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命就沒了。”
“哎呀,哥我錯了,唉,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直接闖進來的。我說出去就是小狗!快放開吧!!”
“今天先饒了你……還不快出去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邢澤宇鬆開了手。
黃旅銘趁機溜之大吉
“略略略!你自己去拿吧,你個變態!怪不得苗野那麼討厭你!”
“你給我回來!!”
邢澤宇好不容易才酒醒,酒紅色才剛從他臉上消退,現在又被黃旅銘氣得臉紅脖子粗。
……
“他在裡麵乾啥啊?”
黃旅銘一出來,譚落汐就向他問道。
他咳嗽了兩聲,正經地說道
“他啊……在洗漱呢。關著個門喊半天也聽不到。他馬上就出來了。”
不一會兒,邢澤宇就從裡麵出來了。他瞪了黃旅銘一眼,又朝苗野和譚落汐笑道
“不好意思,我才酒醒,就洗了把臉。我們走吧。”
……
去往警局的出租車上,譚落汐坐在副駕駛,而苗野、邢澤宇、黃旅銘坐在後座上。苗野自然不會跟邢澤宇坐在一起,於是他和邢澤宇就把黃旅銘夾在了中間。而邢澤宇也趁機報複黃旅銘隻要車子一拐彎,他就假裝是慣性的原因,狠狠地去踩黃旅銘的褲子。
黃旅銘在車上忍氣吞身,他隻好一點點地把屁股往前挪,儘量靠近苗野。邢澤宇順勢就把一隻手撐在了黃旅銘讓出來的那個座位上,讓他往後坐不得,再往前就掉下去。黃旅銘咬牙切齒地回頭瞪著邢澤宇,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因為邢澤宇的另一隻手,還假裝“善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平靜”的氣氛沒持續多久,還沒到地方,苗野就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
“苗先生嗎?喬先生他說想見你……但是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我們還不知道是哪一個他想見你。”
“啊?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苗先生,恕我們直言。我們懷疑喬先生患有精神分裂,而且現在已經發作了。昨天晚上讓他好好休息,當我們今天早上再問他一些問題的時候,他好像突然不認識我們了一樣,而且直嚷嚷著要見你。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給你打這通電話。”
“警察先生,那你告訴他……我們馬上就到。”
……
“我們根據那個見過喬毅的胖子對帶走他的那幫陌生人的描述,很快就鎖定了之前幾起和越南偷運d品有關、而且尚未落網的犯罪嫌疑人。喬先生在當時那個樣子是被懷疑曾吸了d而d癮犯了,所以才會被那幫人帶走。後來我們趕到了一個製d點,就在那兒發現了他。”
“那辛苦你們了。”
苗野透過審訊室單向玻璃窗,看著裡麵的喬毅情緒顛簸的樣子,心裡五味陳雜地說道。
“……這邊建議的話,還是先要苗先生住院比較好。但是苗先生是我們重要的證人,所以你們把他帶回去之後,一旦他不經意間說出有關此案的信息的話,請第一時間聯係我們可以嗎?”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會積極配合的。”
苗野歎了口氣,繼續向警察問道
“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了嗎?”
“可以,待會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在這簽個字,就可以把人帶走了。”
苗野迫不及待地衝進審訊室,對喬毅喊道
“喬毅!是我!我來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快好好看看我呀!”
但是喬毅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
他有些癡呆的回頭,看了一下向他有些激動地撲過來的苗野,搖著頭,沙啞的說道
“你不是苗野,我不認識你。”
苗野愣在了原地。
譚落汐聽到喬毅這麼說,也是趕緊上前問道
“喬毅,那我呢?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誰啊?為什麼這裡突然這多這麼多人?你們快走啊!!!”
喬毅毫不留情地向他們揮手驅趕,瘋狂的開始在房間裡麵衝撞打轉。
一旁的警察搖了搖頭,說道
“他這是精神失常了。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估計被抓走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
譚落汐在一旁著急的要哭了出來,而苗野卻一個箭步攔住了喬毅,他用力抱住了喬毅的腰,費力地喊道
“好了,我們彆怕,我就在這兒呢……聽話,我們彆鬨!我一直在這保護著你呢。我們要好好的,知道嗎……”
他喊著喊著,聲音就不自主的哽咽了起來,淚水侵濕了喬毅的衣角。他不敢抬頭看向喬毅。
邢澤宇一邊聯係著醫院,一邊向警察詢問著詳細的狀況。黃旅銘則上前安慰著譚落汐,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
不知過了多久,喬毅總算安靜了下來。
“我們回家……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不過得先去醫院看一下病,這樣大家才不會擔心你,好嗎?”苗野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彆的什麼話。
……
“醫生……他這個情況……能治好嗎?”
“很難說,但是要是經常和他提起以前能讓他快樂的事情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恢複了。”
醫生翻了翻喬毅的病曆,皺了皺眉,繼續向他們說道。
“患者還患有喉癌,你們之前難道都不知道嗎?我們還發現患者在麗江的時候就做過一次檢測,他本人是知道這個病的!他也沒跟你們講嗎?幸虧我們發現了,患者必須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這個病雖然是能治好,但是也經不起他自己這麼折騰。你們難道之前沒見過他咳嗽嗎?會咳血的啊!”
“啊?!怎麼會這樣?!”四個人全部驚歎道。
苗野仔細回想了一下,難道之前在傳銷點洗衣房發現的那一灘血……就是喬毅的?!
他又想起了在神農架燕子埡的那封若即若離的信,頓時就明白了這一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