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正常,木台畢竟是個特殊場所,站在前方意味著具有更多探索機會的同時冒更多風險,在這裡的規則還幾乎未知的情況下,不露頭是合理的玄色。
觀察完這一切,白無一便仗著自己的位置,率先嘗試起了這所謂木台法庭最特殊的機製——選舉。
說實話,身為龍國人,他對於所謂的選舉並不太熟悉,但這的確是目前最明顯的、可以操控規則的途徑了,甚至有些過於可以操控了……這種往往帶著民主色彩的機製在規則怪談中異常格格不入。
他又開始了排隊,聽到隊列裡對今天投票方法細碎的抱怨聲,看來一次選舉的投票方法是由主持人來決定的,或者說主持人的權利在選舉時似乎遠不止如此?……怪不得會是那東西的副本。
“我不明白,這個左邊和右邊指的是木台前方的左右還是台子本身的左右?”
在這時,他聽到了略有些怨氣的聲音,於是抬頭去看其源頭。
一名看起來衣著普通的居民朝著數名在旁看守的警察發著牢騷:
“這根本沒說清楚!你們認為這樣能讓選舉順利進行下去嗎?警衛,你們的規則可不是這麼說的吧?”
“我很抱歉,公民,我們會立刻向主持人發出詢問,”
被他詰問的警察以一種頗為卑微的態度朝其解釋:
“但還請您壓抑一下怒火,這是主持人決定的選舉方法,而且並不難以實現,那麼我們就必須遵守它。”
“我可沒有質疑主持人的方法,我始終是對你們的協助工作表示質疑,這一切都是完全合規的……”
那市民絮絮叨叨抱怨之際,一名警察急匆匆從木台上跑下來了,朝著眾人揮揮手,大聲開口:
“主持人已經公布,投票的左右是木台本身的左右,這樣才明顯一些,不會搞混,在這裡排隊的各位可以先散開了,請相信我們絕不會讓投票拖到晚上。”
包括白無一在內,所有在此排隊的人立刻失去了目標,於是長長的隊列瞬間作鳥獸散,大多人的怨氣為此更加濃重了,但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抱怨主持人本身,恰恰相反,許多人把怨氣發泄到了警察們的身上。
和那些市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白無一在隊列分散後並未趕往新聚集起來的隊列,而是朝一排木台前的警衛走去了。
夕陽下,剛剛才被作為宣泄口的黑衣人們一言不發,但白無一能感受到那單薄麵具後一雙雙眼有些困惑的審視。
“您好,”
但他隻是背著手,抓住選票平靜站定在他們麵前:
“我想了解一些關於選舉的詳細信息,以更加正確合規地參加選舉,不知各位先生可能解答一二?”
“當然……請。”
“好的,那麼首先,在選舉開始以後,保證選舉順利且合規地進行,是否是各位規則的一部分?”
“是,但也不止,這也是各位公民的義務。”
警察們之前對於他們口中的公民可算不上多麼恭敬。
一切態度的轉變都起始於主持人出現,選舉正式開始的一瞬間,而即便這個時候,他們也並非對所有公民都采取了尊敬態度,他們善意對待的有且僅有在選舉開始後“依然具有身份而持有選票”的npc。
換句話說,也就是有錢繳納稅金的人。
“好的,”
四周一片安寧,再也沒了之前的哭嚎與槍聲,白無一側耳傾聽了一番這安寧,繼續詢問:
“選舉之中,你們不能再使用暴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