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提起的!
我拿著拖鞋的手漸漸僵硬了起來。
“易熠今晚不會回來的。”他的這一句話,似乎給我接下去的行動宣告了結束。還沒開始即為結束。
手裡的拖鞋慢慢放回鞋櫃,我用一隻手從椅子上撐起身體來,站起來,與那個人麵對著麵,說“他說他會回來的。”
“孟氏給他安排的工作可不少,這也不是他想回來就能夠回來的。”
不管那個人怎麼說,我還是相信易熠的。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孟演這個潛在因素,我差點給忘記了。孟演來過這裡,所以那個人能知道我在這裡並不奇怪。
可那個人卻說“我聰明啊,總是能找到你。”
這真是一句令人作嘔的話。
旁人看來或許還會覺得感動哩。
“有事嗎?”
他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朝屋裡更近地走了一步,說“父親想女兒了,來看看嘛。”
“父親”這兩個字也配從他嘴裡說出來?
“出去。”不要用你肮臟的手,觸碰我和易熠的這個家。我已經儘力在忍耐了,如果他得寸進尺,我無法想象接下去我會做出點什麼來。
那個人沒有理會我,走進屋子轉悠了一圈,一點兒也不生分。
“你給我出去。”我閉著眼睛,握緊拳頭,說道。可那個人依舊沒有離開。
我感覺到有一雙手摸上了我的肩膀,緩緩地按住我,讓我無法動彈“孟緹,你彆光站在那兒啊,進來聊聊唄。”
我有想逃跑的衝動,但是他按著我的肩膀,緊緊地,我沒辦法掙開他。
這個人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我像個機器人一樣,被他直接是搬到了沙發那裡。坐下,也是被按下的。
他坐在我對麵,翹起二郎腿,用一副“慈愛”的模樣看著我,說“孟緹,你怎麼回事?越長大越不愛說話了嗎?”
“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呀。”
小時候。
我小時候怎麼沒見過您呢。
他見我依舊沒說話,便換了一隻腿翹,又說道“你和易熠什麼時候離婚?老薛家的兒子挺不錯的,你也見過吧。”
他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見過,一般。”我在心裡默默地和薛洛屹說著抱歉的話,其實他人還挺不錯的,隻是我們兩個都有各自喜歡的人了。
“我覺得挺好,老薛家的產業要是能和孟氏強強聯合,那什麼周嘯可不就屁顛屁顛地來找我們了。”
周嘯?那不是周浦深的父親嗎。
“怎麼樣啊,孟緹,有沒有一點心動啊?”
“孟總,您和薛氏合作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也不是孟氏的人呀,您和我說這些,真是白費口舌了。”
那個人愣了一秒,然後拍拍大腿,大笑起來“哈哈,孟緹,你和我還這麼生分,這裡又不是公司,就不用喊我孟總了。”
他想讓我喊他那兩個字,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