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她超級高冷!
有一束光,那瞬間,衝破雲霄!
忽然燭火無光,黑夜轉瞬白晝,純白光芒萬丈,從京城某處炸開了一個盛世。
就連燭火成花海的宴會大殿,都被這不請自來的白光給震驚了。
皇帝顧不得形象,張大了嘴巴,“那、那是何物!”
得益於京城嚴苛執行的宵禁,沒有人跑出來圍觀,但光芒所及的每一處,無人不是探頭向外張望。
凡人是震驚於這去夜白光,修士則是震驚於……隨著這光傳開來的氣息,太雜了吧!
所有修士都知道,修為精進應有靈氣震蕩,而破境則會有天地給予特殊靈氣,若是頓悟就更五花八門了,全看悟的是什麼。在各種突破的下意識吸取當中,自身會無意識的散發出同樣的氣息。
可這個,這個……
怎麼要啥啥都有,突破大批發?
房間裡,亦清遲手裡捧著一顆小小光球,眼睜睜看著自家徒弟他……
徒弟他開始發光。
亦清遲“……”
這人怎麼老不走尋常路?
不等她出手阻止,徒弟的光芒瞬間萬丈,爾後更是四射開來,整個京城的天愣是瞬間亮了。
接著從徒弟身上開始,一股氣息猛然升起!
他身上氣勢同修為還在節節攀升,那氣息卻已經炸開來,四散出去,頭也不回攔都攔不住。
亦清遲手裡的小光球幻化出兩隻小手,捂住了……疑似它眼睛的地方。
之所以是疑似,因為亦清遲看不出來一團光球有什麼五官,也找不出來在哪兒。不過會兩手分開捂著的應該隻有眼睛,除非它捂鼻子是捂兩個鼻孔的。
隻是亦清遲不明白。
亦清遲“……你也是光。”
到底為什麼光球還得怕光啊?
亦清遲一瞬間懷疑自己催生出來的這個劍靈怕不是個傻子。
小光球蹦了一下,似乎在反對,它還是死死捂著眼睛。
楚焯不知道自己在發光,也當然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更不知道自己帶來了多大的轟動。
他隻覺得渾身積累著的靈力不斷下壓,又灌入新的靈力,再下壓、再灌入……如此往複。強大的壓力和其他流量讓經脈隻能死死繃著,靈力豐沛幾乎溢出的丹田中,滲透壓使靈力飛快注入金丹,那顆金丹越來越膨、越來越脹、越來越……
“嘭!”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發出來的巨響,金丹猛然炸裂,撞破金丹的靈力像是在一瞬間到了沸點,整個丹田沸騰起來,經脈流動不止的靈力越來越快速,龐大的流量拓寬了經脈——經脈似從上遊轉眼攤成了下遊,過客越來越多。
就在那一瞬間,命運踹出了臨門一腳。
凡間稀薄的靈氣瘋狂以這裡為中心聚集,像看見火光的飛蛾,儘數撲來!
靈氣轉化成靈力瘋狂蓄積,衝入丹田。炸裂開的金丹碎片漸溶在滾燙的靈力海裡,廣闊無垠的靈力海開始收縮、收縮——最後壓縮成一顆新的珠子。
珠子在靈力的滋潤下晶瑩透亮,有點兒透明,像是純粹的水晶體,一絲雜質都沒有。
楚焯神識入體探看,見這珠子不由得納悶起來。
他竟然不是元嬰境嗎?
剛才這麼浩大的聲勢居然……還沒有到元嬰境嗎?那難道不是元嬰境的規格?楚焯記得這已經比他前世破元嬰境時的陣仗大很多了。
可沒來得及等他細想為何,識海驟然翻騰起來,元神在裡麵搖搖晃晃,可憐的小人在地震和海嘯之間孤獨絕望又無處可逃。
楚焯連忙凝神去壓製識海。
生命的氣息自識海深處翻滾上來,浮上水麵,在刹那遍及識海每個角落。
心頭那縷感覺被緊緊抓住,困在元嬰境門檻前的懊惱和失望在那力量作用下淡去。
楚焯忍不住仰頭長嘯一聲,氣息炸開,他儘吐胸中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