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何以追!
“……本台消息,昨日上午九點四十三分,兩位勇敢的外地遊客協同本市警察偵破了一起d場洗q兼傳x案件。警方從傳x點解救回不少之前的失蹤人口,現已全部聯係到其親人家屬。據警方消息,其中一名遊客為了取得重要情報,不幸被犯罪嫌疑人捅了一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而這場本來已經就很可怕的連環案件,居然還牽連出多起向越南偷運的d品案件。目前警方已在製d點抓獲了數名犯罪嫌疑人……”
喬毅媽媽打開了電視廣播。正在她往杯中倒水的時候,毫無防備地,譚誌輝眼睛被馬賽克遮住的照片,就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她下意識地看向那三個字,有些失聲地喃喃道
“譚某某……”
喬毅媽媽一邊瞪大了雙眼,一邊吃驚到連手中的杯子也差點沒握住。
“真的是你嗎……誌輝?!”
譚誌輝,正是喬毅媽媽心心念念的丈夫,也是喬毅失蹤多年的父親。
“誌輝,你……怎麼會在製d點……還被警察給抓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目前案件還在調查中,而犯罪團夥頭目韓曉仍在逃亡中,尚未抓捕歸案。已確認罪名的犯罪嫌疑人已送往本市戒d所,如有親屬探望,警方表示得儘快前住。本台將持續跟進警方報道……”
“原來韓曉身後還有這麼可怕的勢力!還好落汐之前沒有跟他在一塊……可是誌輝。咱們這一見麵的話……可能就是最後一麵了吧。”
喬毅媽媽知道,製d販d,那可是死刑,是自己如何挽留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但是這麼多年憋屈在心裡的話,她還是想去找他當麵說一說。
……
喬毅媽媽來到了市戒d所的大門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警察把她帶進去了。
她來到了那堵透明的玻璃牆旁,坐在了正中間的那個位子上。緊接著,從那堵牆後麵的一個房間,他就被兩個警察押了上來。
喬毅媽媽拿起了電話,對裡麵說道
“……你瘦了。”
“……你也是。”
“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自從被賣到那裡去之後……我就被逼迫去日複一日地學習和實踐製d,還參與了幾次販d。我雖然做著肮臟的事情,但是我要堅持底線,絕不吸d……可是他們強迫給我靜脈zs,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飯和水裡給我下d品……哈哈,我終究還是被同流合汙了……”
裡麵的男人對自己諷刺地笑道。他不自然的抹掉了幾滴眼淚,歎口氣問道
“那……你呢?孩子們呢?”
“其實這些年……我們過得還不算那麼糟。譚帆他……他出國留學了,譚毅在城市裡找了份好工作。我也時常全國各地采風放蜂,賣賣蜂蜜……就是你不在……還挺不適應的。我那時就害怕有今天這一天,所以我乾脆就騙他們……你離開了我們。”
喬毅媽媽哽咽著,努力地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就說今天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吧。對了,譚帆的白血病真的沒事嗎?後來……有沒有去治療?”
喬毅媽媽聽到他這麼問,她的眼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她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沒事,他在國外把自己照顧的挺好。國外有很先進的技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那……我哥呢?有沒有來找你麻煩?”
“嗯……也沒有幾次了,而且每次都會有落汐來救場。”
他們兩個都沉默了。但是他閉上了眼睛,又突然開口問道
“你會不會恨我?”
“……”
“我不在的這麼多年……你一定恨過我吧。”
“誌輝……”
“我其實也恨過我自己。恨自己無能為力,恨自己一事無成,恨自己不能給你們帶來想要的生活。”
“你彆這麼說……”
“可是我後來想明白了。這就是屬於我們每個人的考驗。是我失敗了,沉淪了,墮落了。雨晴。而你和孩子,生活都比我精彩。我……知足了。”
男人自主掛上了電話,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和喬毅媽媽對線的位置。但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臉。
“譚誌輝!!我……”
沉重的關門聲,透過那堵牆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她喊道“從未恨過!”
戒d所的外麵陽光燦爛。
她喃喃道“結束了。”
……
“這個邢澤宇!我們都出來了,他怎麼還不出來?當老板的都這麼磨嘰的嗎?不是說好了今天一起去接喬毅回來的嗎?”
旅店門口,苗野和譚落汐刷著手機,黃旅銘一會兒看看手表,一會兒又朝房間裡麵望去,抱怨道。
“他的酒量……實在是不好,我之前可算是見識過。說不定……現在還暈著呢。”
苗野搖了搖頭,朝黃旅銘笑了笑。
“哎呀,不行,這都幾點了?我進去看看。”
黃旅銘大步走向邢澤宇的房間,用手拍了拍門
“喂喂喂,裡麵的,起床啦!去接喬毅了,聽到了沒?”
裡麵沒有回應。
黃旅銘翻了個白眼,來到了櫃台前,向櫃台小姐解釋了一下情況,便拿了房門鑰匙來開。
他剛一開門就聞見了好大的酒味兒。但是人並不在床上。電視是開著的,空調也沒關。衣服和褲子都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黃旅銘仔細聽了聽,衛生間裡好像有嘩嘩的流水聲。
“壞了!他該不會是……在衛生間滑倒摔暈了吧?!”
黃旅銘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也沒多想就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邢澤宇!你沒……我的天哪,你在乾……哎呀哎呀,彆動手,哎哎哎!有話……好好說!”
衛生間裡的景象讓黃旅銘甚是吃驚。邢澤宇發現有人闖進來後,他直接把黃旅銘毫不留情地翻過身抵在了牆上。
“誰讓你進來的?”
“我我我這不擔心你嗎?叫你那麼半天也沒有人答應……還有今天早上,你忘記正事了?”
黃旅銘的臉被壓在牆上,有些委屈的說道。
“正事我當然記得。你要是敢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邢澤宇冷哼了一聲,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