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狼的獵人!
第七章啟明
古老的宅院在沒有月光的夜顯得陰森恐怖。
夜風吹過,將風鈴搖得叮當作響。
走進玄關,前所未有的涼意襲來,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站在漆黑的房間,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奇怪,打掃的仆人都哪去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打開通往彆墅的通道,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我的身體一震。是血的味道。
胸口一窒,我不顧一切地向彆墅狂奔。
明明很短的甬道,此刻對我來說卻是如此的漫長。
腥味越來越濃,我的心也越跳越快。
用力推開彆墅的大門,眼前的一幕令我震驚。
富麗堂皇的大廳到處是仆人殘缺的身體,血跡斑駁了牆壁。
好像經曆過巨大的核爆。刺眼的紅讓我不敢直視。
千井真痛苦的匍匐在藤一的腳下。藤一則猙獰的笑著。
瑄和秀恩狼狽的瞪著他,顯然他們剛經曆過一場惡戰。
“憑你們兩個就想設計我,真是天真。”舉起暗紅的手掌,藤一得意的大笑。“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是誰殺了赤木山芥嗎?現在我就讓你們去親自問他。”
血紅的光速從他的掌心溢出,像萬條毒蛇纏繞上瑄和秀恩的身體。
“呃……”痛苦溢出她們的喉嚨,我知道她們已經無力支撐了。
我飛轉意念。勾動手指。將那些害人的光速瞬間融化。
秀恩二人的身體在解除痛苦的束縛後,虛弱的滑落。
我瞬間轉移到她們身後,趕緊將其扶住。
“端木?”秀恩的眼中寫滿的驚訝。瑄卻虛弱的昏過去了。
我微笑。“對不起,回來晚了。”目光一凜。“接下來交給我吧。”
將她們扶到一邊,我轉身麵對震驚的藤一。
“你怎麼會出現?你不可能出現的?”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輕笑。“藤一。從你第一眼看到我,就開始想著怎麼除掉我。因為隻有狼人才可以控製你的行動。除不掉我,你就選擇在我的‘本月’動手。不過中國有句老話——人算不如天算。”我神秘一笑。“你還不知道吧,今晚的月食壯觀得很,看不到可是你的損失哦。”
“什麼?月食?”他的麵色極為難看。
“我們狼人最怕遇到‘本月’,而你們通靈者最怕遇到‘月食’。嗬嗬,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我收斂目光,冷冷的問“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殺赤木山芥,又嫁禍佐藤家的?”
藤一的身體已經被我控製,動彈不得。
我走到他的跟前,冷笑。“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環視四周的殘體,憤怒如洪水般洶湧而來。我恨不得馬上解決藤一,為他們報仇。“就像他們一樣。”我的聲音冰冷,像把鋒利的刀子。
“哈哈哈……”藤一突然狂笑起來。
他的聲音沙啞,很刺耳、很難聽。
“你不會殺我,隻要我一天不說,你就不會殺我。”他的眼眸閃著精明的光芒,似乎這裡的主導者是他一樣。
“沒錯,你的確有令我不能殺你的籌碼。不過你彆忘了,我是狼人。我雖然不能讀通靈者的心思,可是我還有一個絕技——催眠術。”我妖嬈一笑。“藤一,不要讓我廢功夫。”
藤一麵色越來越難看。我勾動手指,完全控製藤一的行動。
藤一舉起短刀,刀鋒對著他的腹部。
“你……”他的眼眸裡寫滿了恐懼。
我挑眉。
冰涼刀尖一點點劃過藤一腹部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藤一的手在顫抖,我知道他在做著無謂的反抗。
“還不想說嗎?”我嗜血一笑。“我可以讓短刀再刺深一些。”
刀尖又進入一寸,痛得藤一呲牙咧嘴。冷汗直流。
“你是個魔女。”他嘶啞的聲音咒罵著。
我冷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我張開手,讓藤一的身體懸在半空。
“藤一,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還不打算說嗎?”
