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如果有人暴力乾預選舉,不給予反擊也是不合理的不是嗎?”
“是……也就是,隻能使用合理的暴力,並且要接受我們這邊合理的要求,對嗎?”
“當然,這都是為了讓選舉順利進行。”
警察禮貌回答:
“先生,我希望您的問題不會太久,因為故意延誤投票時間對你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好處,您應該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嗎?”
“我會長話短說——下一個問題,投票選舉的規則是隨機抽取的嗎?”
“不,如果任何一個擔任某一身份的人對於他的規則有著不滿,都可以發起規則的變動,隻要在每次巡查的時候告訴巡查的警官這方麵的意見就行了,”
白無一的問題算是暴露了他新人的身份,不過這一情況似乎讓警察們反而認真了一些,大概是害怕他因不知情導致破壞選舉吧,於是在回答完他問題以後,還補充了一句:
“但這些規則已經運作很久了。”
換句話說,就如進化到現代的動物變異往往都是有害的一樣,改變一係列長久穩定運作規則中的一環,往往也不是什麼好事。
“選舉的結果是少數服從多數?”
“是,這樣最公平。”
“投票人的身份會被公開嗎?”
“絕對不會,您可以完全放心。”
“……主持人已經公開了自己的選擇,你們這話似乎並不完全可信,順便一問,如果一套規則對應一個身份牌、一個身份牌對應一張選票,那麼主持人本身就是選取的某個具有身份的人的話,他是有兩張選票嗎?”
“是。”
警衛的話讓白無一搖了搖頭。
一張多餘的選票,對於如此多人的一場選舉來說,似乎並不算什麼大事,但,它就是一種特權,即便具有這一權限的人頻繁變動也依然是一種特權,總是讓這場選舉不再具有完全意義上的人人平等的。
“我們可以反對這項規則嗎?”
“如果您是主持人,就可以在非選舉時期提出這一點。”
警察們緩緩開口,吐出的回答具有一種互相製衡的矛盾感。
好吧。
輕吐出一口氣,問了不少問題的白無一看著一點點往前蠕動的隊列,提出目前他認為最不合理的一個部分:
“選舉對規則的改變,隻能改變其中的是否,不能刪除規則,對嗎?”
“是的,規則的數量不會減少,隻能改變成相反的情況。”
他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相反?也就是如果我反對某條規則,比如‘禁止喧嘩’,選舉成功後這條規則到底是會變成‘允許喧嘩’,還是‘必須喧嘩’?”
“後者,先生。”
“……反對規則可以隻反對一部分嗎?還是隻能一整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