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他喵的這貨不會真死了吧?”
白無一氣喘籲籲地放下了滿是傷口的手,幾乎是一屁股跌坐在了他拉了半天的漆黑被單上麵。
作為真正的戰利品的佛陀,主祠之有司……
無論如何,都沒有醒來,身上的漆黑也無法被火把所驅散。
目睹此等慘劇,就算是白無一,也不得不考慮最糟糕的那種結果了。
他們是否已弄巧成拙了?
“其他到這邊的隊伍也有將近一半找到了通關的方法,但是他們都是用一種方法就行了的,我們這種差不多時間三個人一起通關,外麵的張大哥和王姐也差不多這個時候舉行儀式,一次性給他把傷害灌滿了……實在是運氣不太好。”
徐州比起白無一還慌,他蹲在那一抹黑的病人身邊,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捂著臉,聲音都有點哆嗦:
“要是我在正式開打之前占卜一下就好了……就不會……哎,現在我們……隻能……等……”
“莫急。”
白無一來回走了兩步,然後猛然頓住,接著便不再將視線停留在毫無反應的病人身上了:
“咱們並不是隻有一條路,還有一條路,就是裝作這病人還活著,然後做出一些動作就行了。”
“啊……也可以,不過……”
“一般的動作恐怕不行,之前這病人又不是沒吐過或者呼吸急促過,這種程度的反應,並不能讓人聯想到他不想死或者意識回歸了。”
本來也是神情僵硬的嶽清接過話,緩緩說:
“不過我們現在在這人的大腦裡,也許可以通過什麼藥物、化學反應之類的東西強行讓他做出點什麼動作……隻當他是一具任我們操縱的機器就行了,但,哪怕是這樣,我們要怎麼做?”
徐州:“之前我們已經搞出那麼大動靜……要是繼續在這個腦子裡麵做出什麼大事,不會導致他立刻死亡嗎?”
白無一:“……你要不先算一卦?”
徐州的擔憂絕對算得上有道理,於是白無一索性先讓對方算上這麼一卦,免得又弄出什麼奇葩亂子。
而徐州也果然不負所望,成功地占卜出了一個……
凶。
“癡醉蒙昧中,尚可沉沉睡。一朝雞驚啼,心肺驚欲碎。”
“……”
尼瑪,剛剛希得跟他們汴了這麼久的京,結果膽子比螞蟻還小。
白無一看著徐州導出來的簽文,頭上出現了一個“井”字,心中也罵罵咧咧。
但最終,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手,隨後便轉身,讓其他兩人彆在這裡再停留,直接出去看看情況算了。
一群人鑽回了被勉強修複的一截血管中,躺在裡麵,一邊隨著又重新開始緩緩流動的紅衣有司一起前進,一邊開啟了臨時作戰回憶。
嶽清:“看來這邊是沒法做點什麼了。”
徐州:“這,看起來要是我們敢繼續在這邊活動,那光頭下一秒就要碎了……但是就算我們不在這邊轟動,除非我們能直接扛著這人開始活動,不然所有行動最終還是會影響到這個人吧?”
嶽清:“……極端情況下,可以不考慮這家夥,影響就影響,反正我們隻要自己活下去就好了,這個白癡隻是副本的載體,就算看起來再可憐也是假的,沒必要考慮。”
徐州:“不……我本來也不是在考慮這人,我隻是覺得既然我的簽顯示我們在這邊繼續活動麵臨的情況會是凶,而凶的原因又的確是跟這家夥有關的,那恐怕他的生死的確會影響我們的通關才是。”
嶽清:“有道理,那其實還有一些可能不會需要他或者影響到他的方法。”
白無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