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上的保障也悄然跟上。
專車與司機二十四小時待命,連公寓都已安排妥當,城西一處幽靜的高檔小區,安保嚴密,裝修素雅。
行政、秘書及研究助理團隊構成支撐係統,保障日常運轉;重要會議、調研活動皆有保障團隊提前擬定預案。
他的時間被分割成更細的單元,日程精準至分鐘。
會議、研討、彙報、批閱文件……從清晨至深夜,高速運轉已成常態。
深夜,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遠處,電視塔的光束劃破夜空,像一根指向未來的桅杆。
他知道,自己正參與建造的,不隻是一個媒體中心,而是一種新的聲音——屬於中國、屬於這個時代、屬於人類與智能共處的新敘事。
他轉身,重新坐回桌前,輕點屏幕,會議紀要的終稿發送出去。時間顯示:淩晨一點十七分。
明天六點半,還有場跨洋連線。他合上眼,再次閉目凝神——
下一戰,已在路上。
……
京城的深秋,梧桐葉落,風裡已帶了霜意。
《思想者周刊》的封麵上,裴語遲側身而立,目光望向遠方。標題赫然寫著:“跨界者——一個主持人的國家使命”。
這期雜誌剛一上市就被搶購一空。咖啡館裡、地鐵上、辦公室的茶水間,到處都能聽到關於他的討論。
“一個主持人憑什麼能參與國家級項目的籌建?”某知名論壇上,一位網友的質疑帖子在短短幾小時內就獲得了上萬次點擊。
跟帖如潮水般湧來:
“就是,搞管理的應該讓管理專家來,搞技術的應該讓技術專家來,一個說話的怎麼什麼都摻和?”
“樓上的,人家可不是普通主持人,看看他這些年的履曆——”
廖敦敏遞上一疊剪報:“裴老師,這是最近關於您的一些評論。”
裴語遲掃了一眼,有讚譽,有質疑,有理性分析,也有惡意攻擊。
“需要回應嗎?”廖敦敏問。
“不必。”裴語遲搖頭。
他靠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桌上攤著兩份文件:一份是明日《深瞳訪談》的提綱,筆跡淩厲,問題直指民生痛點;另一份是“國家楓林)智能媒體中心”技術倫理框架草案,密級標注赫然在目,頁邊滿是他用紅筆勾畫的邏輯鏈與批注。
……
總局某位資深司長在一次內部務虛會上拍案而起:
“……他憑什麼?主持人?那是舞台上的角色!現在讓他參與國家智能傳播頂層設計?這叫不務正業!還是我們的人才選拔出了問題?”
有人附和:“他學曆不算頂尖,履曆也非體製內典型晉升路徑。一步登天,是不是開了個危險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