他一陣奸笑,臉上橫肉泛著油光。“赤木山芥不過是個跳梁小醜,還妄想稱霸日本,真是愚不可及。”
我放下手。藤一也跟著跌落到地上。
“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赤木山芥的後台是誰我清楚得很。”我冷冷的說。
藤一支撐起狼狽的身體,嘶啞的說“後台?哈哈……所謂的後台,不過是更大的野心家而已。是赤木山芥的貪心害了他,是他的後台殺了他。”
“胡說。”千井真猙獰的怒吼。“天皇不會那麼做。”
藤一眼底輕藐,不屑的冷哼。“赤木山芥不過是顆棋子,現在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
“天皇的目標是控製整個日本的黑勢力,鞏固皇室在日本的地位。起初,天皇想拉攏的不是赤木堂,而是青龍幫。可遺憾的是佐藤川突然辭世令他的如意算盤打破,所以他才把赤木堂作為拉攏的目標。”我一語道破,藤一的眼眸一閃,隨即變得暗淡。
我走到藤一麵前,挑眉問道“到底赤木山芥手上有什麼把柄,讓天皇不得不對其滅口?”
藤一的身體一震,目光閃爍。
“到底是什麼,讓你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是因為它嗎?”我將那張債券甩到藤一身上。
瞬間,藤一瞪大雙眼。顫抖的手趕緊抓起債券,仔細地反複查看。
“它怎麼會在你手裡?”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藤一的聲音聽起來顫抖許多。
我眯起眼睛。奇怪,債券明明是假的,佐藤川和赤木山芥不會看不出來啊。既然知道是個陷阱,為什麼還執迷不悟呢?從藤一的表情判斷,他也很想得到這張債券。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魔力?
“你不需要知道它為什麼在我這兒,你隻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這個債券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得到它。還有,nigh到底是誰?”
藤一又是一番仔細查看,聲音嘶啞的說“這根本不是債券,而是張藏寶圖。藏在這裡的寶藏可以把整個日本買下來。”說到寶藏的時候,他的目光閃亮。“債券一共有四張,另外兩張應該在天皇和山野一郎手裡。”
寶藏?難怪那麼多人對其垂涎三尺。
我不屑地冷笑。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聰明的人在麵對巨大的財富時,也會變成傻瓜。佐藤川和赤木山芥也是因為所謂的寶藏才惹上殺身之禍的吧。
“nigh是誰?”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藤一回答。
他的表情告訴我他沒有說謊。
“是誰告訴你們這是張藏寶圖的?”我問。
藤一有些閃爍其詞,想要刻意隱瞞。
我收斂目光,嘴角噙笑。輕輕勾動手指。
藤一再次撿起短刀,這次……我讓刀尖對準他的胸口。
“也許你不怕死,可是你怕不怕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我笑得邪惡。“聽說通靈者死後,靈魂是自由的,不受任何規條約束。不過,我也聽說……如果一個通靈者是挖心而死,那麼他的靈魂要生生世世綁在生死門上,永世不得自由。”
藤一憤怒的眼神好像馬上就要噴出火焰將我吞噬。
我依舊從容,露著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我是個魔女。”
刀尖已經刺進藤一的胸口,並且正一點點接近他的心臟。
“我、我說……”他真的怕了,臉上露出了恐慌的深情。
我讓他停止手上的動作。
他吃力的說“沒有人告訴我。我也不用彆人告訴。因為我認得債券上的圖騰。”
“藤原家的圖騰?”我問。
“沒錯。”他又開始興奮起來“寶藏一直是藤原家的秘密,隻有藤原家的人才知道寶藏的下落。”
“藤原家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會在這麼時候出現?”
“消失?好好的活人會從地球上消失?哈哈哈……連異能者都沒有辦法讓一個人瞬間消失,何況是一個家族。”藤一又開始嘶啞的奸笑。
我的胸口一窒,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難道他們和赤木家一樣?被人滅門?
