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乾!”南宮烈端起啤酒。
“哎。”我也將啤酒端起來,“鐺”的和他碰了一下,接著便朝自己口中灌去。
雖然已經是晚冬了,但天氣還是異常寒冷。這個天其實不適合喝啤酒,但南宮烈喝得很開心,我隻好陪著他喝,不一會兒就幾瓶下肚,他的臉也微微泛紅起來。
能看出來南宮烈的酒量其實不好,起碼比我是差遠了,但他還是不斷喝著,一邊喝還一邊罵任星野,說任星野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根本不是個好領導。
好家夥,他敢罵,我都不敢聽,隻能“嗯嗯啊啊”地敷衍著。
接著又罵周承遠和顧長風,說他們吃裡扒外,說他們是米國人的狗,說他們淨乾些生孩子沒屁眼的事。在這個話題上,我倒是敢附和了,說些“沒錯”“就是這樣”“罵得痛快”之類的話。
“能挽救現在這個局麵的,隻有項雲霄。”南宮烈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酒,接著將啤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摔,紅著眼睛說道:“項雲霄必須醒!”
“可是他要怎麼醒呢?”見他主動提起這個話題,我自然順著杆子就往上爬,“根本搞不清楚他是怎麼昏迷的啊……據說整個京城的名醫都看過了,沒有人能想出轍來!”
京城的名醫,毫無疑問能夠代表全國,甚至全世界的最高水平,他們都沒辦法,彆人更是束手無策!
“嘿嘿嘿……”南宮烈咧開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卻又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拍拍我的肩說:“吳華,你挺好的,有能力、有本事,唯一可惜的就是太醜了……”
“……”我很無語,但也不好強行回到上一個話題,隻能說道:“還好,醜就醜吧,起碼能擋不少桃花,女人太多的話容易耽誤工作。”
南宮烈沉默一陣,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能想的這麼開,你是這個。”
我咧嘴道:“那沒辦法,爹媽把我生成這樣,也得努力活得精彩一點是吧。”
“確實!不管生成什麼樣,都要活得轟轟烈烈!”南宮烈又拍了拍我的肩,“哥們,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肯定就是第七局的一把手了,到時候要對咱們的兄弟好一點啊!”
“……”我的一顆心怦怦直跳起來,心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知道宋塵要殺他了?
“不要緊張,隻是隨口一說。”看出我的臉色不對,南宮烈又笑起來,眼神帶著幾分醉意,“畢竟人生在世,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沒準我明天就橫屍街頭了呐?”
宋塵確實打算明天殺死他的!
“……南宮局長,不要胡說八道,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長命百歲!”我隻能說著一些囫圇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哈哈哈,但願吧!”南宮烈大笑著,伸手摟著我的肩膀,抬頭看向空中的明月,“吳華,身邊有你,可真好啊!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隻有你這一個兄弟了!”
“南宮局長,你喝多了,要不咱們回去休息?”我試探著問道。
“不休息,早著呐!”南宮烈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淩晨兩點多,早得很呐!”
“那你少喝一點,彆喝多了。”我的心裡隱隱懷疑,他在為淩晨四點的事情做準備。
但他具體要做什麼,我仍舊想不明白。
“沒事,我心裡有數!”南宮烈坐直身體,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去後,喃喃地說:“吳華,如果有朝一日,你做了第七局的一把手……龍門商會除不除無所謂,但必須要和t博士那群人抗爭到底!”
“……南宮局長,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又忍不住起了疑惑。
“我什麼都不想乾……”南宮烈卻又閉口不談了,再次摟著我肩膀說:“吳華,你挺好的,任先生當初把你拉進第七局,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
一晚上下來,南宮烈始終前言不搭後語,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根本追不上他的節奏,我也隻能不斷點著頭說:“是是是……”
大概到了淩晨三點鐘時,南宮烈突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好啦,走吧!”
“嗯!”
我連忙伸手攙住他唯一的胳膊,心想馬上就到四點,南宮烈準備乾嘛?
扶著南宮烈出了小吃街,第七局的專車就在路邊停著,一輛新款的大切諾基,座椅相當寬敞。
我向南宮烈討車鑰匙,說:“南宮局長,我開車吧,我喝得稍微少點。”
“不……不……”南宮烈將我的胳膊甩開,擺著手說:“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去其他地方辦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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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我微微一愣。
“嘿嘿,不告訴你,明天就知道啦!”南宮烈又擺擺手,接著伸出唯一的胳膊,抱緊我的脊背,口中喃喃地說:“吳華,一定要和t博士抗爭到底啊!”
“……南宮局長,你到底要乾什麼?”我實在忍不住問。
“啥事沒有,就是有感而發!”南宮烈拍了拍我的脊背,接著摸出鑰匙打開車門,搖搖晃晃地上了車。
“南宮局長,你喝了酒,不能開車啊!”我又勸了一句。
“扯淡,我是第七局的一把手……誰敢查我?除非他不想乾了!”南宮烈嘿嘿一笑,“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接著發動引擎,“嗡嗡嗡”地開了出去,眼看就要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裡了。
哪怕淩晨三點多,小吃街的入口處也熱鬨非凡,旁邊大馬路上停著不少出租車。
我立刻跳上其中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快,跟上前麵那輛大切諾基!”
出租車司機沒有廢話,立刻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嗡嗡嗡”地追了上去,很快便跟在了大切諾基車後的不遠處,一邊操控方向盤一邊興奮地說:“抓奸還是尋仇?”
“不要廢話,跟著就好!”我沉聲道。
“哥們,這活可不好乾,容易連累到我……”司機撇了撇嘴。
“雙倍車費!”我補充了一句。
“哎,你早說嘛!”司機更加興奮,一雙眼睛像是開了雷達,直勾勾盯著前方的大切諾基,絕無一絲一毫跟丟的可能性。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同樣緊緊盯著那輛大切諾基。
南宮烈喝了不少的酒,這時候能看出來車子開得並不是很穩當,不過總得來說還算直溜,問題不大。
十幾分鐘後,大切諾基突然打了轉向燈,並且慢慢靠在不遠處馬路邊上。
出租車司機當即也靠了邊,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說:“等著!”
與此同時,大切諾基的車門開了,南宮烈從車上走了下來,接著快速朝路邊的一棟建築奔去。我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座醫院,而且級彆很高,門口竟然還有武警把守,自然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去的。
南宮烈不是一般人,他是第七局的一把手,所以輕輕鬆鬆走了進去。
出租車司機又看了我一眼,我繼續說:“等著!”
雖然我不知道南宮烈進這醫院乾嘛去了,但大切諾基還在門口停著,肯定會出來了。更何況,他和龍門商會約了淩晨四點在翠湖酒店的北門處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也就十多分鐘的樣子,南宮烈果然又返了出來,就見他脊背上竟然還背著一個人!
看不清那人的麵容,南宮烈用被單蒙住了他的頭,隻能隱約看到他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好家夥,大半夜的,南宮烈來這裡偷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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