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妖法外!
朝天閣的人馬終是到了太鄢山。
“貧道不知姚司承親身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守誠將朝天閣一行人迎入知客堂,恭敬道。
“本官頭回作客太鄢山,便遇到這種事,不提也罷。”那姚司承擺擺手說道。
麵對朝廷命官,守誠也不得不擺低姿態。更何況這姚琮司職朝天閣司承,職位僅在閣主之下,更令守誠不敢怠慢。
客套寒暄過後,送走了負責接待的守誠幾人,屋中終於隻剩下了朝天閣的人。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姚琮一手扶額,滿臉倦容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袁世傑終於低著頭,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說罷,也不敢再坐下,便直直地站在姚琮身旁。
“蘇異…十五…太鄢山…”姚琮閉眼沉吟,一邊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隨即突然睜眼道“阿金,我記得好些年前,杭州蘇家便出過那麼一檔子事兒,蘇狀元的孩子,該也是這般大了吧?”
那阿金走上前去,躬身說道“大人說得沒錯,蘇君橋至今仍下落不明,而他的孩兒,據調查,當年是被碧荷給帶走了。但據下屬所知,那孩兒並不叫蘇異。不過想來也是,妖女詭計多端,未必會繼續沿用那名字。另外還有一條線索,兩個月前,西北地域曾傳來消息,說是發現碧荷母子的蹤跡。那地方距離此地甚遠,至少需要三四月腳程。”
姚琮點頭道“無論如何,那小子有古怪,追查下去。”
玉瑾聽了,連忙上前跪地請命道“懇請師父準許徒兒戴罪立功,追查蘇異下落!”
姚琮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我還沒說到你們倆,你倒是著急請罪來了。”
“徒兒知錯,請師父責罰!”玉瑾頭冒冷汗,連連磕頭道。
“此間調查盤問等一應事務,阿金你來安排吧。”姚琮不耐煩道。
“是,大人。”阿金領命。
玉瑾卻是依舊跪在地上,懇求道;“師父,還請允許徒兒審問太鄢山玉字輩眾人。畢竟…他們與徒兒也曾經是同門。”
姚琮厭惡地看了玉瑾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轉向袁世傑,問道“你呢?沒有什麼要說的?”
袁世傑不像玉瑾那麼卑微,卻也是手心冒汗,跪下答道“徒兒知錯,願領一切責罰。”
“你令我太失望了。”姚琮直勾勾地盯著袁世傑說道,“竟連一個黃口小兒都對付不了,枉費我培養了你這麼多年!”說道激動處,姚琮一手拍在桌案上,嚇得地上的玉瑾一抽搐。
袁世傑攥緊了雙手,咬牙道“請師父再給徒兒一次機會,追殺蘇異。”
“罷了。”姚琮語氣卻又突然變得溫和,說道,“你如今心態大不如前,不適合再執行任務,回去閉關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出來。希望經此一事,你的心性能夠變得更加堅韌。”
“謝師父!”袁世傑磕頭道。
玉瑾見師兄沒有受到太多責罵,心中寬慰許多,隨即滿懷希冀地看向姚琮。姚琮卻始終沒有正眼看他,草草交代了幾句,便著眾人退下了。
阿金扶起了久跪不起的玉瑾,說道“小師妹,大人已經走了,你便不用再跪了。”
“可是師父還沒讓我起來。”玉瑾堅持道。
阿金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大人也沒有命你跪下受罰。追查蘇異下落,和審查太鄢山弟子的任務便交給你了。大人雖然沒點頭答應,但也沒有做彆的安排,這任務你便放心接下吧。”
“多謝金師兄。”阿金好說歹說,終於是說服了玉瑾。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太鄢山的一處地窖裡,陰冷潮濕,見不到五指的黑暗,待久了容易令人崩潰產生錯覺。
噗,一支蠟燭點燃。照亮了玉瑾和玉籬兩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