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愛城裡的姑娘!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位身強體壯的警察一把把我拉了過去,遞給我一個口罩“走,你們兩個跟我走!”
走就走,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還能怎樣!我想著,剛想配合他要走,那位姑娘拉了一下我的衣擺,向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好好解釋一下,不要跟他們走。
我一想到她要被隔離,我要是也被隔離,不就有機會和她相處了嘛,於是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全不予理會。
姑娘見我沒理會她,就嘀咕了一句“腦袋有病!”
從火車站出口向右拐,是一個警察值班室,我們被送了進去。
正對門口擺了一張桌子,一個女警在登記,見到我們,問道“姓名!身份證號碼!”
我先進去,就答到“朱小華,”然後告訴她身份證號碼。後來她又問電話號碼,家庭住址之類的,我都一一作答。
輪到那位姑娘了。由於忘了問她名字,我就特彆留意聽。
原來她叫“朱麗。”
“名字挺好聽!是你自己改的麼?”我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有些詫異的問道。
“朱麗,羅密歐朱麗葉嘛!這麼好聽的名字,不太像那輩人起的名字。你原來叫什麼?”
“我說了,你不許笑啊!”
“不笑,笑的是兒!”我伸出小拇指。
“誰要你這麼大的兒,換個說法。”
“笑的是狗,小狗!”
“那我說了啊!一言為定啊!不許笑!笑的是小狗!”
“嗯,一言為定!”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原名叫朱娟。”
“這也不好笑哇,”我有些不解。
朱麗白了我一眼,不理我了。
我們登記完,就從警察室出來,然後上了停在道邊兒的一輛中巴車。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名字有什麼好笑的,還值得反複叮囑不許笑。我嘴裡不停的嘀咕“朱娟,朱娟,這不是豬圈嗎!啊哈哈哈哈”想到這裡,我實在有些控製不住了自己,笑得直不起腰來。
“你確定這不是送往精神病院的?”駕駛員見我莫名發笑,對送我們上來的警察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精神病兒也得隔離。”
“那是文的還是武的呀?要是武的要不要請求支援啊?”司機問道。
“莫得事,你開你的車,莫得事,”送我們的警察拍了拍司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有我在,莫得事。”兩個警察拿我開涮,聊得好嗨。
車上原本有幾個人,我們上來後,又送來了幾個人。待坐滿後,就發車開走了。
“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兒啊,小狗!”朱麗不滿的對我說道。
恰逢成都重修路麵,還有架高架橋的,汽車不僅總是堵,還各種繞道。汽車一路顛簸,開了好久才到隔離的地方。我們依次的下了車,在警察的指揮下列隊站在一個小院子裡。
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有點像是來到了一個宿舍。
一位穿保安服的大叔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對我們喊話“你們到這裡來,是按照規定,必須進行隔離觀察。複查沒有問題的,可以離開。有問題的,哪兒都不能去,老實在這裡呆著。趁這個功夫你們跟親人和領導說一聲,報個平安。”
於是乎大家都掏出手機打電話,現場似乎炸開了鍋,亂糟糟的。
這種事兒我不能告訴父母,以免他們擔心,就撥通了上司劉穎的電話“喂!領導!我被隔離了。”
“什麼!隔離了啊!隔離多久啊?”劉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