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繩索分彆微微被扯動著,每次繩索一動搖,嶽清便配合著勾一勾手指,一旁不遠處的土坑也便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
“為什麼那個時候沒直接說?”
趁著這時候,白無一問:
“以你這個性格,那個時候應該就有這種念頭了?”
“什麼叫以窩著個性格?”
嶽清嘴叼著布條,纏繞的動作一頓,她歪著頭盯了白無一一眼,隨後含糊不清地嘟囔:
“窩那個時候跟他……有什麼可能胡相由決定性矛盾的可能嗎?窩又不是歪果選手,跟■■這邊整體都沒什麼矛盾吧?最多就是窩四在■■裡,他傷個心。”
“你這個最多還真是有點多。”
“呸。”
嶽清乾完包紮任務,把尾端的繃帶從嘴裡吐出來,順便吐了好幾口苦鹹的口水和不小心吃下去的頭發。
“我在知道可能跟他碰上之前,都沒這種念頭。”
她甩了甩包紮好的手和刀,馬不停蹄地繼續開始了對黑衣從者的屠殺,指揮、抗擊以及聊天三個任務,放在這位雖然性格冷淡但絕對能力出眾的女子身上可謂遊刃有餘:
“沒必要,一般人在這種天災裡麵總是會受影響的,又不是我跟他斷了他就真不在這個世界裡了,我也一直都知道這事多半斷不了的。”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然後長長歎了一口氣,罵人:
“踏馬的。”
“咋又罵我?”
“不,這不是在罵你,算了,那就當是在罵你吧,畢竟這些話不就是你跟徐州一起要鼓搗的道理嗎?啊,對,因為這種事要分開踏馬本來就是我在意才會乾的事,我踏馬壓根斷不乾淨!”
說著說著給自己還整得有點急眼了,嶽清極為煩躁地一下把四周黑衣從者全部殺了個乾淨,隨後看著四周一段時間似乎不會再來任何敵人了,便一屁股盤坐在臟兮兮的土地上。
她也不嫌棄自己的裙子被打臟了,這倒是讓白無一想起了這位姐進入副本裡的第一句話……以她這般作態,放到其他副本說不定打完還真就一身都是詭異的血。
“我就是知道這點才一直不好開口,倒是你給了我個機會跟他直說了,這點我本來該感謝你,但你在那邊不也給了徐州跑來跟我直說的話術了嗎?所以不感謝了。”
嶽清抱著刀,一臉倨傲地仰視著白無一,把臉抬得賊高疑似企圖用鼻孔看人。
白無一進行回擊:
“說得你好像後麵那段不比前麵那段高興一樣。”
“……踏馬的。”
嶽清又罵了一句,這下肯定是在罵白無一了。
但這位屬於,第一時間給人印象是說話不好聽,聽一段時間發現其罵人是真沒啥攻擊性,不如說罵人是被破防表現的那種、越生氣反而越讓人想犯賤類型的家夥。
於是白無一露出一種古怪的笑,看著煩躁撓頭的嶽清,說:
“你這人缺點是擰巴,但優點也有一個。”
“你要乾嘛?”
“就是擰巴的同時不會真的去騙自己,你想斷那是真的會去斷,考慮的損失和收益,也基本是以實際問題為主。”
白無一搖頭晃腦說了一段,忽然一頓,語氣變得認真:
“這一點我還是很欣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