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點火力就想拿下,簡直癡心妄想。”
“隊長你看!”
旁邊的哨兵突然發出驚叫。
塞恩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隻見有幾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四肢伏地,奔襲了過來。
黑袍身體細長,雖似人形,但有著高度變形扭曲的手爪。
此時它們攀附在在90°的城牆上,奔襲起來如履平地!
“該死,快射擊!”
塞恩眼疾手快,奪過衛兵的步槍對著地下一頓射擊。
啪嘰,
如西瓜落地,一個黑袍怪物應聲而倒。落在城牆地下。
堅硬的水泥地瞬間拍碎了它。露出黑袍下皮包骨的頭顱。
最詭異的是一隻寄生蟲正掙紮著往出爬。
“光明教也出手了?”
塞恩又驚又怒,怒吼道“快發警報,敵襲!”
鐺鐺鐺!
悠遠而又沉重的鐘聲響徹整個山嵐,驚醒了整座城堡群。
這是幾十年沒有響起的警報,
城堡內的貴婦小姐、傭人奴仆驚慌不堪。
而一些貴族老爺已經開始集結家仆,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混亂。
而山巔之上,最豪華的琉璃城堡內。
身穿薄衫的公爵從睡夢中驚醒,他顧不上懷中妖豔的女仆,慌忙套上長袍。
“衛兵衛兵!該死的,到發生了什麼事!”
咯吱,
早已靜候的衛隊長立刻推開城堡大門,紅色緊身甲胄下已經出滿了細密冷汗。
“發生了什麼!”
“報告閣下,敵……敵襲”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
公爵怒不可遏,長袍猛地一揚。
名貴的青花瓷碟被打翻,糕點撒落了一地。
鐵棘花公爵蒼老的臉上充滿了憤怒、驚訝,“誰?誰敢襲擊我們,你不要告訴我是美國佬!”
“不,閣下”衛隊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臉的沉重,“是城衛隊,他們反叛了。”
“這群該死的賤民!”
“蠢豬!白眼狼!”
公爵尖叫著,背負雙手跳來跳去,配上他矮小的身影顯得滑稽不已,“我早就說過,我早就說過,這群賤民無可救藥,應該全部滅絕。”
“賽德勒非要進行什麼神仆計劃,該死!光明教呢?他們有沒有來救援?”
“抱歉,閣下……我的士兵告訴我,他在反叛者中看到了神仆。”
“嗬……”
公爵歇斯底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一隻喋喋不休的鴨子被扼住咽喉。
“呼,這樣啊……”
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阿薩斯竟然連賽德勒的命令都敢違背,在這個時候與我為敵!”
“衛隊長!”
鐵棘花公爵恢複了威嚴的風度,嚴厲道“現在立刻召集所有的衛兵,征調貴族們的家仆,務必把城門給我守住!”
“是,閣下”
衛隊長敬了個軍禮,道“有兩門重型榴彈炮在,他們翻不起什麼波浪。”
“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你說吧,我不怪你。”
公爵擺了擺手,示意陪侍的女仆退下。
“既然如此,請原諒屬在下的逾越”
衛隊長整了整衣領,鄭重道“請您重新考慮和光明教的合作。”
“和超級大國對抗……即使我們有一些盟友,也並不明智。”
鐵棘花公爵沒想到忠心耿耿的部下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他沉默了一會。
“我知道了,去吧!”
城堡中再次恢複了寧靜,鐵棘花公爵一個人癱坐在王座上,顯得遲暮不已。
“父親,我沒有做錯,我會帶領鐵棘花重新走向複興!”
似是下了某種決定,公爵咬了咬牙,從懷裡摸出一個華美的盒子。
“我的寶貝,我沒有做錯”
公爵喃喃道“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哢吧,
精密的鎖簧彈開,
一管金黃色的液體靜靜躺在裡麵。
仿佛擁有生命一般,液體在不斷翻轉騰湧,針尖大的金色光點時而聚集,時而擴散。
如魚群一般衝撞著,想要離開水晶管的束縛。
轟隆隆,
如悶雷炸響,劇烈的爆炸聲順著地麵傳導至暗井,震的楚飛羽兩人頭皮發麻,如過電一般。
“什麼東西?”
“是重型榴彈炮!”伊雷什冷笑一聲,揶揄道“這是那個鐵公雞公爵的寶貝疙瘩。”
“看樣子美國人行動了。”
“美國人?”楚飛羽奇道。
“吉爾,你現在也算自己人,有些秘密就不瞞著你了”
“如你所見,我以前為那老不死服務,但時代變了,我現在受雇於美國佬。”
“一個叫裡昂的美國佬出錢讓我們推翻鐵棘花的統治。”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氣頗為輕鬆
“老實說這麼多年大家都有點習慣了,我也是很愛戴公爵大人的,奈何美國佬給的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