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聽到這有些沒來由的問題立刻回過頭,一側眉頭緊蹙,一邊以冷淡語氣反問一邊又伸出刀去戳中一名黑衣從者的嘴。
“嗯……”
白無一看著那把由自己提供的武器,注視著上麵殘留的墨痕與閃爍的寒芒,聳聳肩:
“具體來說,我問的是你被選中為■■的第一時間,對徐州的反應怎麼樣?具體其他的情況你想也知道我不可能一點不了解吧,這方麵沒什麼好瞞你的。”
成為選手是否也便如一種不可治愈的絕症呢?
按照現在的情況,死亡率即便暫時無法算100%那也是頗高了,而身於其中的選手,也自然會有各種選擇。
像嶽清這樣想要斷絕關係的不少,反而更加珍惜家人的也很多……不過嶽清似乎是在這個副本因利益衝突才果斷做的決定,也不知道她之前是怎麼想的。
“……也是,不過你什麼時候這麼樂意管彆人的感情情況了。”
“哈哈,在你們非要夾著我透露你們感情情況的時候.jpg”
白無一這回的話把嶽清哽住了。
難得有點失態地皺了一下眉,嶽清就跟又被打賞了負麵打賞一樣,捂住自己的嘴咳嗽兩聲,隨後開口:
“咳……沒怎麼,隻是告訴他了這件事而已。”
“你倆是青梅竹馬。”
“哪怕不談生死,選手的未來不也正是這樣,你的過去隻要不是第一時間被完全封存就會被一群人如蒼蠅一樣哄搶啄食,就好像一隻保護動物,連祖上是什麼基因都會被調查出來。”
嶽清發出一聲笑,隨後忽然搖了搖頭:
“彆誤會,我不是說你是蒼蠅,我隻是感慨■■和一般人的差距罷了,哪怕撇開異能,■■這個身份也意味著我和那時還是一般人的徐州已經生活在兩個世界裡了。”
“那現在豈不是好事?”
“現在。”
她的聲音忽然沉下去,隨後女子一點點傾下一些腰身,猛然往前突刺,將數名黑衣懼容者穿刺為一束:
“我寧願他跟我在兩個世界裡。”
“……”
白無一稍微沉默了一下,隨後忽然話鋒一轉:
“你沒有像現在一樣要跟他斷絕關係嗎?”
“那個時候?不,沒有。”
嶽清長吐出一口氣,收回刀,朝白無一挑了挑眉。
她看著散落一地的繃帶,這個時候才終於抽出一點空,於是從那上麵先是割下一塊當做擦劍、刀布,往那鹽巴象征的刀鋒上隨意擦了擦,問:
“要我幫你搬嗎?”
“彆了吧,你還在乾活呢,話說剛剛你為什麼不問。”
“那個時候我既沒空也沒拿你好處,本來也不想抽力幫你。”
“你這性格真是不討喜。”
白無一的吐槽絲毫沒得到嶽清的在意,她隻是擦完刀後又割了一段長條,把刀把上重新又纏了一截繃帶,又把手心被鹽刺出的傷口也纏了纏。
她擦拭刀的那隻手被三根繩子分彆係上了三根手指,不太方便,於是纏繃帶的時候,是索性用嘴去咬著輔助纏繞的,手法也很專業,跟白無一在專家組那邊的教官差不多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