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開始慶賀的會議室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陸笙整理資料的動作瞬間停止了,她抬起頭,看著依然倒在一片茫茫白霧中的安德烈,看著他身下已經結出冰渣的血泊,心中泛起一種長久的、不祥的情緒。
“可能隻是晚了點。”
她快速在大腦中閃過了一係列的可能性,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陸笙都想不出作為專家組,特彆是外國專家組他們還能做些什麼,所能吐出的也隻能是有些蒼白無力的安慰:
“副本裡通關的方式雖然多樣,但達成其中任何一種應該都可以正常通關才對,他們……應該還是……”
……
“怎麼回事?”
同時,本來還沉浸在愉快氛圍中的露西亞專家組也同樣發現了這一異常,柳德米拉立刻拍案而起,玻璃般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動不動的副本畫麵,向一邊詢問:
“為什麼安德烈那邊沒有顯示通關結算?殺死所有寄生體就能通關,這個線索真的可靠嗎?”
“是的,我們確信這個情報百分之百可靠。”
一名專家一邊汗流浹背地操作著計算機,一邊捂著耳機回複:
“除非其他所有以此方法作為結算的副本都是有什麼巧合……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事實上,剛才又有一處副本以此方法進行了結算。”
“那難道是這個副本裡有什麼區彆?”
“要說區彆的話,拉德任斯卡婭女士,那隻有那一個叛徒了。”
專家有些無奈地說著,把自己麵前電腦中的畫麵又從其他人的直播間轉到了安德烈直播間的錄像中:
“但是我們沒有從中比對出什麼顯著差異……海德死得太匆忙了,他做的事大多就是單純的,坑害其他選手,對副本本身的影響可謂微乎其微,而且即便他還活著也應該需要自己通關才是,我不認為他會愚蠢到破壞自己的通關條件?”
“那就是那些該死的外國人做了什麼!”
列夫捶了一下桌子,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屏幕中奄奄一息的安德烈說:
“我就知道不該信任他們……”
“……是這樣嗎?”
柳德米拉並沒有太過直接地接過他的話茬,恰恰相反,她將視線投向了一個微妙而精確的方向,漂亮的眉頭緊蹙著,鋪滿了厭惡與忌憚的脂粉:
“我不太這樣想,或者說……我寧願是這樣。”
“什麼意思?”
“其他國家已經向我們分享了他們關於本次直播的打賞界麵,先比對一下吧。”
沒有直接回複這位一向疑心重重的老朋友,柳德米拉選擇直接以行動作為回答,她走到了監察其他國家打賞的那名專家的電腦旁,將視線死死定格在了那一個又又一個的小窗口上。
“就畫麵來說,我們並沒有觀測到任何國家對安德烈進行打賞。”
那名專家進行著總結:
“無論正負……哦,唯一一個打賞的就是楓葉國,也或許應該說燈塔國,他們的打賞原因我們也都知道。”
“那就是那次的影響?”
“不,刀子應該是可以進行掙紮的危機,如果說楓葉打出的刀子的確在安德烈身上造成了影響的話,可能是那道捅穿他腹部的長棍、可能是泄露的液氮、可能是至今沒過來的湯姆、也可能是其他一切……但一定不是我們所有人都毫無頭緒、也不知道該怎麼影響的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