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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爸爸說的,這樣很好看。”
兩串極為刻意的腳步聲從窗外傳了進來,寧榮榮拿起準備好的錦盒就和喬榮告彆了。
還沒出門就知道,一個是不放心的名可名,另一個是等不及的非常名。
“大人今天,很不一樣哎。”
非常名打量著寧榮榮的裝束,由衷地發出讚歎。
寧榮榮也坦然接受了這句讚美,並且很驕傲地說,這些都是媽媽幫她弄的。
“到底是正式拜訪,而且我還有求於人,自然要莊重一些。不過三供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童言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嗎?”
非常名蹲在地上逗弄著不知從哪兒跑來的小貓,卻一直豎著耳朵,注意著這邊的動向。
“昨日,未曾提及...”
寧榮榮淡淡地點頭,看著名可名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總不會連你曾是九彩神女供奉一事,她也不知道吧?”
“哈哈哈,三哥,你總不會是光顧著看人家姑娘,把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拋諸腦後了吧?”
名可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可是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非常名說得是事實。
“大人,童言性子單純,若大人不主動表明身份的話,她是不會起疑心的。”
寧榮榮沉默著,手中的錦盒都跟著抖了一下,裡頭是當做禮物的冰藍鈴的種子。
一開始她隻當是名可名忘了這回事,可是看他這架勢,倒像是不打算告訴她一樣。
“我的身份無所謂,是九彩神女還是寧榮榮都可以,隻是你呢,你可告訴了她你的真實身份?”
寧榮榮一隻手拿著盒子,另一隻手則垂在身側,今天的裝扮讓她更多了幾分威嚴。
她連三供奉都沒有喊,而是直接稱呼為“你”,可見是真的認真了起來。
非常名雖然愛玩鬨,但是也看得清楚,眼下就不是一個適合待在這裡的時機。
他抱著小貓一溜煙兒跑沒影了,但是仍舊鼓起勇氣喊著話,表明會在一旁等著寧榮榮過來。
名可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晨露沾濕了他的衣領,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他站得筆直,卻微微垂著眼簾,像是麵對神女訓誡時那般恭謹,又帶著幾分難得的無措。
“我想著等時機成熟,再告訴她。她有家人死在魂獸暴動中,我...”
“你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打擾她平和的生活?”
寧榮榮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
名可名點頭,他確實有這麼考慮過。
“但是你要清楚,若有一日她從彆處知曉真相...”
名可名的拳頭緊緊握著,明明是冬天,寧榮榮卻看到他額頭上流下的汗珠。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
“也罷。”
這到底是人家的事情,她總不能強硬地逼迫名可名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甚至她也沒有資格去指責對方,當初因為宗門的規矩,自己不也是瞞了奧斯卡很久嗎?
唯一能確定的是,現在的名可名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出發點是愛,而不是不愛。
隻是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們都是自私的,以愛之名貪圖著這份感情,卻又不敢承受真相爆發後所帶來的結果。
“大人,三哥,我無意打擾,實在是有香客來了。”
非常名搓著手上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看不出表情的非常道。
“三供奉,我要說的話你一定明白,等到我從山下回來之後,希望能得到你的答案。”
寧榮榮轉身立卡了,非常名跟在她的斜後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亦步亦趨地跟著。
“不管你和大人在說什麼,首先你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成群結隊的百姓們出現在廣場上,他們手中拿著貢品香燭,虔誠地叩拜著九彩神女的雕像。
在這些跪拜之人的眼中,根本看不出雕像的麵容已經換了另一個人,也不會想到剛才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就是他們信仰的神隻。
山路上,非常名打量著寧榮榮的臉色,不敢貿然開口說話,倒是懷中的小貓叫個不停,伸出兩隻爪子撕扯著寧榮榮的袖子。
“彆鬨,彆鬨。”
非常名手上的動作有些慌亂,快要把貓毛都擼禿了。
“童言姑娘家住在哪裡?三供奉和你說了吧。”
聽寧榮榮的語氣平和了許多,非常名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大人生氣的樣子。
並沒有很嚇人,甚至板起臉來的樣子也不足以震懾其他人,甚至還沒有非常道冷哼一聲能讓他們害怕。
可是非常名就是從心底發怵,在確定寧榮榮的心情之前,一句話都不敢說。
“說了說了,很好找。大人,你彆生氣,三哥從來都是這樣的,瞻前顧後,想法太多,反而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
“什麼機會?三供奉之前都經曆了什麼?”
非常名見說漏了嘴,乾脆破罐子破摔,把名可名上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寧榮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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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下子擔心這個,一下子擔心那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人家,結果人家留下一句‘你是個好人’,轉身就和彆人結婚了,三哥居然還樂樂嗬嗬地送了賀禮過去,這要是我...”
