻死死的挺著不暈。
倒也不是不肯暈,主要是賈琮用先天真氣點穴之後的效果和從前不一樣了。所以他們是不得不清醒,清醒的承受著各種恐怖的事情。
他隨手解開兩人穴位,然後拍著他們的臉說道“回去後做個正直的官差,好不好?”
兩人當人不敢說不好了!他們現在感覺自己還活著簡直是個奇跡。
當然讓他們感覺更加奇跡的是,賈琮又掐住他們的脈門,為他們打通了經脈。
這難道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兩人撲通一下子跪下,拚命的叩頭,多謝翰林仙長,多謝翰林仙長。
他揮揮手,心情愉悅的說到“去吧,以後做個對金陵百姓有用的人。”說完就不在理會他們,推開了緊閉的染坊大門。
跟在他身後的大師傅閉口不言,亦步亦趨,他今天就是來做工具人的。這位救了他性命的榮國府小公子說的很清楚,不需要他特彆的去表現什麼,隻要他露上一麵就行。
進了染坊,遇到匆匆趕過來的薛科。
顯然他也很驚訝,不過被他強硬的忍住了。賈琮不禁暗暗稱奇,這位甚至比薛蟠還稍稍小上一些堂兄弟,心性竟然如此強。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問“怎麼樣,還在裡麵嗎?”
薛科道“還在,不過早上有些亂。隻是他們擋在外麵,我們看不到內部的具體情形。”
看來是醒過來了!
不知道一會賈雨村見到他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走,我們過去看看。”
薛科打頭,兩人跟在後麵,一會兒就到了染坊大師傅的工作室。外麵站崗的衙役顯然有些慌亂,六神無主,不停的東張西望,連手中的武器拿反了都不知道。
尚未靠近,就有兩人站出來阻擋。“站住,賈大人吩咐,案子沒有查清前,誰都不準進來。”
薛科想要說話,賈琮卻沒有什麼顧忌,直接闖了過去。什麼狗屁賈大人,這就是一場赤裸裸栽贓陷害。對方都破壞規矩了,自己跟他玩什麼規則。堂堂翰林院編修,太上皇、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榮國府的小公子,在你個金陵府推官麵前就這麼沒麵子的嗎?
開什麼玩笑!
他超前邁步,當啷,當啷,攔著的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中的刀就掉落在地,看的薛科一陣暗暗生奇。而染坊大師傅嘴角抽抽,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這個小爺不是普通人,他是神仙啊!
剩下的人也想攔著,結果同樣沒到近前,武器都不受控製的掉落。嚇的他們手忙腳亂哆哆嗦嗦,有心理素質不好的想到昨夜的情形,又看到後麵跟著的染坊大師傅,大喊一聲“鬼啊”,撒丫子就朝門外跑。
有第一個人帶頭,後麵的人有樣學樣,嘩啦啦的隊形都不要全都跑出去了。
三人終於沒人阻攔的進了屋子裡麵。
“賈先生,現場查的怎麼樣了?”
那個氣宇軒昂的身形轉過臉,卻不是賈雨村,他說到“翰林大人,推官昨夜已經提前離開了。”
“怎麼走的?”
“小的不知?”搭話的人戰戰兢兢,說不出甲乙丁卯來。
他又問身邊的薛科,結果薛科也搖搖頭,表示自己一直守在外麵,並沒有見到人出去。
見鬼了!
難道又是櫳翠庵的那人?不對,昨夜那人絕對沒有機會來做手腳,他要是能一邊和自己鬥法,一邊還能來染坊救人,那還玩個屁!
他皺著眉頭,失望的跟此人說到“告訴雨村兄,他昨晚要找的東西,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