“凶手也是他嗎?”隻有他才能讓一個家族瞬間消失,隻有他才可以讓人們在短短十幾年中將藤原家遺忘。他就是……天皇。
藤一收斂目光,冷聲道“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是日本人的家事。”
我嗤笑“這件事傷害了我愛的人。所以,這場渾水我淌定了。”
“愚蠢的女人。”藤一不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刀尖又進一寸,藤一疼得呲牙咧嘴。
“是、是他。”話從他的牙縫擠出,帶著恨。
果然。什麼幫派紛爭,什麼爭霸日本,都是浮雲罷了。日本皇室是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家族與他們平分日本的。
走近藤一,我邪佞的笑。“你殺了那麼多人,現在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他恐懼得瞪大雙眼,目光中閃著絕望。
“住手。”
我回頭。發現清子正舉搶對著我。
她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端木若愚,放了藤一。”她的聲音、她的手指都在顫抖。我知道,她是怕我的。
“清子公主。我說過,青龍幫要的人,一個都逃不掉。即便他是日本皇室的人。”
“你敢公然和日本皇室作對?”她挑眉。提起自己的家族,她高傲的像一隻孔雀。
“不!我怎麼敢公然和日本皇室作對呢?事實是清子公主你因為爭風吃醋,帶著手下藤一來青龍幫大開殺戒。在我們正當的防衛下,藤一猝死,清子公主被當場擒獲。”我斜睨她,笑道“這個解釋可否合理啊?”
“你……”她怒瞪我。“你這個魔女,我殺了你。”
她扣動扳機,我飛轉意念控製那顆向我狂奔的子彈。可……
它根本不受我控製。
一聲巨響。冰冷的子彈瞬間鑽入我的肌膚深處。
“端木……”秀恩驚呼。
“怎麼會這樣?”清醒的瑄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捂著流著血的傷口,疼痛像個巨浪幾乎淹沒了我的意識。那顆子彈似乎已經融入我的血液,侵蝕著每一顆細胞。
“哈哈哈……”藤一一陣奸笑。“端木若愚,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今天會有月食嗎?沒錯,我是沒有殺你的能力。不過有一個東西卻是你的克星。”他的目光嗜血,表情猙獰,冷冷的說“嬰兒骨。”
“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一聽嬰兒骨,秀恩激動得大聲咒罵。
“你們會有報應的。”瑄的眼淚轉在眼眶裡。
“卑鄙。為了殺我,你們居然用今晚剛剛出生的嬰兒的骨頭做子彈。你們還有沒有任性啊。”隻有在我本月出生的嬰兒的骨頭,才能令我的能量消失。而他們居然如此喪心病狂。我的心像被一把鈍刀狠狠刺過,比中彈還要痛一百倍。
這些人,根本就是變態。他們披著一張高貴的人皮,做的事卻連我們野獸都不如。我攥起拳頭,吃力的撐起身體。
“隻要你死,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死一個嬰兒算什麼。”清子用力扯著我的頭發,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可以控製彆人的身體嗎?來呀,你控製我呀?”
我冷冷的看著她。
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賤人。沒錯。我恨你,恨你搶了佐藤忍。如果沒有你,青龍幫已經和日本皇室聯姻了,也根本不會有今天這樣的血案。是你害了青龍幫,是你害了佐藤忍。你不是想救青龍幫嗎?好啊。”她仍給我一把短刀。“隻要你在這裡自儘,我就放了青龍幫所有的人。怎麼樣?”
我深吸口氣。撿起那把短刀,抬眼看她。
“你說話算話?”
“當然。”她露出勝利的微笑。
“不要……”秀恩
“端木,彆相信那個小人。”瑄都快急哭了。
我看著她,冷笑道“你是個人,我是隻狼。可是你根本不明白什麼是愛,你連人味都沒有,你還是能稱之為人嗎?”
“你說什麼?”又是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我臉上。
血從我的嘴角流出來,帶著淡淡的腥味。
“既然你下不去手,不如讓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