非常名有些氣不過,手下的力道也沒有收住,小貓疼得撓了他一下,隨後從懷裡掙脫出來跑遠了。
“若是三供奉的性子與你一樣,那就不會被我的問題問住了。他太善良了,不忍心傷害到童言姑娘,乾脆把所有的事情都隱瞞,哪怕最後會傷到他自己。”
寧榮榮歎了口氣,和非常名聊著天,也算是調整情緒的一個辦法。
反正在從進城之後,寧榮榮便把這件事情選擇性地遺忘了,半個字也不曾提起。
非常名按照地址,七拐八拐地就找到了童言的住址。
望著頭頂的牌匾,非常名憨厚地笑了。
“沒想到小嫂子家裡就是買蜜餞的啊,這下好了,山上的那些果子不愁無用武之地了。”
晨光斜斜地照在“童記蜜餞”的木匾上,將斑駁的漆色映得溫暖起來。
鋪子門前掛著串風鈴,是用曬乾的果核串成的,隨風輕響時仿佛會飄出淡淡的甜香。
非常名仰著頭,鼻尖動了動,“聞著像是醃梅子的滋味。”
“這話你在外頭說說就得了,都說了彆喊那三個字,你就是記不住。”
非常名做了個封嘴的動作,卻掩不住眼中的促狹。
明明是清早,但是已經有幾個顧客在買蜜餞了。
一位拄著藜杖的老嫗正眯著眼挑選杏脯,布滿皺紋的手指在陶罐間流連。
兩個紮著總角的小童扒在櫃台邊,眼巴巴地望著琉璃盞裡晶亮的冰糖葫蘆。
寧榮榮和非常名一前一後走進店裡,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童言。
她在櫃台間輕盈地穿梭,藕荷色的衣袂翩躚如蝶。
發間那朵新摘的茉莉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在晨光中泛著珍珠般的色澤。
她指尖沾著些許糖霜,在給老嫗包蜜棗時,手腕上的銀鈴鐺發出清越的聲響。
“童姑娘,這梅子...”
老嫗剛開口,童言已經笑著捧出個青瓷罐子,“給您留著呢,用去年收的雪水醃的,最是符合您的口味了。”
非常名試探地戳了一下寧榮榮的手臂,雖說進門之前兩人商量好以兄妹相稱,可是要真讓非常名這麼喊寧榮榮,他還是不敢的。
寧榮榮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按照年紀來說,他的確可以做自己的兄長了。
“兄長,你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寧榮榮指著牆角的木架,哪裡整整齊齊地碼著十幾個各式小罐,每個上頭都貼著紅色的標簽,秀雅的小字標記著日期與口味,讓人一目了然。
一句“兄長”讓非常名渾身都彆扭,他壓低了聲音詢問寧榮榮,為什麼不乾脆叫自己哥哥,這樣的稱呼不是比兄長更正常,更不容易被人發現端倪嗎?
不過在這方麵,寧榮榮也是有幾分執拗在的。
她是有哥哥的,而且還有四個,雖然除了唐三之外,她也沒叫過其他三個人幾次哥哥。
看著寧榮榮的表情,非常名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所說的人正是史萊克七怪中的四位,立刻蹦著彈開,連忙擺手。
“兄長就好了,我也想吃那個醃梅子。”
非常名隨手一指,正指向童言手中的罐子。
“您是想買這個嗎?這種梅子的口味比較清淡,不算很有滋味。要不您先嘗嘗,如果合口味的話,再買也行。”
童言利落地將老嫗送出門去,又從後頭拿了新的一罐出來,找了個乾淨的碟子給非常名和寧榮榮品嘗。
抬頭對視的瞬間,童言眼中閃過幾分驚喜。
“姑娘,是你啊,我們又見麵了。”
見到寧榮榮,童言心中頓覺親切。
她雖然不知道寧榮榮是誰,但是卻能確定她與名可名一定是認識的,否則他昨天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姑娘,謝謝你幫我把那些東西交給名大哥,你想買什麼我送你。”
童言的眼睛亮閃閃的,毫不避諱地提著名可名。
相比於名可名的猶豫,童言的性子可是要爽利多了。
寧榮榮本來想著讓童言幫忙做一份新的蜜餞讓她作為賀禮帶走的,可是現在看店裡顧客不少,但卻隻有她一個人在操持,她又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童言,我就跟著名可名這麼喊你了,是他告訴了我們你住在這裡。我來就是是想著讓你幫我做一份蜜餞當做禮物。不過不著急,你忙完了再說也行。”
說完,寧榮榮竟是直接推著還吃個沒完的非常名向外走。
怪不得非常名說要自己過來的時候,名可名那麼警惕。
自己隻是一會兒沒盯著,他就快把人家半罐子都吃完了。
說是試吃,也沒說吃個沒完沒了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兄長太貪吃了,這些都算在一起,等晚上我過來結賬。”
童言還沒問到寧榮榮想要做什麼滋味的蜜餞,兩人就已經走遠了。
桌上,寧榮榮特意當做禮物帶來的錦盒還放在櫃台上。
童言小心地將盒子放好,她與寧榮榮隻有一麵之緣,並不知道她的姓名和住址。
倒是旁邊的那位有些眼熟,好像在山上見過。
街道的拐角,直到童言沒有追出來,寧榮榮才鬆了一口氣。
“妹子,咱們現在去吃什麼啊?”
見非常名摸著肚子,那半罐子的梅子居然還沒有將他喂飽嗎?
寧榮榮有些無語,這人是跑到山下來開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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