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傳送器的物體傳送頻率,我們可以做出類似摩斯密碼的效果,但是這樣的前提是被傳送信息的那一方跟過去的電報員一樣,坐在台前、專心記錄和破譯傳送過來的信息,所以,這個活我可以攬,但是緊急情況下可沒什麼大用。”
洗完澡滿頭是水的關寒跟隨著樓下傳來的悠然樂曲一起轉動著身體,講解著帶來的信息。
他舉起兩隻手,好像手中拿著什麼東西一樣擺到兩邊:
“所以緊急情況下一些定義還是要先搞清。傳送器無法傳送固定結構的物品到我們手裡,但單質還是沒問題的,我們以顏色區分,方位方麵、左綠右紅、上藍下黃,是否方麵,白色的物品的意思是‘是’,黑色則是‘否’,一些問題直接這樣問,比起傳摩斯密碼可要高效很多。”
“……聽起來像什麼變體海龜湯。”
“很遺憾,彆說湯底了,就算是湯麵我們都看不見呢,而且就算破解也不一定是正確答案……”
關寒收回手,聳肩悠然地開口,隨後忽然話鋒一轉:
“話說,既然這個地方所有人都有麵具,我戴著的麵具是什麼?”
“你自己找個鏡子看不就行了。”
白無一麵露黑線地從水裡拎起被擰乾的抹布,朝這一個勁往下滴水的家夥頭頂扔去:
“話說剛才玻璃門前麵你看不見倒影的嗎?”
“一片漿糊的門要怎麼看清呢?不過話說回來剛剛可真是有有趣。”
關寒毫不介意地用那塊抹布擦了擦自己的頭發——儘管這玩意兒剛剛擦過被他自己踩進來的許多雨水。
他現在已經脫下風衣,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衣,於是又將單薄袖口往上一撩、露出一片淤黑起泡的傷口。
白無一的眉頭皺了皺。
“那些雨?”
“對,所以,原諒我沒好好打個招呼再進來吧?”
關寒放下袖口,依然以那種愉快到甚至略帶輕浮的口吻說,他那張總是悠然自得的麵孔被麵具隔絕於視線之外,不過即便如此,白無一依然能輕易想象出其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
姑且把半夜夢醒+被嚇了一跳+書店被折騰得一片狼藉的怨氣壓製下去,白無一長吸一口氣,去找乾淨布料幫關寒臨時包紮。
“你的規則是什麼?”
一邊找著,他一邊問:
“也跟書店有關?”
“從理論上來說,我的規則跟你的一樣,所以我也是書店老板,但從時間上來說,你已經占了主位,而我晚來一步,所以你把我當成你的店員也無妨。”
關寒掏出一塊跟白無一一模一樣的木牌,晃了晃開口:
“書店的任務對於一個人還是太多了些不是嗎?白先生自古以來就是喜歡縮在房間裡死活不出來的人,呆在店裡看門對於你來說舒服,可要跑到其他地方上下折騰,想必想想都覺得麻煩吧?我很樂意為你代勞這些事項,不過當然,你要有興致自己出去遛遛彎也不錯?”
“其他地方我可能不喜歡出門,但我在這裡可就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了,能多探索一點,我不會推脫。”
白無一隨意開口:
“你既然是從外麵來的,總不至於隻帶了這麼點信息過來吧。”