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生我當由我再生萬物！”
隨著他話音落下，天地仿佛受到觸動。來自天邊，很輕微很輕微的傳來了一聲。
“叮。”
便是亦清遲都眉頭一動，側頭朝天上望去。
無形的力量與楚焯產生了共鳴，楚焯身上噴發出無可阻擋的氣勢。
儘管轉瞬即逝，卻已經足夠嚇人。
有個白衣男人麵色凝重的望著那處，說了和亦清遲一模一樣的話。
能夠看出來的修士無一不為之驚動震撼，因為那氣息，因為那力量……
天道共鳴！
什麼樣的道才能夠和天道產生共鳴！
這個強橫的氣息壓製了整個京城，若要說還能動彈的人，便隻有沉著臉往宴會走的白衣男人和在房內走來走去的亦清遲了。
凡人對天，便是有了天無大陣霸道的阻隔，又豈能真正視天威若無物？
虧得那壓製轉瞬即逝。
腿軟一腳跪下去的林沁顧不得彆的，匆匆放下巨石趁機往外奔逃。顧忌著林若說給她才知道的天無大陣，她不敢使用靈力，隻能趁鐵甲禁衛軍還沒緩過來搶先行動。
而客棧房間內，雜亂的氣息被慢慢收斂規整，強光一點一點黯淡下去，直至一切歸於風平浪靜。
楚焯這才睜開了眼睛。
亦清遲一看便挑了挑眉，“恭喜。”
少年五官成熟了幾分，個子不知不覺拔高了點，仍舊清俊，最引人注目的是……
“我的眼睛？”
像是求證一般，楚焯急切的看向他師尊。
亦清遲抬手幻化出一麵水鏡讓他看見自己。
鏡中那雙眼，墨色如故，卻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淡青。
想到什麼，楚焯立刻轉過頭，對上那雙淡青淡灰揉雜而成，內裡煙霧朦朧，如玉如石的一雙眸子。
莫非……
“嗯，”亦清遲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青的確有生機之意。”
楚焯愣愣地點頭，才忽然想起正是因為亦清遲做了什麼才讓他有了這次頓悟。
不過，做了什麼…？
光球蹦到他手上，整顆球散發出歡快愉悅的氣息，還瘋狂向他親近。
楚焯探手摸了摸，忽然反應過來，驚訝道“破劍？”
整顆光球立刻肉眼可見的“炸光”起來。
破劍劍靈其實，超級討厭這個名字！
眼看劍修跟他的劍靈將要吵起來，亦清遲咳了一聲，提醒道“宮宴開始有段時間了。”
楚焯大感不妙，“有段時間是指多久了？”
“可能，一兩個時辰？”亦清遲不太確定的回答。
楚焯“……”
一兩個時辰都要結束了，這還叫“有段時間”而已！
楚焯對自家師尊的時間觀念累感不愛。
他疲憊地拉住淡青色的袖子，“走吧走吧，我們快走吧。”
破劍乖乖巧巧的飛到了他腳邊，楚焯又一把拉起抬著一隻手不知道在乾嘛的亦清遲一塊兒站上來，從窗口就飛走了。
他沒有發現，房間裡，剛被撕了一點縫的空間裂縫還靜靜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