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而自知!
夏初安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麵細雨連綿,雨滴敲打著屋旁的花草,遠處有人撐傘走來。
她轉身進屋,將桌上的白瓷藥瓶拿起來,攥在手中,複又出去,向撐傘的那人走過去,將藥瓶遞給,撐傘人拿了藥瓶便離開了。
雨不是很大,但不過一會,夏初安還是讓淋了個通透,院內種的花被打落了不少花瓣。有棵樹,不高不壯,樹下有把木頭搖椅,被淋的濕濕的。
穿著濕衣,就這樣躺在了椅子上,衣擺垂落在地上,染上了汙色,不管不顧,就這樣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雨已經停了,濕衣黏在身上,在雨中沒什麼感覺,雨後便覺得難受。夏初安屈起胳膊撐在椅子上,慢慢坐起來。
天還是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上濕意,帶著泥土的腥味,許是才醒,夏初安呆了好一會,才站起來進了屋。
屋內沒有生火,潮濕寒冷,屋子沒擺放幾件東西而顯得空蕩蕩的,屋內掛著紅綢,看著像很多年了,顏色黯淡,死氣在屋裡和屋子的主人身上纏繞。
屋外的花都被雨打的凋零了。
拿了套淨衣夏初安去了河邊,在河中洗了澡,立直了身子準備上岸穿衣時突然一道攻擊將她拍回了水裡,重重栽回去,手下意識的撐在了水中,有些疼,應該是被水中的什麼東西給劃破了。抬頭看見遠處的人,有些模糊不清,但也能猜到,知道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勾起唇角,沒有受傷的手抬起,微微勾起手指,岸邊的衣物飄了過來,在水中穿好衣物,才上了岸。
慢慢走向遠處的人,在其前麵停住,果不其然在那人眼中看見了濃濃的厭惡,想笑,使勁扯了扯也沒拉出一個弧度。
看著眼前人突然消失,想了想還是用了僅剩的靈力,轉眼便到了那座宅子,走向應去的地方。
藥味覆蓋了院子,但夏初安知道,今天過後,便會消失。
進屋接過遞來的匕首,走至床前,抬手,鋒利的匕首劃破皮膚,鮮血湧出,一滴一滴落進床上的人嘴裡,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視線比先前要模糊許多,隨著一聲嬰嚀,血也停止了滴落。
將匕首放在桌上,出了房門。看見門外站滿了人,見她出來,都衝了進去,關懷聲幾乎要淹沒床上剛醒來的人。
忽略出府的路上碰見的下人投來的鄙夷的目光,走出了府邸。在街上遊蕩到不知何處,空洞的雙眼看向那座建築,慢慢聚焦,然後走了進去。
“我想留在這裡。”久未說話,聲音有些沙啞。
“姑娘我們這可是樓,不是什麼旅店。”
“我知道。”
樓裡的姑娘打量了夏初安一會,就老鴇喊了過來。
第二天便開始有客人來,夏初安也想不起來自己會些什麼,許是什麼都會,許是什麼都不會。對著客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來者也不是想聽曲看舞的,自然而然的配合著,讓人儘興。
腦中卻不知道想到了哪裡。
喜堂裡有男歡女愛之聲傳出,推門進去,卻是幾個男人壓著一個姑娘。姑娘叫的淒慘,哭的也是淒慘,她就那樣看著自己的新婚相公在那看著自己被……
後來是怎麼想通的呢?好像是又被弄了好幾次吧,上好的爐鼎就這樣被廢了。
再回神一切都已結束,失神的躺在床上,半晌,赤腳下地,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