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不敢回應,而對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畏縮,於是向一邊不緊不慢地走開了,正當白無一思索著應對方法時,那身影又忽然出現,緊隨著其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根細小到如針一般的鐵絲,上端粘附著一些奇怪的黏液,就這樣極為靈敏地自玻璃門縫間刺入,隨後往上輕輕一挑……
啪嗒。
捆綁的繩被輕易割斷,橫放的鋼筆斷折後漏出墨水滾落,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鐵絲在做完這一切後猛然頓住,隨後往外消失了。
白無一沒有往前繼續堵門。
他走到了蛋糕盤旁邊,手摸向抹茶與黑森林蛋糕的盤子……這兩種食物疊加的恐怖他已經看見,而總是恪守最低限度職責的警察當時既選擇袖手旁觀,書店裡應該總有可以克製那東西的方法的……
比起以自己單薄到可笑的力量堵門,他更傾向以這種已知的方法殺死入侵者。
隻要……這人讓他感到威脅了的話。
“哢嚓。”
又是一陣細碎的響聲。
白無一的手指已經輕輕挑起蛋糕盤的底部,他手上的傷口鼓脹著發出疼痛。
玻璃門開始往內凹陷,陽台的卷簾門被拉起,電燈發生閃爍的電流聲……這鎖頭為何會失效了?而且,這一切簡直就像當初……
“轟隆……”
“踏。”
“啪。”
當初白無一進入這門時的場麵一樣。
“晚上好,我親愛的白選手,今夜是美好的一夜不是嗎?天氣晴朗、鳥語花香,這樣的晚上總適合一些驚喜……猜猜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在那人完全踏入書店的瞬間,白無一鬆開了勾住蛋糕盤的手,已經被輕輕拿起的盤子在櫃台上發出響亮的碰撞聲。
頭戴一張畫著“國王”棋圖標的黑白麵具的男子隨意甩了甩被浸透的頭發,隨後又扯開淺棕的風衣、讓它滴落下許多沾著煤灰的雨水,隨後從懷裡不知哪掏出一張黑膠碟片,與一台古董留聲機。
“爵士樂!”
一身狼狽的棋手——關寒愉快地說著,在因接觸不良而斷斷續續的燈光照耀下毫不講究地坐上了櫃台,把一身粘稠雨水碰得到處都是。找到電源後,他便將留聲機插上了電,隨後在悠然的樂聲中按照節奏敲打著手指: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怎麼樣?我的音樂品味還不錯吧?不過我恐怕現在得馬上去洗個澡先,那些雨水可算不上乾淨,你要是害怕我到必須僵著不動,要不要跟我一起啊?”
“爬。”
……
關寒是第二批來到副本的選手。
所以,跟幾乎在一無所知情況下被拉到副本中的首批選手不同,他帶來了許多信息……
以及一些跟他一起進入副本中但是大概率屁用沒有的時尚小垃圾。
不過最後一項其實也情有可原,根據副本特性,越是能在副本中發揮直接作用的物品,是越難被直接帶進副本裡的,反倒是一些乍看沒有屁用的雜物,可能在拆解重新組裝後發揮一些奇效……
但這不是關寒除了留聲機就隻帶了一個遊戲機和一堆遊戲卡帶的理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