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三番兩次的欺上門來,要買她的招牌菜方子?
慶州那麼多酒樓,這些人怎麼不去買那些酒樓的招牌菜?
又是誰,語帶威脅的要在酒樓中參股?
她把點心屋賺的銀子都砸在德勝酒樓,現在卻因宵小無賴暗害,原本紅火的酒樓,眼看就到倒閉。
她做那些,隻是為了自保,為了能安安穩穩把生意做下去,不至於虧得血本無歸。
公堂上……
連巧珍就是這麼說的,沒抵賴,也沒推脫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責任。
她更是著重講述了自己遭受的欺淩,說了自己艱難的處境,說的肝腸寸斷、說的聲淚俱下。
她都被自己的辯詞感動了。
但主審官隨之而來的幾句話,把她問的啞口無言。
“有人在酒樓鬨事,你為何不報官?
“查到鬨事之人和強買招牌菜方子的人有瓜葛,為何不報官?
“你本就是和離身份,實情如此,何來的彆有用心?”
連巧珍“……”
就算她報官,難道衙門就會管嗎?況且她無法證明,那隻屎殼郎是鬨事之人自己放進去的。
而主審官所謂的實情,她能不能說,正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和離婦,是個獨身來慶州做生意的婦人,所以才讓那些無賴覺得有機可乘。
連巧珍沒想到,她那番理由充足的辯詞,竟然不堪一擊。
事情就是這樣報官沒用是事實。但不報官,自行采取反擊手段,還被逮了個現行,衙門定性,就是妥妥的聚眾滋事,擾亂治安。
而她連巧珍,還是有計劃的雇凶,罪加一等。
因為當場捉拿了行凶之人,這件事的脈絡就很清晰明確。接下來,需要查實案犯身份。
慶州當地人等簡單,就地核實便可。
連巧珍的身份也算清楚。
但趙博財就得認真查一查了,他的路引是慶州府下轄臨隨城發出的,但他卻說不出他在臨隨城作何事項,以何為生。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曾師爺特意提過此人。所以得查實身份,最好查出他有其他劣跡,判案時,可操作性更大些。
陳婆婆沒辜負連巧珍的囑托,等待審案結果的五天裡,陳婆婆送衣送飯打點的很是妥當。不但照看了連巧珍,連帶著,也給趙掌櫃送了一床棉被,兩件衣服。
對的,事情全因德勝酒樓而起,趙掌櫃又是德勝酒樓的掌櫃,所以他也被府衙傳喚。
雖然問話之後,確定他並未參與犯禁滋事。但衙門審案嘛,既然來了,案子又沒了結,那就一起收監,一起等待判案結果。
對於世間忙碌過活的人來說,五天時間一晃而過。對於收監之人,這五天卻是度日如年。
難熬的圈禁時間終於過去,第六天一早,諸多人犯提上大堂。
短短五天,連巧珍明顯瘦了一圈,麵色憔悴,精神也萎靡的很。
提出來的嫌犯分列大堂,烏洋洋的著實不少。有趙博財、趙掌櫃、和當夜動手的十幾個人,也有用屎殼郎禍害德勝酒樓的十個大漢。
可以說,原本不大的事,在府衙認真對待之下,嫌犯相互攀咬,竟是拉拉扯扯,陷進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