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而自知!
再見時她正倚在一位客人懷裡,衣衫不整。
見那人隻是皺緊了眉頭,應該是不喜這歡場氣氛吧……再多應該是以為自己自甘墮落吧……垂眸擋住了眼中洶湧的歡喜,夏初安隨著眾人跪下,感受到胸腔中的跳動,一下一下,沉重而用力,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激動。
夏初安愣了一下,想將手放在胸口去感受久違的跳動,卻知道不是時候。
果不其然其餘人都被趕了出去,房間了隻剩了夏初安和那人,抬手按在了胸口處,手掌下是有勁的律動,嘲諷的笑勾勒在臉上,苦澀在蔓延。
“柔兒想你了,去收拾東西,和我回去。不要動什麼心思,我會儘快想辦法讓她忘了你。”
“好。”低低應了一聲。
一路沉默著跟在人身後,中間隔了不長不遠的一段距離,低頭走著,偶爾抬頭看看前麵人挺拔的背影,再一次抬頭,前方空無一人。
夏初安也不在意,摸出袖子裡的藥瓶,打開倒出幾粒黑色的藥丸,品相不是很好,像是被人舍棄的殘次品,抬手喂進嘴裡,咽下後輕輕咳了幾聲,像是被嗆到了。
慢慢悠悠走到了地方,遠望著那高大的府邸,一步一步走近,敲門。在府中人厭惡的目光中跟著人走到了住處。
推開了屋內的門,潮濕陰冷,空中漂浮著灰塵的隨著淺淺的呼吸,爭先恐後的鑽進人鼻腔裡。在鼻前揮了揮手,後退了幾步,等著屋內的味散散。
一站便到了白天,才踏進了屋,將東西放在桌上,站在床榻前,將枕頭上,床單上的灰抖乾淨,便躺了上去,也沒有要收拾屋子的意向。
再醒了時桌上放著飯菜,隻不過涼了,有螞蟻,蟲子在上麵爬。
抬手幻出一朵蓮花,藍色的,靜靜浮在掌心,將要綻放。勾起笑容,支撐不住般跌坐到了地上,蓮花也消失了,一口鮮血噴出,染上地上,和上麵的灰塵混在一起,變得肮臟。
呆呆坐在地上,過了會移到桌旁,靠在桌腿旁,就這樣坐著,沒了動靜。
夏夜的風帶著涼意,使夏初安感覺到了冷,扶著桌腿慢慢的從地上起來,上了床,閉眼。
再醒是被粗暴的推門聲驚醒的,看著站在門口都侍女,乖順的起來,理了理衣裳,隨人去了花園,陪著那人口中的柔兒說了好多話,在醫者的催促下扶著人回了她的屋子。
終於能夠遠離那人回到自己臟亂的院子,夏初安逃一樣跑了回去,推門進去,合上門,將背靠在門上,緩緩滑了下去,癱坐在地上,鮮血喉嚨從湧上來,閉緊了雙唇,將血液也咽下去。
兩天沒有吃飯讓她有些暈眩,也無意抵禦,就這樣躺在門口,用身體抵著門,睡了過去。
再醒時屋內坐著那人,見她醒了那人開口。
“一個月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說完便沒了蹤影。
夏初安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嗡嗡的,模模糊糊聽見幾個字,便又睡了過去。
月光從窗子的縫隙處漏了進。
昏睡了不知道多少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粗暴的敲門聲吵的人心煩。
爬起來打開了門。
“你可以走了。”
侍女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仿佛一刻都不願多呆。
夏初安愣了一會,卻還是沒有什麼思緒,拿著來之後在也沒有動過的包袱出了府門。
一路向著城外,沒有遲疑或停留的前行著。出了城門,沿著大道直行,越走越遠,終於,支撐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鮮血不受控製的從口中噴出。灰暗的眸子湧上笑意,用手支撐著地麵,慢慢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便沒了意識,氣息微弱,胸腔已感受不到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