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劍與海!
坎博爾坐在書桌前,捧著一本關於海盜的書籍翻看。蘇加娜王宮守備旅設置在東哲港口,主要職責是防禦和緝捕在愛琴海出沒的海盜。
愛琴海共有八位海盜王,他們分彆掌控著不同的海域。最強大的海盜王魯伯特擁有一支艦隊,任何商船經過他掌控的海域都會被洗劫,連新希臘共和國的海軍艦隊都不例外。
魯伯特是個傳奇人物,艾紀1462年11月,他和大副兩個人洗劫了尼克勒斯商行,拉著整整四噸黃金乘坐漁船安全離開,整個過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艾紀1463年2月,魯伯特潛入法庭,以審判官的身份救走了17名海盜。兩天後人們在廁所找到了真正的審判官,馬桶上放著兩塊發毛的麵包。
艾紀1464年9月,魯伯特被亞度尼斯少將捕獲。根據他所犯下的罪行,蘇加娜四世決定三十天後把他鎖進銅牛燒死。結果魯伯特在第十一天消失了,衛兵檢查時發現監獄30厘米厚的牆麵多了一個洞。
類似這種不可思議的傳說還有很多,連國王都擔心魯伯特某天突然出現在王宮裡行刺,於是設立了蘇加娜王宮守備師,封鎖住由愛琴海通往雅典的東哲港。值得慶幸的是半個月前魯伯特再次被抓捕了,這一次魯伯特渾身都被鎖上沉重的鐵鏈,吊在半空中由120名衛兵輪班看守。監獄是純鐵鑄就,厚度高達50厘米。除非神收受賄賂,否則魯伯特不可能再次逃離。
“轟!!”
突然響起震耳的爆炸聲,整個大地都微微的震顫起來,杯中的咖啡泛起漣漪。
“怎麼回事?”坎博爾吃了一驚。
——
藍色的魔神從天而降,閃爍雷霆的長劍向前橫掃,一輛履帶式裝甲坦克被從中間剖開,切割處光滑的像是鏡麵。
軍人舉起衝鋒槍扣動扳機,子彈密集如雨,黃銅蛋殼落了一地。班克羅福特敏捷的躲避開所有攻擊,揮劍劈裂一架重炮,再徒手從另一輛履帶式裝甲坦克的鋼鐵裝甲下掏出電纜。那裝甲可以正麵承受榴彈炮的爆炸,可在班克羅福特麵前脆弱的像紙。
短短十秒鐘,二十二輛履帶式裝甲坦克宣布報廢。隨著時間的推移,報廢坦克的數量還在不斷上升。
一輛坦克造價高昂,戰場上可以剝奪幾百個敵人的生命,幾乎是衡量一個國家強弱的標準。新希臘共和國現存946輛履帶式裝甲坦克,就有資格成為西方的霸主,班克羅福特造成的損失幾乎讓軍部無法承受。
五十名軍人同時把衝鋒槍扔在積水裡,從刀鞘中抽出長劍衝向班克羅福特。
一柄長劍從後方刺來,班克羅福特側身躲避。這時九柄長劍從四麵八方同時刺來,封鎖住班克羅福特躲避的位置,配合堪稱完美。班克羅福特無法躲避,必須正麵迎接來自十個方向的攻擊。
班克羅福特嘴角泛起嘲諷的笑容,抱著戴安娜王妃的左手食指向上輕輕一挑。腳下的積水沸騰起來,化為一道水幕衝向空中。距離班克羅福特三十米以內的軍人都被水幕吞沒了,那沒有破綻的攻擊被輕鬆化解。
戴安娜王妃驚恐的尖叫,這一刻時間似乎變慢了,她被班克羅福特抱著在水中跳躍,把閃爍雷霆的長劍劃過每一個軍人的喉嚨。被割破喉嚨的軍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恐懼緩慢占據他們的表情。血漿噴濺出來,把水浸潤成紅色。她望向班克羅福特,隻看見班克羅福特沒有表情的冰冷臉頰上生出銀色魚鱗,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魚腥味。
誰都不能阻擋我前進的步伐!傷害我母親的人,即使他是主神宙斯,我也必將斬下他的頭顱,焚毀他的軀體!
水幕散去,五十具屍體從空中落了下來,喉嚨處多了一道傷痕。他們至死都緊握刀劍,用生命捍衛了身為軍人的尊嚴。
雅典娜騎士團登場,沉重的墨黑色重甲覆蓋全身,隻漏出一雙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肩挎三連發旋轉式龍口火銃。龍口火銃下方藏有一把月牙彎刀,按下扳手就會彈射出來,用以近身搏鬥。
班克羅福特化為一道模糊的黑影衝向左側教堂,閃爍雷霆的長劍在教堂的基石上橫掃,劃出金色的閃光。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六十五米高的教堂從基石開始崩毀,羅馬柱被壓得裂,主神宙斯的聖象墜向地麵,懸掛在穹頂的巨鐘轟鳴起來,伴隨著整個教堂一同倒塌。
雅典娜騎士團突然明白了班克羅福特險惡的用意…因為教堂正砸向他們的頭頂!
根本無法閃避,享有‘無上聖光騎士團’、‘新希臘最強騎士團’等美譽的雅典娜騎士團在瞬間宣告覆滅。
“水來!”班克羅福特指劍向天。
瓢潑的大雨停住了,人們仰起頭,隻看見波濤洶湧的水球懸浮在空中,內裡顯現出象征波塞冬的三叉戟。班克羅福特向前揮劍,水球幻化成三米高的深藍色海浪吞噬掉所有攔截在此的軍隊。
“保護好王女殿下!”維也特納元帥高喊著豎起盾牌,把它擋在蘇菲瑪索麵前。這深藍色的海浪殺傷力不強,維也特納被正麵衝擊也隻不過後退了幾步,臉頰被飛濺的鋒利石塊割傷。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蘇菲瑪索一腳踢在維也特納元帥的腹部。
“班克羅福特不會死。”維也特納元帥低聲說“我怎麼會傷害你的弟弟呢?命令已經下達,在場這些軍人不會真正傷害到班克羅福特。”
蘇菲瑪索微微一愣。
“但我必須全力捕獲班克羅福特和被他私自帶出的女犯人,這是我身為軍人的職責。”維也特納元帥撫摸蘇菲瑪索的頭頂,輕輕的笑著。那笑容慈祥,像是父親和女兒“之後我會把班克羅福特送到國會會場,由國王殿下親自裁決,我的機要秘書已經采集了無法被水澆滅的火焰樣本。”
原來是這樣…老師早就製定了完美的計劃!
蘇菲瑪索微微點頭,這一刻她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幼稚和不成熟。
政治是門高深的學問,遠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維也特納元帥在政治舞台上活躍了幾十年,能力和手腕遠比班克羅福特和蘇菲瑪索老辣。
“老師,對不起…”蘇菲瑪索撫摸維也特納元帥側臉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